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本文纯属虚构)
原始野生林地那些松软的泥土,被杂草与落叶密密覆盖,一路脚踏在上面走起,引起沙沙响声一片。早起的露珠透着水晶之光,比睡意朦胧的自己起得早。白珠儿点缀在树叶、草丛,清新、湿润是眷恋深林那一刻最美的记忆。
野草莓还有吗?寻找它们的乐趣记忆犹新呢。鸟儿似乎知道它们在那里,远远的在那边鸣叫,几只梅花鹿在树下静静的吃着嫩草。
选一处树荫闲坐,呼吸浓郁的负氧离子,写上一段小诗句。正巧有一束晨光,刚好穿过树枝、花叶,落到我铺开的信纸上,它烘烤着文字,发出一阵太阳味道墨香,慢慢的那些诗句添了温度和色彩。
只不知这薄如蝉翼的书笺,我将它寄向何方。也许它载着太多的欲望,左顾右盼,被闲碎而有趣之事牵扯,没准儿浓雾湿了它飞翔的羽翼,或许它自个儿也不知道该飞到何处。于是花间草地、水塘峻岭、月下礼花……都成了它贪念的染坊。
时间慢慢走着,书笺在路途中染上了风霜年轮,看上去一圈比一圈密实,颜色愈发深重。找不到地址的它,在漆黑夜里拜了无常命运。梦里不知何人托梦:“你难道忘记了自家的门牌?”一时惊起,那投递地址竟然是自家门牌!于是乎,那一江春水柔情,那喷涌而出的痴迷,绕着半个地球轨迹,终将要还给那个树下写信的伊人。
那头顶着天空的背影,四处游历,到了北极忽觉身心陷于极寒地带,让人不得不念想起遥远的家,那里正花红柳绿、春色满园。爱着那股暖流,于是急急匆匆跨过奈何桥,喝下孟婆汤,脱去冬装,换上春装,好似脱胎换骨一般。只头发里还藏着零星雪花,这正好让我相信,那个彼岸徘徊着的灵魂曾经是自己,那个泪流满面模样是自己!
斑斓的书笺越过沙丘、沧海,带着尘埃、残破,从那熟悉的旧窗飞到书桌。未曾启封的它,找到了投递的地址,躺在那儿自个儿醉着自个儿,等着它主人周游世界,荣归故里。
那清晨树荫下的灵感,借着灿烂阳光,由着洒脱、飘逸的笔锋而出,也许还带着点颤颤巍巍的落笔。诗句勾勒出一幅素色场景,苍天、大地、雪舞,还有那双漂亮的大眼神。这样的世界足好,春花要是开在这里就只能是画景,或不知季节的劣作。体会过寒冷的自己,看着这斑斓的书笺,拆了它,让它每一行诗句致自己!
最想用舒婷这样的诗句,作我春天的花朵!
我如果爱你,
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
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也不只像泉源,
常年送来清凉的慰藉;
也不止像险峰,
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
甚至日光。
甚至春雨。
不,这些都还不够!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