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和贪婪是人类罪恶的源泉。张怀中至从上次摔了茶杯后,肖云飞对于他来说就不单单是个同僚了,或许之前肖云飞职位挺重,又有兵权。有时候看着他觉得莫名有点不舒服,嘴里还带点酸味,但毕竟没有太大的权益上的冲突。可是这次肖云飞不但捉拿他的护卫处死为那些贱民抵命,这他张怀中可以忍,可是当他肖云飞从自己府中走出去时,民众对肖云飞崇拜的眼神,对自己的鄙视之情深深刺痛了张怀中的神经。自己贵为当朝大臣,自己女儿被肖云娘压一头已经很不爽了,现在他们姐弟俩更是风光无限,在自己头上拉屎。这口气实在憋的太难受了!张怀中摸摸手上碧绿碧绿的戒指,转头向后宫走去。
今天是端午节,家眷可以进府探望子女,张贵妃一早就预备好了酒菜,等着自己父亲进宫,母亲早逝,父亲虽然娶了后娘,但是自己凭借贵妃的身份,在张府也算挺有地位,起码这枕边风自己还是可以吹一吹的。到了晌午,菱角三宝、荷塘月色、清蒸鲈鱼、新鲜采摘的莲蓬、水瓶里装点了点点荷花做装饰,显得整张席面非常清爽,再温一壶上好的女儿红,夏天的饮食宜清淡为主,自己的父亲也五十好几了,他是自己唯一的亲人,张嫣然还是挺看重父亲的健康的。过了一会儿,门外传来通传声,张嫣然起身迎了迎,张怀中简单行了个礼,就进内堂准备用饭,张嫣然看见自己父亲面色凝重,起身给父亲倒了杯酒后问到:“父亲...孩儿看您仿佛有心事....发生什么事情了么?”张怀中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开口回到:“嫣然啊......为父的老脸被他肖云飞给....给..踩在脚下啊!”说完一脸悲愤的又倒了一杯酒饮完。嫣然站起身来转了一圈暗想:“我张家素与肖家无仇无怨啊……这云娘生个公主更是没有什么好怕的,父亲何至于此呢?开口说到:“父亲...到底是怎么了?”张怀中就将那日发生之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张嫣然,张嫣然听完后生气的说道:“真是欺人太甚!他肖云飞有什么了不起!现在整个朝廷兵权都在他手里,他不就是靠他祖父打下的基础才混到如今?一个不会打仗的城主有何用?再说现在天下太平,根本不需要他来掌兵,要说打仗还是范御比较在行,呵呵……这样一个人还敢欺侮到我张家的头上!而且他姐云娘,靠着一张狐魅皮子生个公主就晋为贵妃,与我平起平坐!”张嫣然的脸色因为气愤微微泛红,指甲上的关节捏着玉杯泛着淡淡的白色。张怀中继续说到:“那肖云飞还那么年轻,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当有一日他羽翼渐丰,又握重兵,而且范御也是支持他的,这以后这朝廷上,这后宫里、还有我张家人的一席之地么?”张嫣然心中想到自己年老色衰之时,朝中倘若失去父亲的帮扶,儿子如果又不能继承皇位,等天启帝百年之后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都不知道呢?难道在她肖云娘的鼻息下苦苦求生存?
