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一个女孩子,姑且称呼她为茶。
因为大多数茶的味道是青涩可口的,这个我称为茶的女孩子自然也是青涩可口的。
我从很久以前就认识她,茶有着和很多女生一样的小爱好。
喜欢时下正红的小鲜肉,喜欢缅怀过去,喜欢少女粉,喜欢可爱的小物件,想打耳洞又害怕疼,向往美好纯净的爱情。
少年情怀总是诗,那时候我喜欢写一些可爱温柔的故事,茶便缠着我常与她讲述我梦中那片林深见鹿,魔法与龙的大陆,我们关系便日渐熟络了起来。
后来随着成熟,同龄的女孩子便不再喜欢那些看起来稍显幼稚的物件,耳洞在开始偷偷化妆的女孩面前更不是什么大事儿,对待感情的态度也随意了起来,感觉合适就试试看,不合适就下一位,简单直接。
可茶对这些东西接受无能,便总被开一些无意的玩笑,“小学生玩具的持有者。” “上古时代的修女。” “素颜的传教士。”
诸如此类的称呼被同学用来调笑茶,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茶显得比较在乎。
她开始不再带小物件来学校,不再和朋友谈论关于未来会有的感情经历,很少开口,更认真的学习。
没多久便分班了,很少再碰见她。
只是听说,她更少说话和笑了也没有什么朋友,虽然更认真的学习,可在少年少女时期,不爱笑和朋友很少就像是平原里一座突兀的小山,显得孤独又特别。
一晃过去很多年,考上大学又大学毕业,大家都毕业两年开始工作或自主创业或继续学习深造。
同学聚会上,我来得迟,一眼就看到正倾听大家说话笑得克制又礼貌的茶,像是在树林里漫步的鹿。
同学聚会进行中,茶一直如此说话举止都恰到好处,大家都说:“茶和以前不同了呢,果然还是很久没见了变化很大,以前我们说她的物件是小孩子的玩具她还害羞得涨红了脸。” “是啊,哈哈哈。” 我瞅见茶也笑,果然是变了吗。
我突然有些感慨,我对茶的映像还停留在几年前,那个我谈到我最近写了一个什么样的故事的时候,就会用闪着光的眼睛看我的少女,冲她眼睛望去,可以看见漫天星河倒映在她的眼里,显得迷人。这时候她会用右手拉着我的袖口说:“想听!”
或许我对茶有那种擅自的期望吧,期望她能一如往日喜欢可爱的东西,喜欢粉色,像少女时那样。可在面对不同的环境和压力面前,又有多少人能做到呢?我摇了摇头,放下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
聚会结束,众人微醺,结束的稍晚,男生负责女孩子回家路上的安全。
我自然就送当时关系很好的茶回家,虽然我们的家住在两个不同的方向。
我有心事,茶见我无心谈话自然也不言语。无言中,夏夜夜晚,凉风习习,我抬头看到了漫天灿灿星斗,突然开口道:“说起来我最近写了一个关于星星的故事。” 说到这里我住口了,没往下问茶,你想听吗?我想来茶的变化那么大,成熟稳重。这种少年心性的东西,她应该也放下了吧。我便止住了口,正当我准备说些什么转移话题的时候,稍稍落后我两步的茶突然伸手拉住我的袖口,我转过头去看到的是那对载满漫天星河的眸子,仿佛要把我沉溺。
“想听。” 茶说:“我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