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一下地砸死仇人,然后逃亡八年找儿子

大家好,我是九城,今天咱讲一个“父亲”的故事。


我家里是从事土建行当的,所以我的童年和工地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今天这个故事就发生在建筑工地。


小时候还真没觉得工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每当学校放假我去看爸妈,总会趁着没施工的时间,去捡一些破铜烂铁塑料瓶子啥的,然后颠颠地跑到小卖铺换宏宝莱花生奶喝。

小卖铺的老板娘特别喜欢我,有时候还会白送我几袋辣条。后来我才知道,是我那堆破铜烂铁换便宜啦。


现在长大了,回想起在工地上生活的人们,还真有点魔幻现实主义的味道。

人,鱼龙混杂;事儿,也总在意料之外。

有上亿身家的大老板赌博赌到看大门,也有80块钱一天的小力工挖到金子起身就跑。那时候人命被暗地里标好了价格,20万左右一条命。


我曾经亲眼见到一个架工领着全家老小来干活,可还没进宿舍呢,就被楼上掉下来的钢管从脑袋直插到脚底,整个人被钉在了地上,脑浆‘吱’地窜出好远,还往外冒着热气。


今天要讲的,是我在工地上的“同行”,果叔儿。



故事发生在2006年的钢城,那时候我还是个刚上初中的小逼崽子,我爸在二一九公园翠湖豪庭项目部做技术顾问(江湖人称放线的)。当时我刚到钢城十中上学,学校放暑假,我就到工地上住几天。


第一次见我果叔儿是在23层楼顶,我坐天台边上,遥望着公园里划船的小情侣们,嘴里正滋溜着刚换来的宏宝莱花生奶。那天的夕阳在我记忆里特别好看,鱼鳞状的火烧云映满了远处的天空。


“这谁家小孩,咋在这儿呢?”打南边来了个戴黄帽儿的,看这出好像个卖药儿的(双押)。


我连忙回头,嘴里的花生奶还没来得及咽下去。这可是23楼,让人踢下去我就哏儿屁了。


看着说话的人戴着黄色安全帽我就放心啦。工地上的安全帽也是分级别和工种的:大红色的一般都是带班的工头,监理是深红色的安全帽,管理层是白色的安全帽,借老爸的光我混了顶白帽子戴。


我爸谁谁谁,略带些不屑的语气自报了家门。

“哦~,哈哈,是×工家的孩子啊。”黄帽子听着我的话,还笑了起来。


我看着他手里一麻袋的塑料瓶子,顿时没了欣赏风景的心情。

“你这人不讲究啊,怎么撬行呢,不知道这片儿的塑料瓶子都归我管吗?”


“你要塑料瓶子干啥?”黄帽子有些好奇。

我弹了弹手里的花生奶,玻璃瓶发出了一声脆响。


“哦~门口那老娘们也真是的,连孩子的瓶子都骗。”黄帽子数落着小卖铺的老板娘。


那时候我已经知道了老板娘在骗我的瓶子,30个塑料瓶才换一瓶花生奶,喝完瓶还得给她送回去,不换还馋这口儿。这工地的废品生意被她垄断啦,不跟她换也没人和我换。所以听黄帽子说这话,给我整得多少有点感动,再看他的时候也有点顺眼啦。


“整天在这工地上跑多危险啊,这么着,只要你老实呆着,我每天给你买花生奶。”黄帽子数落完老板娘,转头就开始忽悠我。


我多贼啊,知道他这是想垄断瓶子生意,小眼睛滴溜溜地一转。“在加瓶儿橘子味的汽水。”


“你妈让你喝那么多吗?”


“你别管让不让啦,你给我买我就不跟你抢瓶子,每天还是这个时间在这交易就完了。”

说完我还怕他觉得吃亏,连忙又加了一句。“你放心,我呆几天就走啦,喝不了你几瓶。我走以后,这片儿瓶子的代理就给你啦,有人跟你抢就提我爸。”


“哈哈哈哈哈哈……这小崽子”黄帽子笑地合不拢嘴。


我看他笑的这么开心,一定是非常满意我的提议,立马就想找到我爸,告诉他以后这人要罩着点。巧的是我爸正上楼找我吃饭,我屁颠屁颠地跑过去。“爸,以后这人你看着点……”


话还没说完,我爸就照后脑勺狠狠地给我来了一下,拍掉了我头上的白帽子。

“叫果叔儿!”


