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经过上面层层的剥削，到他手头上的提成，已经所剩无几了。但好在这几里他犹如神助，干成功了不少的单子，拿到手里的钱也就不少了。

按照规矩，他请其他的几个弟兄胡吃海喝了一顿。俗话说饱暖思淫欲，兄弟们一边在路上闲荡着，一边盘算起今晚去找哪家的小姐了。他也经常去那种场所，但最近渐渐没了兴致：这钱花的少吧，能选的都是些徐娘半老的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风尘气十足，倒尽他的胃口；这好一点的吧，价格又太高，也就一晚的欢愉，天亮了照样得分道扬镳，不值得不值得。

“听说红姐那里又来了一批新的，还有好几个大学生，嫩着呢。难得兜里有钱，要不你去试试？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就几个钱嘛，花完了还可以挣。”兄弟们都知道他挑剔，特地为他选好了合适的目标。

今天拿到的钱减去请客的，确实还剩不少，而且他也有一段时间没去那种地方了。要不，就奢侈一把吧。这样想着，他便也加入到了其他的行列中。

二
对方看起来还很是青涩，这让他的兴致更高了。不过，他想，现在时间还早，他们可以聊聊天，熟悉一下，这样说不定待会尔对方会更配合一点。毕竟，小姑娘看起来经历并不丰富，还需要人的好好调教。而他，很乐意今晚就好好调教调教她。

“大几？干这行多久了？”他语气有些严肃，像是教导主任询问犯错的学生一样。

“大一，干这行才十来天。“对方有些害怕，怯生生地答道。

”这么说来，开学没几天就干这行了。“他煞有介事地分析道。

”家里没钱，父母东拼西凑才凑够了学费，其他的，就只能靠自己打工了。看来看去，也就这行工资比较高。”

“工资高，但付出的也多啊。小学妹，”虽然他高考失利，与大学失之交臂，但他还是喜欢想象成自己现在正在上大学，对于比他小的女的，如果对方是大学生，他就会以小学妹相称，“你难道就不怕你那些同学知道这件事？”

“害怕。所以室友问起来，我都是说去见男朋友了。也打算等赚的钱能够负担得起基本的生活所需，就不干这行，找份正经的兼职。”

“小学妹，俗话说话的，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天下间，哪里还有比这份只要躺下就能赚一大笔的工作来的容易，我怕你到时候适应不了。看看你的手，”说完，他拿起她的手揉搓，“这双手现在还是白白嫩嫩的，换成其他工作，就一定会变得粗糙起来吧。”他又抚摸起她的脸来，“这小脸也是哦。”

对方受不了他这些猥琐的举动，连忙跑开，“时间不早了，我先去洗澡了。”

看着对方慌张的表情，他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今晚，肯定会充满乐趣。

三
洗完澡，对方明显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而是带着挑逗的语气说道，“学长，要不你也去洗个澡吧。"

听到学长两个字，他心里乐开了花。还是大学生比较识相，比较会哄人，也不枉他多出了点钱，“那学长现在就去洗澡了，小学妹，你可一定要乖乖地等我哦。”

三下五除二，他就洗完出来了，“小学妹，是不是等得很辛苦了啊。”

对方对他抛之一笑，拿着两个装满水的杯子走到他面前，“学长，我们不如以水代酒，干了这一杯。”

他嘴角杨得更高了，“没想到小学妹还有这情趣，也不枉学长我一番教导啊。”说完，他拿起杯子一饮而尽，“俗话说得好，干一行爱一行，小学妹，你既然踏入了这个行业，就要像当个好学生一样，好好干好这个活。这活怎么才能干的好呢？简单，当然是从顾客角度出发，让顾客的满意度最大化，比如说，多和顾客聊聊天，增进下感情，顾客才能把你当作朋友，也会常来找你叙叙旧。当然，最重要的还是那方面的实践操作能力。这点，学长我待会儿就好好教你，你可要好好学啊。”

“我知道了。”对方听得红了脸，头也低得不能再低了。“学长，能不能和我讲一下你的工作，我的你都知道了，可你的我却一无所知，这样多不公平啊。”

“好好好，本学长我呢，主要的工作就是利用各项技术，趁人不备之时，巧妙转移动产的所有权。”因为这段话他已经反复练习了很多次，所以这次，他也是很流畅地将它说了出来，他不禁为自己的巧言令色感到自豪，“提示就给到这里了，你可以猜猜，到底是什么？”

“抢人财物吧。”对方突然抛出这么一句，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四
“小学妹果然聪明。”他勉强笑道。一直以来，其他人都是被他的一番话说得云里雾里的，然后他便可以以老师的样子，教她们分析怎么理解这个句子了。今天居然这么快就被猜出来了，他难免有些失落。

”我不是聪明，只是受过你的教训罢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看到对方表情变得凶狠起来，他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高考结束后，我就打工了，每天十个小时，就为了和爸妈一起凑足上学的学费，还有手机的钱。大学离家很远，但家里实在没有钱再买已一张车票了，所以只好我一个人提着所有的行李去学校。过红绿灯时，眼看绿灯只有两秒时间，冲过去肯定不行，我就在路口等下一个红灯。哪知这个时候，又有人抢走了我的包，我想追，但已经是红灯，过往的车完全拦住了我的去路，我就只好眼睁睁看着他离开。你抢了那么多人的东西，应该已经不记得我了吧。”

他觉得事情不妙，心想还是趁早离开为好，但身体已经没了力气，只能瘫坐在床上，“你在杯子里下了药？”

“包里面除了我的手机，还有两个月的零用钱，这些东西对你们来说并不算什么，可对那时的我也说，确实一笔巨大的财富，你能想象当时的我有多么绝望吗？”她变得歇斯底里起来。

他忍不住颤抖起来，“小姑娘，你要干什么？你还年轻，还有的是，不要干犯法的事啊，我可以卡号给你，密码是######，那上面有不少钱，你都拿去。”

“事到如今，后悔还有什么用。”她慢慢向他逼近，“好不容易才能再次见到你，如果我这次放过了你，下次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了呢。”说完，她从包里掏出了水果刀。

“啊”看到腿上被刺了一刀，他吓得立马晕了过去。

五
她将卡交到男友手里，男友调侃她，“看来，你的演技又提高了不少。”

“真人真事，所以才有这种逼真效果。也算那个男的倒霉，为他的那些同伙背了黑锅。不过，他做的恶也不少，这样的结果也算罪有应得。”

“那男的那么胆小奇葩，会不会被你这么一吓，傻了？”

“说到奇葩，这男的在我们碰到的人里面，奇葩指数绝对名列前茅。那男的啊，居然叫我小学妹，称自己学长，还在那里煞有介事地装作一副老师样，教我那些个龌龊事。要不是我训练有素，我早就快笑喷了。”

“赶紧和我仔细讲讲，好久没遇到这种大笑话了。”

说完，两人在那里回顾之前发生的一切，不时伴有欢声笑语。

虽同是作恶，但他们知道，他们的恶并不会被第四个人知道。一来，这种事传出去只会被人当笑话，所以他是绝对不会和任何人说的，这样一来，他的那些兄弟就不能帮他了；二来，他也不敢报警，他没有一份正经的工作，万一警方怀疑他查起他来，那他就只有进监狱的份。

所以，他们所需做的，就是放心大胆地花这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