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曾经远行系列之四

在新疆建设兵团去做民工拾棉花的日子正式开始的那一天,天还没有亮,催我们起床的哨子就响起,大家因为是一个大通铺,所以都很快穿戴整齐,我的同伴娟动作快早已拿了塑料脸盆打来了半盆水,她先洗过了手脸让其它人随便去洗。各自带着自己的碗和水杯纷纷爬上了去棉花地的拖拉机。

在拖拉机的“突突”伴奏声中,我们一行人来到了棉花地,到了地里时天已经大亮,放眼望去是一望无际的棉花树,长得半人高,棉花已经大开,白白的棉花絮饱满外露,放眼望去洁白无瑕很是惹人喜爱。完全不像老家的棉花树有许多叶子,还有棉桃。新疆的棉花树叶子很少,所能看到的全是已经大开,只有少量没有大开的花果。只要走进棉花地里,伸手一抓就是一把几乎干透的洁白棉絮。人家要求必须一个人两行棉花树,开大的必须拾干净!拾好的棉花各自倒进人家提供的大布包里。

早上十点左右,有人送来馒头和咸菜大家凑合吃点,赶紧进行忙碌节奏,第一天谁也不知道自己能拾多少棉花。拾一斤棉花五毛钱价格,也不知道一天能挣多少钱!到了中午时分,又有人专门送饭到地头,是米饭,还有水煮白菜!地里温度也很高,太阳晒在身上火辣辣,拾棉花弯腰也难受,但因为心里着急挣钱,所以只好咬牙坚持!忙碌了一天,到太阳快落山时,把我们拾的棉花各有几布包!强拉硬拽拖到地头写上名字都装上拖拉机,和人一起拉到交棉花的库房,我和娟的手都不快,一过磅秤才拾三十公斤的棉花。一天下来才挣六十多块钱!

把我们送回兵团后才吃晚饭,又是米饭和煮菜。好难吃的饭菜呀!就这样,煮白菜,煮土豆丝,煮冬瓜,煮南瓜,每天如此!我们都在私底下议论四川人做的饭太难吃,我们在老家谁会水煮土豆丝,都是炒酸辣土豆丝豆丝,一样的食材做出来的让人难以下咽!刚开始我们地方不熟,几天后我们就熟了隔几天跑到街上去加加餐,买碗面条吃!

有时拾棉花的地附近有私人种的辣椒,萝卜,和一些叶类菜。

我们同镇乡当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媳妇和她自家婶子不知道在谁家地里偷拔了几颗萝卜和青辣椒,跑到灶上去拿刀切成丝,要了人家的盐巴拌了下,装在罐头瓶里,神神秘秘,揭开瓶盖能闻到馊味,她们还像宝贝似的怕别人偷吃!我从家里去时带了一块肥皂,放在我们睡觉跟前的柜角下,有一次用过第二次去用时找不到了,这就是远路上的大集体生活!都农村人,也啥人都有。

新疆和我老家的时差有几个小时,我们下班忙完给家里打电话时,家里人早已睡着了,好在我是一个不爱打电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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