“没事没事,哈哈哈,这孩子挺机灵的,刚跟我谈了个生意。”往后的日子里,果叔儿从没笑得这么开心。



之后的几天,我每天在房间里不是睡觉就是看着墙上的钟,到点了就兴冲冲地跑到天台喝饮料。喝着喝着,人也就熟络啦。果叔儿陪我坐在天台上,嘴里开始讲着我当时听得很懵的话。我自顾自地滋溜着花生奶,有一腔没一腔地搭着。


“小城儿,你说~犯错啦是不是就得承认啊?”

“那当然啦!”

“那要是别人先错的呢?”

“那当然啦!”

“哎~找了这么久还是没找到啊。”

“那当然啦!”


“恩?”果叔儿晃过了神。

“哦哦,我是说~~~我妈跟我说过,咱不管别人怎么样,咱自己要错了就得认,不管有啥在后面都得认!”我想着刚说的话,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自己在那点上了头。


果叔儿咧嘴笑了笑,但是没有声音。“我家那小子跟你一样大,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你机灵呦。”


时候到啦,该回去啦。


我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我妈要送我去二姨家过暑假啦,工地上太忙,也没时间照看我。


果叔儿听说我要走,就放下了手里的推车,送我到工地大门口。

从门口小卖铺买了几瓶花生奶,硬塞到书包里,然后凑到我耳边和我说:你以后别自己换饮料啦,那娘们太黑,想喝果叔儿给你偷摸买,不让你妈知道。我暗暗地比了个ok的手势。


刚要出大门的时候,突然有两辆警车急拐进了工地,停在了大门口。车上下来了四个警察和一个衣着朴素的年轻人,那个年轻人抬手指了指果叔儿,跟警察小声嘀咕了几句。


果叔儿见到警察,下意识地要跑。

可看我在边上,又并上了已经错开的脚,站在那朝我咧嘴笑。

我爸见警察来啦,看了看年轻人指的方向,然后就让我妈把我领回了房间。记忆里果叔儿一直冲我笑,那笑里也不知道有着什么东西,反正从那以后就再也没见过我果叔儿。


后面的故事,是我从果叔儿同乡那里一点一点挖来的。



果叔儿的家在一个北方县城的城郊,那里春天特别漂亮,黄黄绿绿的油菜花铺满了山野。


他刚上初中就辍学啦,跟着同村大人们去城市里打工,什么工作都做过,也攒了一些钱。等到了该结婚的年纪,就领着打工时候认识的女朋友,回家开了农家乐。小日子在一家几口的忙活下,虽不说大富大贵,却也还算殷实美满。


这年,果叔儿和承包果园的村民谈了合作。农家乐添了采摘项目后,客流量更是日渐增加,周边大城市的有钱人都会在空闲时间去体验一下田园情怀,果叔儿的农家乐也隐隐成为县城最大的农家饭庄。


家里果婶也在这个时候生了个大胖小子,果叔儿看着胖嘟嘟的儿子,干劲儿十足,要努力为儿子挣下一份家产。


幸福的时钟又走了两年,曾经小小的农家乐也成为了占地数百亩的度假村。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小县城里疯传着度假村地下有一个很大的金矿。果叔儿听到这个消息很是惊喜,如果真有金矿的话,家里生意就一步登天啦。于是立马去市里请了权威的矿物检测专家,对自家的度假村进行了全面勘察。


度假村有金矿的消息越传越有眉目,引起了另一个人的注意,市里最流氓的流氓头子– 金虎。


金虎干的就是巧取豪夺的买卖,看场子、放高利贷、在酒吧、浴池和赌坊里卖药。听到有金矿的消息,心动不已,第二天就和几十个马仔来了度假村。


到了度假村后,他们不吵也不闹,平时逛逛果园、钓钓鱼,饿了就点上几桌子饭菜喝酒划拳,困了就住下,就是丝毫没有付钱的打算。


度假村的经理见来者不善,赶忙上报果叔儿。“老板,这伙人在咱们这已经两天啦,我看也没有走的打算,是不是惹了什么人啊?”


果叔笑了笑。“开门做生意,什么事都得担待着,只要他们不闹乱子,咱就容着点。”


金虎一行人又呆了几天,一直没见着正主,手下就开始不老实啦。调戏女服务员、轰赶客人,把度假村闹得鸡飞狗跳。


这天,他们照例在饭厅里喝酒划拳,服务员都吓得躲在一边不敢出声。果叔儿笑盈盈地提着一个纸袋和一瓶酒,挨着正座的金虎就坐了下来。“金虎大哥这几天玩得还好啊,兄弟我有点事也没陪着,招待不周啊。”说着,倒了杯酒放在金虎面前。


金虎嘴里叼根烟,眼睛眯眯着看果叔儿。“行啊兄弟,这么快就知道我是谁啦!”

