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常在想,如果逝去的岁月不可以被称作故事,我们是不是也可以不要华丽的开头不在乎结局地走下去?或许会吧,可世上最缺少的也正是“如果”……
生命总是在沉浮中就莫名穿插了很多故事,在那些故事中,很多都淡了开头,只留下一个无疾而终得句点。大多数人擦肩而过,来往匆匆,轻轻顺着命运的螺纹浅赋低吟,轻到留不下一丝波澜便已逝去,那些隐藏在岁月深处的面容、斑驳的留影散落一地,渐渐拼凑不全。
如果可以,我应该会和你一样,任性地活在回忆也不愿意要那个所谓的未来?活在一片光影之中,斑驳模糊地找不到过往,静静守望着,那浅意渗透进心里的感情,变幻成四月里的梅雨,淅淅沥沥,经久不散……
曾想用笔记录下每一个人的身影,每一个温暖人心的故事,每一个干净透亮的笑容,每一双会说话的眼睛……那些穿透岁月的文字,再次被提及时,才恍然发觉在那些稚嫩的笔迹里,只有模糊不全的画面以及满目心酸又好笑的心情。有太多的人,除了名字和最后那个不甚完美的结局,和身边每一个擦肩而过的陌路人再无差别……太多的回忆随着年月面目全非,太多所谓的美好我不敢去触碰,太多所谓的恶劣我不敢去翻弄。生命承接着欢乐和泪水,历史总结着生命长河中的过去,那么,未来,是不是仅仅只是今天的明天?
明日的假想总是那样可怕,一不小心就沉沦其中,我重复奔波往来不歇却换不回我最想要的结果。而我最想要的结果又是什么呢?谁知道呢。最后沉醉于繁花下的阴影,带着对光的信仰,不再挣扎,遗落一地的孤寂,不再捡拾,只剩下那自以为是的骄傲和逐渐变味的笑容滞留在原地。轻轻抱紧双臂,你看周围往来匆匆,而我那么格格不入。
总留着“宁愿孤而快乐地上路,也不愿守着一句笑言等待”的期待,其实无人知晓我怕极了寒冬腊月的遗忘。不喜欢拼尽力气去追逐别人的步伐,也没什么耐心踩着落叶等待,我想踏着自己的节奏,追随自己的内心,哪怕有着杯具一般的人生也要上满自己的色彩。我想亦步亦趋在他身后,看着他与众不同的背影,看他停下脚步,回眸一笑,眼里全是我的微笑。这些快乐很满足没有惊天地泣鬼神,但是内心却无比充实。
习惯了懒散的步调,却厌恶了并不真心的笑容。就像时光的回放器,我一直在找可以不放弃追随你脚步的勇气,常常回忆得泪眼婆娑,最终还是没有敌过最后你那淡漠的表情。你看你毫不在意,看我面无表情转身离去,看我走着自己的路还没有轻易喊停,你看我难过得忍不住哭泣却依旧笑容满地,你看,其实也不是没有你不行,只是期待得过分所以才失落得不行。
终究要向着光生长,逆着光成长。是是非非,反复揣摩却依旧看不透的人以及回味已久却再也找不回的曾经都会随着时光镀上一层光晕,再次回首,一切都隐在那层温暖的色泽中,再找不回当时的心境。
或许,在深刻的感情,没了执念,也会湮没在岁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