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挂着的二十几年前的香包
二十几年前的香包
开始记起有端午这个节日大概是上小学的时候,那时候的端午不放假正常上学。
那时候的端午不叫棕子节,因为只要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各地的风俗不尽相同。
对那时候过端午节印象深刻的就是吃的和戴的。因为端午节吃的焖饭(方言:就是将枣蒸在米里,一碗碗分开蒸),吃的时候洒上白糖或蜂蜜,转着碗拿筷子夹着吃。吃完后碗里要么十分干净,要么有残留的糖,然后将整张脸埋进碗里将糖舔一舔。(写到焖饭这里,我问我妈,焖饭用什么米?我妈答:罗米。我在想这个罗到底是哪个罗?百度了半天也没解决。忽然间醒悟,应该是懦米,在方言里被叫成了罗米)
农村人向来都十分规矩地生活着,过端午这天吃的焖饭其他时候并不做,这样倒显得这焖饭的与众不同了,也更让孩子期盼过端午节。
孩子早起后去上学了,大人们便洒水扫院子。然后从自家门前种的艾草丛里割一把,分成一支一支的插在门上。
孩子早上上学回来(那时候六点上学,八点还放一次学),吃过饭。大人们便开始给孩子的手腕脚腕上系五彩绳,系完五彩绳就往衣服上绑耍活子(方言:香包),也有往脖子挂的。那时候大多数人家自已还会做香包,现在还坚持自己做的人家已经很少了。最后一项就是给孩子的额头点雄黄。
孩子在上学路上便和其他的孩子比谁的香包好,比着比着有的孩子的香包就没有了。只有绑在手腕脚腕的彩绳能戴很久。
那时候的人过端午更像是在进行一项仪式,这倒与端午节本是含有的祭祀性质不谋而合。
节日将至,网络上过节的氛围浓厚的让人感慨,时不时的就能收到各种祝福。其实我想说,祝福之前劳驾您查一下农历,端午节是干嘛的?不要见谁都问候,我们还活着。
(后记:有感于虚伪浮夸的过节气氛而作,节日将止,人在异乡,陪思故土。)
丁酉年仲夏于酒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