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言说的遗憾

这是一篇当事人也许永远看不到的文章,我没有资格向你诉说我的心意,如果我感觉没有错,我想你也喜欢我,只是我们只能错过了。

故事的开始,要追溯到中考完的那个暑假,你是初一时转走的,转走的时候我与你并不相熟,只是老师在台上念你的作文时,那样的构思和立意让我暗暗对你落下一个才子的印象。辛亏也留有你的企鹅号,我便好奇昔日崇拜的你去了哪所高中。打听之后我才知道,我们都考上了同一所省重点高中,一所提在嘴边就倍感自豪的学校。但我学习能力不如你,即使是在同一个高中,无论是水平还是选科,我们从未在一个班。

高一军训,我在饮水机处打水

“哦吼!!!”

我循声望去,侧边站着一个比我高半个头的男生,昔日你有一点点胖的身体现在变成了高大的大男生,天生的淡棕色头发,带着一副黑框眼镜,对我说话时一直笑着,露出虎牙。当前些天在网上侃侃而谈的老同学突然变成了眼前的大男生,我突然觉得不知所措,只是不知道我那时有没有脸红。

“哟是你啊,哇塞我都认不出了。”

我强忍着心中的慌张扯出个笑脸,那是我们高中第一次见面。

初来一个学校,我吃完饭在感应水龙头前面摸索

“会不会用哒?“

我一听那个声音我就知道是你,我有点羞,头也没抬

”这还用说,肯定会啊!“

此后你在遇见我,无不是远远的投来灿烂的笑容,高高地举起手向我挥手,阳光下的少年,格外耀眼。

原来你的体育课也选了乒乓球,一进去体育馆就看到你和你的队友拿着兵乓球拍在厮杀,,我藏不住笑意轻轻走近,想看看你和你的小伙伴什么时候意识到下一节课都快开始了还不回教学楼,你余光撇到我,脸上的笑容从挑衅和激情变成惊喜

哒!

你对面的同学给你一记绝杀,终于是结束了。

我没有和你交谈,只是也笑着看着你,拿着拍上桌。

上课铃声响起,我余光看到你的队友都走出几步远了,你还一边走一边频频回头。

在省重点高中上学,又一下子面对选科前的全部全科,我紧张且害怕落后于这个优秀的大群体,恨不得把一秒钟掰成两秒钟。高一这一学年,我们整个宿舍,都几乎是6点全部起床,到后半年依然如此,天还是黑黑的,我已经吃完早餐回教学楼背书,你和你的舍友们一同从男生宿舍出来,我们迎面撞上,那时我并不注意看,只是依稀感到这一团人里面有个人在挥手,那样的气质像是你,但我还是很茫然,只是皱着眉一直盯着你。等到你们经过我身边你们又说了几句话,但我听不清了。

事后你微信告诉我,你的舍友当时是在问你

”哥们,你真的认识她吗?”

你怪我怎么走路老走神,你说

“搞得我舍友浮想联翩”还加了一个狗头表情

我并没有对这句话有所回应,但是屏幕前的我红透了脸。

后面我帮社团宣传跳蚤市场,我是书法社的,自小学五年级开始学,发了朋友圈之后你私信我

“晴晴子,能不能推荐一下写什么字好?”

我被你有些奇怪的称呼弄得晃了神

一开始我认真地去思考在扇子上写的得体又漂亮的内容,但是后面我渐渐聊开了

”哎我跟你说我听我社里的人说有人在扇子上写了个正人君子,乐死我了“

”咦我可算不上正人君子,给我写个帅字吧。”

我看着这恬不知耻的内容,仿佛浮现起你坏笑的样子

这我可来劲了。

“就帅字吧!!!”

“帅人配帅扇。"

不知道屏幕前的你有没有一愣

两分钟后

"美人赠美言。”

咦,真会说话。

那天跳蚤市场,我要过去帮忙,其实在摊上从老远我就认出你来了,你扯着一个看上去一脸没兴趣的男生,他撞了一下你,手里指了指这个摊位

“喏,你要找的书法社”

我故意背过身去,假装不知道你来这个摊位,你的声音从右耳穿过

”你在干嘛呀?”

