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妹回来了,这对于三姐来说是一件平常事,就和吃饭睡觉一样。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自从四妹欠债去了内蒙,三姐和她仿佛断了来往。一是四妹家和三姐家在一个地方,四妹跑了舆论压力让三姐喘不过气来,二是三姐对四妹的做法也不满,当初走时都没告诉一声,还是别人来家里打听四妹消息才知道的。她眼里还有这个三姐吗?两人性格南辕北辙,三姐低调,四妹张狂。三姐实事求是,四妹口若悬河。三姐干活细致,四妹干活粗糙。两人根本不是一类人。
四妹发财后,每年都会回来两趟,有种扬眉吐气,衣锦还乡的优越感。有时是有事,有时是串门。反正四妹发财了,总是变着法儿炫富。每年在娘家,亲戚们杀猪宰羊招待四妹,三姐都庆幸自己没和他们在一个地方,否则也避免不了这种形式上的吃请。
三姐素来爱清净,不爱热闹。更不愿在亲戚里面陪衬着四妹的夸张演出。感觉有些滑稽。
六妹打来电话,非让三姐去吃饭。三姐本来不想去,可六妹一再邀请。三姐不好拒绝。一是怕六妹不高兴,二是怕四妹多心。去年,两人还给三姐买了衣服,不管衣服怎样,是人家的心意。
因为外孙在三姐家,三姐给姑娘打了电话。姑娘说这就去接孩子。
姑娘姑爷开车很快就来接孩子了。姑爷还说要送三姐去赴宴。三姐答应了。收拾完毕,三姐决定给六妹拿点豆包。六妹今年没包,顺便给她带点。
十分钟后,三姐来到六妹家。姑娘姑爷就回家了。
六妹家热气腾腾,一家人准备做饭。屋子里聚集了很多人,都是自家亲戚,热闹极了。大家唠着磕,磕着瓜子,喝着茶水,,仿佛过年一样。四妹还和以往一样,像个卖力的演员,极尽夸张的表演。三姐看到四妹又戴了金镯子,是新买的。四妹说自己买的貂皮大衣不暖和,好像被骗了。
不一会,巧手的六妹就张罗了一桌子的饭菜。大家吃着,聊着。三姐附和着。三姐不吃肉,虽然有素菜,但她也不怎么吃,而且不喝酒。三姐不喜欢这样的场合,觉得自己是多余的。
四妹说自己买了一只羊,大家都在这吃羊肉。小孩子要买糖,四妹说回去拿钱,还说要买好的。
三姐要回家,大家都挽留,说明天还请客。三姐可不想留下,自己家没人看家呢,还有那些苞米没卖呢?在哪都不安心。侄女要回家,和三姐顺路,三姐坐上顺风车回了家,立即给姑娘打了电话,告诉姑娘这场戏落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