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还在紧张地进行着,监考的教师踱着方步从前到后不停地走动,巡视员进进出出,用威严而正直的日光审视着这些莘莘学子,这些已做了爸爸妈妈,有着繁重的工作和家务的考生,都紧张的拿眼偷窥着巡视员,等待他离开后时局的转机。
半个小时以后,考场上出现了阵阵骚动,素不相识的考生在双目交流的刹那又忽的分开,有不安分的手开始伸向有备而来的地方。
大脑将我的记忆搜索一遍又一遍,仍然找不出这些高难度的答案,我只好左顾右盼,等待时机。
瞧,我斜对过的女子已经出机了,她悄悄地撩开衣裙,从长筒丝袜的开口处抽出缩印的纸条,我同排的男子也不甘示弱,他欠起屁股,拿出垫在凳子上的资料……忽然巡视员从后门急急地冲进来,径直走到男子的座位旁,拿走了他的准考证,被告之:零分。男子无可奈何地离开了考场。
考场上静极了,人们不再奢望能得到什么,因为那个胖胖的巡视员倒背着手还在一圈圈地走动,我因为不会的原因,便目不歪视的盯着他的背影,发现他在我斜对过的女子旁边放慢了脚步,迅速地把一个纸团压在了那个女子的试卷地下。
那肯定是答案!
我的愤怒升到了极点,我的血直往上涌,一股力量促使我蹭地站起来,“老师!”巡视员下意地看了看我,急忙走过来。
“给我个答案!”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低低的说。
他慌乱的点了点头,就出去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他把答案以同样的方式送到了我的手里。
我轻轻的舒了一口气,这次考试如愿以偿。环顾四周,是一张张或沮丧或兴奋或无可奈何的脸,我暗自庆兴今天的奇遇。交卷铃响过,我哼着小曲轻松的走出考场。
没走多远,我就发现那个巡视员一直紧紧的跟着我,十米、二十米、五十米……
莫非他要报复我?在这个举目无亲的陌生城市里,我害怕极了,心咚咚的跳个不停,两条腿开始发软。
“你要干什么?”我猛的回转头,惊恐的瞪着他问。
“同学……求你……求你千万别说出去……”他双手报拳,带着满脸生挤出的笑意,语无伦次的说着。
我愣在那里,搓着手不知如何是好,很是纳闷他刚才擒拿偷看者的的威风那里去了。
我们尴尬的相望着,成群结队的考生从我们身边喧闹着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