果叔儿笑着端起了酒杯。“金虎大哥谁还能不知道啊,县里的马大柱经常跟我提起您。”

金虎抿嘴笑了笑,往酒杯里弹了弹烟灰。“什么大柱小柱,没听过。”


果叔儿见状,也笑着放下酒杯。“也是,金虎大哥是大场面上走的人,哪能在意小人物。”说着把纸袋往前推了推。“兄弟们这几天也辛苦啦,我也没啥可拿的,这点钱就让兄弟们去放松放松。”


金虎听这话,大笑着拍了拍果叔儿的肩膀。“老弟啊,哥哥我不是为这东西来的,我来是想请老弟帮我个忙。”


果叔儿低眉陪笑着。“大哥这就见外啦,找兄弟还叫帮忙嘛,有什么事您就言语,我指定办明白。”

金虎收起了笑,脸上略带些为难,大手摸了摸光头。“还是老弟讲究啊,那我就直说啦。这不嘛,在外面混久了,也有点乏啦,就想找个清净点的地儿,咱也过过小日子。”


果叔儿心中一沉,转而笑道。“这好办啊,老弟现在就给你找。”说着从裤兜里拿出了摩托罗拉。

金虎连忙拦住果叔儿,然后把手机放进了自己兜里。“不用麻烦不用麻烦!我看老弟这地方就不错啊,依山傍水的,有池塘还有果园。最关键是啥!房间多!我这么多兄弟也有地儿住。”


果叔儿舔了舔嘴唇,眼睛盯着金虎。“大哥这是听了什么谣言啊。”

金虎装愣。“什么谣言?哪有谣言?”

果叔儿摇头笑了笑,从衣服兜里拿出矿物检测报告。“大哥你看看,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心眼的,硬说我这度假村有金矿。我还真就信邪啦,找了一堆专家来看,结果呢,毛儿都没发现。”


金虎听着这话,眼睛又眯了起来,向周围小弟问道。“你们谁认识字啊?”

小弟们不吭声,又转过头看果叔儿。“老弟你说说,我这也没上过学啊,这上面歪歪扭扭的写了个啥。”


果叔儿知道金虎这是铁了心要拿这块地。“大哥划个道儿呗。”


金虎闻言起身,狠狠地揉着果叔儿的脑袋。“兄弟这是说啥呢,老哥我只会走道儿,不会划道儿。”说着领人就往门外走,临出门回头来了一句。“哦对了老弟,我这几天就让人来送合同。价钱嘛,老弟就让着点,我也没几个钱!”


果叔儿看着桌上剩的饭菜,好久没说话,捡起一副筷子就吃了起来,经理这才上前。

“老板,这油盐不进的,咱报警吧。”

果叔儿仰头喝了一杯酒,把筷子一扔,站了起来。“报警说啥,买地啊?”



之后的半个月,度假村一个客人也没有,全让金虎的人拦了下来。警察来了他们就一哄而散,走了他们就又围了上来,客人都不敢上度假村来啦。果叔儿找人去说和,也都见不着金虎的面儿。还派人送来一句话“老弟你啥时候签合同啊?我这都等不及啦!”,把果叔儿治的一点招儿都没有。


这天,果叔儿正和人谈着这事,看能不能再找金虎说说。正说着呢,果婶哭着就跑了进来“儿子被人偷走啦!”果叔儿顿时瘫在了椅子上。


找来说和的人摇摇头,起身和果叔儿说,“金虎做事,从来不讲规矩。我看这事啊,找谁都没用,还是你亲自和他谈谈吧。”


夜里,果叔儿又往地上扔了个烟头。果婶急得不行,死盯着家里电话,“你说他想要多少钱啊,咋不来个信儿呢。”


果叔儿双手扶着脑袋,眉头紧蹙。“他哪是要钱啊,他是要白拿咱的度假村啊。”

“那咱咋整啊?”

果叔儿长吐了一口气。“你去把度假村的地契找出来!”


第二天一早,果叔儿托人问出了金虎在哪,就直接开车去了市里。车停在了一家KTV的门前,果叔儿下车看了看还没营业的KTV,上前敲了好久才有人回话。


“谁啊!大早上的,赶头七啊!”

“我来找儿子!”

门内像是想了一会。“找你***的儿子,等着!”


