今儿是周末,按照习惯我是要回娘家的。早上十点多时我们一家三口驱车赶往娘家。
还在路上,孩子就天真地说道:姥爷肯定在大门前等我们呢。果然,等我们转过路口时,就见父亲站在大门外,孩子一阵欢呼。
进门就见母亲已经准备好了午饭(母亲知道我们周末不愿早起,肯定就没吃早饭,因而此时准备早饭午饭和我们一起吃了。),午饭是孩子喜欢吃的豆子饭,只见女儿和小侄儿仨人狼吞虎咽,每人吃了满满的一大碗,之后很快就听见他们在院子里哈哈大笑起来。我们几个大人则慢悠悠的边吃边聊,不消一阵工夫,母亲做了几个小时的一大锅饭就已见锅底了。
饭后,其他人都各干各事,我帮母亲洗锅刷碗,很快就收拾停当了。
我问母亲:“咱家麦子出来了吗?”
母亲边扫地边回答:“哟,自从种地里就再没去过,看这几天天气应该出来了吧。今天天气好,要不去看看?”
我正有此意,于是就张罗女儿和侄子去地上看小麦,母亲见我招呼他们仨人,就提议赶毛驴车去。
我赶紧否定了她的想法。这仨孩子每次一见母亲赶毛驴车时,就你争我抢的去骑毛驴,害地母亲一手牵毛驴,还使劲地招呼父亲抓紧了这仨孩子,生怕他们掉下来,我和弟弟每每见到时,都嗔怪他俩太宠着孙子,他们竟然一脸笑容。今天要是再赶毛驴车去地上的话,照母亲这意思,她牵毛驴,我得抓住孩子,至于这木架车怕是得毛驴白拉着了,我才不这么干呢。母亲见我坚决反对,就反对他们仨人去地上。谁知这小姐弟仨人像是商量好似的,意见一致坚决要跟着我们。
这下终于有我说话的份了:“我们走路去吧,再说又不远,况且他们都这么大了,也该让他们锻炼锻炼了。”
母亲见我执意如此,就去准备水壶,吃食。
等一切准备充弃足之后,我们终于向我家的小麦地出发了。
看着这大大小小的五人组合,我不禁哑然失笑:很简单的一件事,被母亲搞得像是去“打仗”一般,他们姐弟仨人每人一个小水壶,我俩还给他们带上馍馍,黄瓜什么的。
走在这已经三年不曾来过的小路上,还真有点陌生感,原来小路两边光秃秃的,现在已经长满了大大小小的杨树,只见那些杨树上顶满了毛毛虫样的东西,树皮也已开始有了绿意,哦,那是快发芽了。
走完一公里多的小路,上了地埂,先看地里,几乎能看见芫荽,红花,小麦什么的已经有了绿意。再看地埂上,草儿们更是你争我敢,高一点的已经足有七八厘米高了。
回头再看看这小姐弟,我肚子都快笑疼了:女儿的外套顶在头上,小水壶原来还在手里拿着,此时已经挂在脖子上了。小侄儿们的外套,水壶早不知什么就已经到母亲手里了,那小脸蛋呀,说像个红苹果,一点都不过分。
母亲招呼我停下来休息,我反对,才走不到两公里路。这仨孩子一屁股坐地上都不愿意起来。
我只好用枝叶还不怎么大的柳枝给他们仨人每人编了一个小草帽,他们倒是容易满足,你争我抢地戴好了草帽后又开始欢天喜地的继续往前走。
大概又走了十几分钟左右吧,我们终于到了。
母亲开始在地里这儿瞅瞅,那儿瞧瞧,再用小木棍挖开看看。
而我则坐在地埂上再也不想起来了,就在那里放眼看去。
地里的小麦才开始出土,用“草色遥看近却无”形容再恰当不过了。地边的榆树上也长满了小毛球,等再有半月时间差不多就能吃榆钱饭了。远处的柳树看起来还是一抹浅绿,那是柳叶还没有长大的缘故。倒是地埂上的草儿们一片生机,绿意浓浓。
此时的这仨孩子却不说累了,开始在地边的小路上赛跑起来。
隔壁地里的人在搭拱棚,看样子是要种西瓜的。
远处,地里的人们三三两两,有坐的,有站的......
再往远看,祁连山若隐若现......
终于,母亲和孩子们都累了,我们吃饱喝足后又开始返回。
这次,母亲提议我们从干渠里面走,说是平整而且也没有来时那么远。
原来去年这儿就已经新修了干渠,比起原来的土渠要节省许多的水。
果然,是的确好走了许多,也近了很多。
不知不觉的,我们一行五人就在欢声笑语中回家了。
很快给孩子们洗洗干净,我再给自己梳洗一番,一屁股睡到母亲的炕上就再也不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