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县府的更衣室里,陈一毛将10两银子递交给万县令。他紧张得像做贼似的,现在终于将银子送出了,他舒了一口气。而万县令并没有推辞,他接过布袋将它塞在换下来的旗袍里,说:“你有何事要我帮忙呀?”
陈一毛说:“老爷,是小人的父亲相托,小人的父亲说,那具小西湖死尸是王氏王阿五所为,一定不能放过这个杀人者。”
万县令说:“何以见得?”
陈一毛说:“那死尸身上所绑的青石碑就是王阿五家的,所以必定是王阿五谋财害命的。”
万县令说:“那青石碑的确是有‘王氏’两字,但杀人者不一定是王氏家人吧。”
陈一毛偷偷看着万县令的表情,觉得万县令好像并没有将青石碑与王氏联系起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如何将王氏扳倒呢,又如何回家向父亲交代呢?
“你出去吧,把门外的人都叫过来。”万县令说。
“老爷,我可以用头上这顶帽子担保,王阿五就是凶手。”陈一毛说。
“你头上这顶帽子是几品啊?”万县令讥讽道。
“老爷,你真是见笑了,我头上的这顶帽子哪有几品啊?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差役,在你老爷手下谋一碗饭吃而已。”陈一毛退在墙头角落说,他不想与万县令辩解,以免得罪万县令。
“你与你父亲若想把小西湖的死尸与王氏扯上干系,这事不是不可能,只是……这样吧,你可以与你父亲商量商量,你再来找我吧。”万县令笑嘻嘻地对陈一毛说。
“好,允我回家一定与父亲商量,到时再来麻烦老爷,因为你明察秋毫。”陈一毛恭维道,他觉得要将王阿五扳倒有一线希望,或许只要父亲能多掏些银子,万县令便可网开一面了。
“快去把那些差役叫过来。”万县令对陈一毛说。
“还有你去把那一块青石碑抬过来。”万县令对着陈一毛的背影又补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