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份的广州连续下了两场大雨,气温直接降了3-5度,又是一个寒春,虽然我们不能迎着朝阳出门,但是绿叶红花却从来都没有缺席。
周末老公去加班,我一个人煮了一壶花茶,过着一张小杯子,听着外面的雨声,看着绿窗老师的散文集《被群鸟诱惑的春天》,整个人都舒展了,春天的气息慢慢地从心里溢了出来。绿窗老师,现在就职于承德护理职业学院教授,是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鲁迅文学院少数民族班学员。曾获首届丰子恺散文奖,首届中国少数民族文学之星,入围第十二届全国少数民族文学骏马奖。
书分为五部分,分别为静物写生、草木美人、步步莲花、散步的书、胡同散章五辑,在书里,绿窗既写了自然关注,人文情怀,也写了历史叙事,书间风景。整本书让我们看到了当代文人的胸襟和情怀。
重新看起一篇散文,居然有止不住的欢喜雀跃,美好的东西谁不喜欢呢?
01 忘不了,家门口的柴门
第一篇文章就是绿窗老师老家的小院子。在她的回忆里,柴门总是不够大气,敞亮,如果能修个大门楼多好,但是妈妈却说,不用讲究这些,一个小柴门,可以看到外面的世界,多好。
然后视角一转,就是喝完酒后的爸爸披着霞光,乐呵呵地回到家,咯吱一声,爸爸回来了,咯吱一声,爸爸拎着药箱,伴随着乡间的泥泞声又出门了。
这样的回忆,难道不是最美的?
爸爸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因为有着这个柴门,所以愈发鲜明起来。
看到这里,就想到了朱自清的《背影》,朱先生在文章里,笔触细腻地描绘了父亲蹒跚着爬过铁路给他买橘子的情形,脑海里总是能响起那个火车的轰鸣声。
这个火车鸣笛声和汽车的轰鸣声是异曲同工之用吧。
我又开始想起了我的老父亲,这个70多岁不服输的汉子,前两天又在姐姐家开辟了一块菜畦,浇水的滴答声,让他的形象更加的鲜活了。
哎,居然又有点想爸妈了。
02 挣不脱,时间的年轮
绿窗老师说,她父亲离开之后,她妈妈短暂到城市居住了一段时间之后,还是回到了老房子,一个人守着家里的花花草草。
因为妈妈心疼原来干净的院子杂草丛生,只有一支红杏出墙来,事实上,妈妈是离不开这个父亲给建造的堡垒。
而且回到了 家乡,妈妈才可以在乡间小路上拾掇那些散落的残禾,虽然家里也有大片的刺槐,但是老人家,只有动动胳膊动动腿,才有鲜活的感觉。而且慢慢的,队伍更加庞大了,一堆小老太太们还可以相互吹嘘着度过漫长的一天。
越到深冬,这个工作就越来越少,妈妈只能望着被山羊啃完的草地落寞地说,再过几天就没有什么可以捡了。
73岁的老母亲固执地认为,这个年纪是可以到天堂的年纪了,但是熬过一年冬天中后,老太太依然能倔强地活着。
事实上我的老母亲也是这样地执着,妈妈年纪越大,我越不愿意和她谈那些生生死死的问题,她总说她看得很淡了,可能哪一天就到另外一个世界了,但是,我们怎么可能轻易地接受这个事实。
前段时间,老公问我,如果你爸妈走了,你怎么办?我眼眶红着说,哭呗。
时间是一个不可逆转的趋势,小时候,我们拼命想长大,等长大了,真的想,这辈子如果长不大多好,那么我的爸妈就不会老了……
03 请,活在当下
因为旅游,绿窗老师认识了藏族的甄子丹-阿青布,这个曾经在《星光大道》和《同一首歌》表演过的汉子,因为"非典"回到了家乡,他只能对着牛羊歌唱,他的心理有着深深浅浅的故事。
每次唱起了歌,他的眼里就有光,他不再是郁郁不得志,沉默的汉子。
阿青布已婚有了两个孩子,为了生活,他远赴他乡,妻子一人在家照顾孩子和老人,他说妻子是一个能吃苦的人。
那对为家庭奋斗的男女不是能吃苦的人?
刚开始时一无所有,两人同心协力把家庭变成了一个值得信赖和向往的地方。
过去的辉煌只能追忆,不能重来,那我们就应该活在当下,体面地活着,让幸福像花儿一样。
04 写在最后
已经有多年没有看过这样的散文集,一看倾心,越看越上瘾,因为笔触动人,更是因为书里的故事让我看到了热气腾腾的烟火人生。
绿窗老师,用女性细腻的笔触,描写了一个让我们百看不厌的春天,在她的春天里有家人,有邻居,有陌生人,但是每一个人都成了她记忆里的风景,随便拿出来就是一帧美好的画面。
人这辈子到底是在追求功名利禄,还是在追求纸醉金迷?
绿窗老师告诉我们,真正的人生是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
我们要和绿窗一样,用心感受这个被群鸟诱惑的春天到底有多美妙。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回头,我们就和春天撞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