不一会儿,大门就从里面打开啦。果叔儿进了门,看着大厅里站着的7、8个人。

“我找金虎”

一个大嗓门从走廊那边传了过来。“是老弟吗?来来来,我在第二个包厢呢。”


果叔儿在众人的围拥之下走进了包厢,包厢里金虎正吃着油条,面前放着一碟酱油。

“老弟来的挺早啊,吃了吗?”


“我儿子在哪呢?”

“你儿子在哪应该去问他妈啊!来,陪老哥吃点。”


果叔儿盯着金虎,从怀里掏出土地转让合同和地契摔在桌上。

“换我儿子!”


金虎一手拿着油条,另一手拿起合同。“呦~连字儿都签好了啊!”

随即把油条往桌子上一扔。“他娘的,这玩意儿谁研究的,死难吃的!”


“我儿子要是有啥事儿,你看我怎么和你玩。”果叔儿脸沉如水。

金虎抬起头,眯眯着眼,笑了一声。“大侄儿一点事儿没有,放心吧。”


果叔儿揪起的心稍微放了一下。


哪知道金虎转而又说。“昨天来了个南方人,把大侄儿领走啦。”

“什么?”果叔儿怀疑自己没听清金虎的话。

金虎嘿嘿一笑。“你放心,那南方人是找儿子继承家产的,亏不了咱大侄儿!”


果叔儿征在了那里,脸色苍白,身上的血液仿佛都停止了流动,半天才扯出一个看似微笑的嘴角。“金虎,咱别把玩笑开大了。”


金虎冷哼了一声,嘴角上扬,脸色阴冷。“滚一边儿去,谁他娘的跟你开玩笑啦,给脸不要脸的东西!”光头向外扯了一下,示意手底下把他扔出去。


果叔儿就这么任由金虎的手下拖着,脑子里一片空白,行尸走肉般的回到了车上,呆坐了半刻,眼泪这才不自主地喷涌而出。脑袋一下一下又一下地砸在方向盘上,再抬头时双眼已布满了血丝。“金虎啊,哈~哈哈”


用力抹干脸上的液体,下车,吐掉嘴里已经粘稠的唾沫。转身打开后备箱,拿出一把鎏金宣花斧,朝着那扇门缓缓地走着。


包厢里众人正沉浸在好事得逞的氛围中,金虎一页一页地翻着合同,仿佛金子已经送到了自己眼前。金子确实已经到了眼前,不过不是金矿,而是一把鎏了金的斧子。


包厢里的人围在金虎面前,没人注意到果叔儿已经进了门。


挤开身前人

“金虎!”

金虎抬起头

一斧子迎面而下


那斧子本是镇宅的工艺品,刃角很钝,但份量很足。一下一下地落在光头上,就像刚才一下一下地砸方向盘一样。颅骨所包裹的白色溅到了旁边小弟的脸上,那小弟都没察觉,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场景抽走了感知能力。


不知道一共挥了多少斧,果叔儿疲惫极了,手里的家伙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这声响惊醒了金虎的小弟们,包厢里干呕的声音此起彼伏。



果叔儿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踏上了逃亡的火车。


这八年时间里,跑了二十三个城市,不管吃了多少苦也没和家里联系过。就这么一边逃亡,一边寻找着儿子的踪迹。


金虎的势力在他死后也就烟消云散啦,家里也没有其他人,只有一个刚上初三的儿子。果叔儿在逃亡的第七个年头,第一次见到了这个衣着朴素的年轻人,他一眼就认出那是金虎的儿子,眉眼太像了。


他知道自己要给这个年轻人一个交代,可怎么也放不下心里的执念。已经找了七年啦,没准明天就找到了呢。


剩下的一年里,频繁换城市,可金虎儿子就像梦魇一样,怎么甩都甩不掉。果叔儿甚至不止一次地想着,算了吧,就让你报了这杀父之仇吧。可是身体还在不遗余力的运转,告诉着大脑,不!还没到最后一刻。


就这么,一逃一追的两个人来到了2006年的钢城。果叔儿投奔同乡在工地上做了个力工,没想到在这遇到了一个跟自己儿子一般大的小逼崽子。在天台上的短暂时光,披着夕阳,自己仿佛隔空和儿子进行了一场深刻的谈话。


八年啦,儿子也长大了。他也在告诉自己,放下吧,别在找啦,也别逃啦!犯错啦就得认,不管后面有啥都得认!


我不知道果叔儿最后有没有和那年轻人说一声对不起,以宽慰他这八年的父仇之路。


我只知道从那天以后,我再也没喝过花生奶,没那味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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