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早先少年时
大家诚诚恳恳
说一句 是一句
清早上火车站
长街黑暗无行人
卖豆浆的小店冒着热气
从前的日色变得慢
车,马,邮件都慢
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从前的锁也好看
钥匙精美有样子
你锁了 人家就懂了
——— 《从前慢》 木心
听《朗读者》中两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站在一起读这首诗的画面,尤其当老奶奶读到“一生只够爱一个人..”那里,老爷爷很自然的把手搭在老伴儿肩膀上,搂搂她靠近点儿,那动作似乎娴熟的像一种习惯。
我羡慕的哭了。
一句“白头偕老”,四个字,有多难?
曾经我问:为什么现在的人都很难坦诚相待?有人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天嚷嚷皆为利往”,我无力反驳,因为这很现实。曾经我又问:为什么不能从一而终坚守初心?”朋友说:“因为你们都在变,都在成长。”我不屑追问:“责任何在?担当何在?”有人笑答“责任不是心,守得住锁头却一不小心锈了锁芯,担当在那叫良心担当不在那叫随心。心有什么错?”我沉默许久终于再问“那什么算爱情?”“爱情是一种没有实质的感觉,当你欣赏一个人的一些特质,当你开始好奇并愿意记住细节,当你愿意花时间去解释与沟通,当你想把更多的东西都分享给这个人,当你不求所得却会为意外来的收获而幸福。这就是爱情。”“爱情的结局未必是成就婚姻,而婚姻的结局也未必会白头偕老。没有爱就没有开始,没有情就没有维系的依据,没有默契就没有坚持下去的动力。所以,爱情是爱情,婚姻是婚姻,白头偕老是梦想,既不是爱情也不是婚姻。”
哑言。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说过想与谁白头偕老。因为我明白,时间一直在走,爱情是过客,在终点等待的那一份爱默默守候,谁也不知它的模样,又和谈与其偕老呢?
我可以把心上了锁只等到终点前最后一把钥匙开启,我也可以把心关上门随时等待愿意上门叨扰的过客敲门请进。该来的,勇敢面对,该走的,绝不挽留。静默,从心,不扰,不争,慢慢变老,慢慢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