张怀中在女儿这里发了顿牢骚后就乘轿准备回府了,远远看见前面有个熟悉的身影,张怀中发现是魏建后急忙叫轿夫赶了两脚:“魏大人..魏大人!”张怀中停轿下来满脸堆笑的看着魏建。魏建一张脸笑的像花一样说到:“原来是张大人...失敬..失敬。今天端午,可是来看张妃娘娘的?”张怀中笑了笑说到:“是呀,小女在后宫还承蒙魏大人的关照呢……说着将手指上的绿翡翠戒指摘了下来,塞进了魏建的手里。魏建握了握拳,笑着说:“张妃娘娘洪福齐天,圣眷正浓,以后可不得了!”张怀中嘿嘿的笑着突然话峰一转:“之前听说陛下被挟持的时候正是魏大人舍身忘死,才能让圣上脱困于奸人之手,不过那把刀可是个稀奇玩意。你说他打哪儿来的呢?”魏建眼睛抬了抬,低低的说道:“这稀奇古怪的事情特别多,奴才听说那...玩意...可以收起来。然后好像是肖云飞府上出来的,这事您不是应该见过么?”张怀中说道:“是呀……这事一琢磨呢...怎么都有点说不清。这救灾是他肖云飞,挟持的凶器也是他肖云飞,呵呵……”魏建看了看张怀中,收起笑容说道:“您对这事怎么看?这肖大人现在可是风头无两,苦于我们这种人不能入其法眼喔……他对您...我看也没有放在眼里……嘿嘿……”张怀中脸色有点发青,吞了下口水说道:“这以后的事情谁说的准?风水轮流转,他肖云飞难道可以一直这样得意?您知道“红莲玉”的事情么?”“红莲玉?就是陛下身上带着的那个?”“可不就是...这东西里面可有大学问...来...听我说给您听.....”
魏建听完张怀中的版本后,心里打了半天鼓,这要是真事,这肖云飞可要好好巴结一下。趁夜就坐轿来到肖府登门拜访。
魏建下轿后看了看肖府的门口,通传的老汉进去通知了肖云飞,肖云飞正和莲生吃完晚饭在谈论灾后重建的事情,突然被告知魏建的到访,着实让他们夫妻俩有点意外。肖云飞派人带魏建去会客室等候,魏建已经慢悠悠的开始端起茶杯喝茶了……这茶味道有点淡。
肖云飞穿了件淡紫色蚕纱制的夏装,桑城弄回的桑蚕丝本来是准备拖出去换货或者卖钱的,结果被疫情一折腾再后来又出挟持事件,根本没有精力再去办了。莲生看这桑蚕丝质地优良,肖云飞衣服也都是很简单以前的款式,就拿出几匹给他制了几身夏装,余下的放入库房留备其他用处。这蚕丝轻薄柔软又富有光泽,衬得肖云飞淡然的气质越发显得高贵又典雅。
魏建看见肖云飞走了进来连忙放下茶杯起身说到:“肖大人...”肖云飞一向对宦官没有什么好印象。特别是知道魏建天天串掇着不是炼丹就是不务正业,更是难得有个好感觉。于是淡淡开口到:“魏大人,此番前来有何指教?”魏建靠察言观色起家,更是长了颗七窍玲珑心,看见肖云飞对自己比较冷淡,心里当时就有点不舒服了,想你死还是生...就看你准备怎么对待我了,收敛了笑容到:“肖大人。奴才此番前来是有要事,而且与贵夫人怕是也脱不了干系.”肖云飞眉毛一挑,问到:“魏大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莲生她一介女流之辈,就是帮忙打点下手。不知是哪里冒犯了魏大人。”魏建冷冷笑了笑:“一介女流?我听说贵夫人可不是平常女子,不但谈吐不凡,行为更是不输男子。这前有追随您上前线,后又募捐赈灾济贫的,更是心思灵活,口碑不错啊!可是.....有些事情如果太出挑了,怕不好收拾吧?”说完就从怀里掏出一样物器,正是莲生的刀。原来魏建捅死行刺者后就将莲生的刀收了起来,目的就是为了牵上肖云飞这根线,特别是当他知道红莲玉的故事后,眼看天启帝就草包一个,这皇帝的江山,他魏建无根之人一辈子都坐不上去,可是谁又能说他的地位比朝中任何一个男子低呢?
肖云飞眼神里闪现出杀气,看了魏建一眼后,站了起来道:“魏大人,您究竟是有何想法?不妨明说。”魏建看肖云飞有点动气了,有痴痴的笑道:“肖大人,这三十年河东 三十年河西的事情,奴才还是知道的。您是天启国的栋梁,更是.....相信有的事情我不说您也明白。奴才只希望与肖大人交好,并无它意。不然今日奴才也不会登门拜访了。”肖云飞感觉魏建简直就是一条鼻涕虫,恶心又赶不走。正准备开赶,莲生从外面走了进来,魏建看见莲生没有一点避险的迹象,心里犯嘀咕:“这女子还真是个怪。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