我一转身,几乎撞上你的胸口,我赶紧往后弯了弯腰。

“呃...那个我按理来说是在宣传,但是吧不大好意思吆喝......"

你还想和我说点什么,但我看上去也许就很慌张,你突然一抬头看到个认识的男生

”哎这不是瑞哥嘛,你也在书法社哈?”于是你就跟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去到他身边。你一边跟他吹水,一边时不时嫖我几眼,我也在一边派传单一边偷看你,最后天色已晚,你跑到我旁边

"那...我走了啊"我只是笑着挥了挥手

就在那样偶尔的碰面和打招呼中,迎来第一次分班考试。

分班考试结果出来,你借我的朋友圈评论了一下又开始聊起来。你试探地问我我的去向,我有些尴尬,我只去了普通班,但还是坦然地回答你了,聊到最后你很突兀地说

”欢迎来一班找我玩啊”

原来如此,你那按捺不住想炫耀的小心思,那可是一班啊,在我们已经很厉害的学校里最高的存在。

但我很开心,看到自己的老同学那么优秀。

说起来我要开始穿插所有的奇怪巧合

初中毕业刚聊天我就跟你说,我喜欢生物。后面你选了生物竞赛。

在一班的时候你知道我选了地理。后面你是你们班的地理科代表。

后面你学习没有完全跟上你们班同学掉出了一班,我和你的唯一相同的任课老师是英语老师,你是英语科代表。

我是学书法的。后面你在另一个班在美术那里选了书法班,是美术科代表。

也许一切都是巧合,又或者,不只是巧合

再后来是高二上学期的学农,大概是六点半的时间,天色有些昏暗,只剩夕阳的余晖和间隔路灯撑住视线的明亮,我记得在我与朋友在小路上大闹的时候,你在湖边坐着,似乎在看书,我知道你那是刚经历了从重点班掉出来的落差感,我只是装作没有注意,而你似乎也低着头。

我以为我们就从老同学的关系渐渐淡去了,但是在我一次完成了农活汗流满面的时候,我余光里撇到有一个带着草帽的混在人群中的男生猛然回头,我也注意到了向你看去,你冲我灿烂一笑,给了我一个salute,我诧异地不知如何回应,生硬地向你挥了挥手。

虽然此后一年的时间里,你在一个普通班呆着,但是无一例外,此外的大考小考,你都是班里第一名,而我,即使是在普通班,也从未拿过第一名,那时班里的第一名会在栏上张贴,所以我很用功地学习,我想让你也看到我。但是没有,一次都没有,我从未做到过,我渐渐知道我与你的差距。我不知道你是因为觉得自己落差太大而不愿和我交流,还是只是关系自然而然地淡化,此后一年,我们再也没有交流。甚至你就在我旁边站着等我装完汤,我们彼此再没有说过话。唯一的交谈是朋友圈的点赞,我每次发朋友圈总是最希望看到你的点赞。

说说水运会吧,我当时抱着一种看热闹的心态,直到,那个名单上有你的名字,好家伙,看你游泳,嘿嘿。

然后我一放学就冲去游泳池观众台,那时候还没轮到你,你也和你的同学们坐在观众台上。

你们嘻嘻闹闹地,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但是我经过你的时候,我听到你的声音

“直接社死”

然后声音戛然而止,我没有转头去看你,我径直地走过。

后面看了你的个人赛对应那个小组,哈哈,竟然对上了我们班地国家一级运动员的游泳特长生,令我惊讶的是·,你竟然也说不上落后,一整组都游得飞快。

然后我就打算溜回宿舍洗澡了,正下台阶,你刚好在更衣室出来,穿上了校服,头发湿哒哒的,阳光下透着淡淡的棕色,一边擦头一边走。在写下这段文字的时候,我想起来依旧心动不已。

随后是疫情再度来袭,那一天本是要回家的星期五,因为年级里出现了次密接,我们全部被困在班里不允许出去,必须要所有人测完核酸才能出校,那一次我直接等到快七点才出校,更何况回家要将近一个半小时,我满怀怨气走向学校小卖部,你刚好吃完晚饭出来(估计你们班是比我们班早30分钟测完核酸),他。天已经完全黑了,但我还是一眼就能认出你,这次我没有逃避,我死盯着你,坚定着盯着你。

你被我盯着有点不知所措,眼神原本是躲闪的,但你还是和我说话了。

“哎,你也..."

