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焦虑、手术台上走一遭

从2018年秋天开始焦虑失眠,主要的压力来自内心的浮躁和工作,音频广播成为半夜醒来必定打开的APP,30分钟又一个30分钟,从半夜2:36到凌晨5点左右,索性不再设定时,然后昏昏睡去,直到闹表响起,感觉不想醒来。不知道你是否也有同样的经历?

我在那段时间,内心的能量处于低谷,想挣脱却找不到方向。2019年春天,累计多年的腰椎、颈椎问题爆发了,左手臂发麻直到手指尖,奔走于各大医院的骨科,包括此前治疗腰间盘膨出的空总中医正骨科,给出的结论都是椎管狭窄,后纵韧带骨化,只能手术把椎管扩大,防止压迫神经,建议手术越早越好。因为2019年7月份在德国的培训已经在年初安排好,只能以工作优先,在国外期间每天凌晨1点在线抢号,预约到了7月底住院,回国后请假办理入院,为了手术,剃光了头发,闺蜜的爸爸前一年刚做了颈椎手术,所以她了解流程,提前做了准备,在手术前就给我准备好了假发,我对次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同病房的阿姨们很和善,安慰我头型好看,此时我才发现我脑袋真是很圆,家里人听说我要手术,要过来帮忙,被我们拒绝了,心想一切有医院,都能搞定。我入院后等待手术的那两天,到处转悠,看到手术回来后全麻的病人,从手术室推回来后,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抬回病床,突然意识到我老公一个人怎么办。但是来不及了,前一天晚上开始断食,排空,第二天上午在手术室门口等待的功夫,我开始害怕,万一我挂了怎么办,开始哭,主治医生好一顿安慰,推进手术室后,大夫说放轻松,深呼吸,然后我就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是被医生和老公叫醒的,睁开眼看了一下周围,又闭上眼睛了,就是想睡觉,嘟囔着:让我再睡会儿。大夫说不能睡啦,保持清醒啊,一定要叫醒她。我使劲睁开眼,眼前各种小动物在蹦蹦跳跳,但是就是意识不太清楚,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还在输液。闺蜜下班后过来,晚上她陪护了一夜,输液一直到半夜三点,中间她不停地过来查看液体是否要输完,呼叫护士过来换药;输着液,虽然没有喝水,一晚上尿袋也要倒好几次,应该说我睡得很香,闺蜜几乎一宿没睡。第二天早上可以进食了,她买了两人份的早餐,我狼吞虎咽吃下 一个包子,一点不夸张,嗓子眼大开,是吞下包子和鸡蛋的,她递来第二个包子,我又吃下,才发现她的包子被我吃了,然后喝粥,终于感觉到食物进入了胃里,然后踏实待着了。左侧肩胛骨有导流管往外排废血,所以要侧卧,此时麻药已经过去,感觉到腰疼背疼,浑身不舒服,闺蜜把枕头塞在我腰后,缓解疼痛。第二天老公来替班,晚上同样的操作,设置了闹铃,一次次醒来换药、倒尿袋。第三天外甥女过来,照顾了一天,大夫让下床活动,我坐起来想下床去上厕所,天旋地转地吐了,赶紧躺下,亏了此前买了小便盆,只能在床上解决。后面两天请了个护工,帮着买饭、买水果、活动腿,防止长时间卧床腿部麻木,第五天母亲和姐姐过来,老公接他们回去先住下。

第五天要出院了,老公拉着姐姐一起过来接我,隔壁病房的一个大姐,也不知道是我长在了她喜欢的哪一个关键点上,过来跟对待亲妹妹一样拉着我,跟我姐姐聊天说多么喜欢我,感谢热情的陌生人,给予我温暖。

术后休了三个月病假,期间朋友和同事来探望,去外地休整,老公照顾了一个多月。然后一个人坐飞机回家参加外甥女的婚礼,往行李架上放行李箱时,左臂受伤,胳膊无法抬起洗脸,回家后嫂子用按摩加药酒刮痧,立竿见影地抬起了胳膊。病假结束倒计时,心态又要崩掉,怀疑自己工作的意义。重回工作岗位后,发现单位里很多同事被裁,人事经理当天通知我组织架构的变化,从国外来沪的直属领导也岌岌可危,紧接着春节开始疫情,直属领导回国送妻儿,被滞留在国外。此时轮到了闺蜜的中年焦虑,工作上受排挤,工作内容被拆分、紧张、胃痛到浑身发颤,我赶紧鼓励她换工作,开始新的一段里程。经历阵痛后,她换到了新岗位,工资翻番,所以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此后组织架构再次调整,装修过程中也是各种不顺心,内心的焦虑再次被放到了最大,夜不能寐,头晕到无法开车、恍惚到眼前一黑,去医院治疗耳石症、去精神科看病,然后居家办公了两周,定时的广播再一次伴我入眠。

在此期间,朋友陪伴去看病、每天一起遛弯,我从快走,过渡到慢跑,慢慢开始在keep上的锻炼,从最初一转头就晕,到可以开始力量训练,跟着刘耕宏跳操。周末我们相约去自习室看书,虽然看不进太多内容,内心慢慢趋于平静,跟着融入新团队,适应了新工作,心落地了,工作状态也调整到位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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