“我都快饿死了!!”我痛苦地哀嚎着

“啊那个今天饭...挺好吃的”

但是当我踏进饭堂发现小卖部没有开的时候,我愤愤不平地离开了。

在地铁上我一肚子气,我赶着回家,也不愿意在那个地方吃饭,不然回到家更晚了,堵了一肚子话没人说    ,我鼓起勇气点开你的聊天框

【我就想问一件事情,学校做完核酸再把我们放出去意义何在,它又不知道我们有没有事!】

你可能不知道,我发完这条信息,手都有点抖,那么久没去主动联系你了,竟然紧张到心跳都快了。

然后我们便聊起来了,因为也是在这一次的聊天中,你几乎要挑开说出来了。

我跟你吐槽。

【我快饿死了,我都不知道我会不会晕过去。】

【没事,你要是感觉你快晕了,你立刻联系我,我飞过去救你】

这种话看得我一时梗住,只能随便糊弄过去

然后你突然聊起一件事

【啊,对了,你英语书写改了没有,我记得你有一个英文字母写得很是猥琐】

好家伙,这话说的。

【谢谢你的谬赞,我每个字母写得同等猥琐】

【我上次挑你的卷子出来改,我还在上面写了批语的】

【其实我每次改卷都会特地挑你的改】

【那是我唯一滥用职权的时候】

我看着这一大段话,我很想问明明不是完全不在意我,那为什么见到我要躲着,我没有问,只是哭笑不得。

所以我回了一个很扫兴的回复

【凭什么你改卷?】

我和你聊过这么一通之后,我们关系好像缓解了一点尴尬,但是随着许久的不联系,我们又会回到那种相互躲着的状态。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我们进入了高三

我还是没有考出去,我们班的学习氛围特别不好,但是我真的考不出去

随后你的朋友圈开始变得活跃起来了,又有时候会找我聊天,我知道的,你的实力肯定会回到重点班的。

有对你忠心地开心,也有着自己的落差感。

高三前那个暑假你问我

【哎你要不要去毕业典礼的高三联队,我已经报名了,不是你说的嘛,高三都没什么活动】

【我就是问一嘴】

挺可笑的,在我对高三充满恐惧和不安之下,在对未来的不确定和怅然之下,你可以想着在高压中如何放松自己,而我只想着我怎么在水深火热中拯救自己,我跟你表达了我的不感兴趣。

不过后来,没有高三联队的安排,我们的高三,充斥着疫情。

不过形式还好的时候还有一场校运会

大概是离高考还有200多天的时候吧

我永远记得那个早上,我如同往常起床去洗漱出宿舍门,刚出宿舍门的舍友折返回来,一屁股坐在床上。

“咋了,怎么回来了”

“你谭姐(我们宿管)让我回宿舍别出来”

宿舍六个人,六脸懵逼。

然后宿管在广播里说,请所有同学不要出门,保持静默

一头雾水的我们做好了一个小时之类随时出门的打算,谁能想到,自从那个早上,我们两个星期都没离开过那个小小的空间。

事出应该是我们这个宿舍楼在一次检测中竟然出现一个阳性的,半夜转移走了。

我们在宿舍里从吃了睡,睡了吃,到宿舍能吃的零食都吃完了,再到回教室拿书,再到发手机,再到摆烂式学习,再到终于能回家。

然后我们回家了。

那个时候我的心情啊,仿佛从监狱里出来。

我满心雀跃发了个朋友圈,你来评论我了

【回家了?】

我给你肯定的回答

然后我才知道你被转移走了

我觉得没什么所谓,也没搞懂你是个什么状况。

直到,我收到你的微信私信

那是一张电影截图,上面有条弹幕

【##到此一游】

那是我们都认识的人

后面聊着聊着,我才知道你进方舱了

那是广州全面开放前一段时间,那个时候还没那么多人阳,我当时看到你的信息一愣,将正在刷英语卷子的手停下了,拿起手机决定好好做你的倾听者。

你淡淡地说着你的经历,从你从隔离酒店到通知有风险需要转移到方舱,那时的无助和委屈。以及后面几天不管再怎么小心依然感染的无奈,不知道什么时候转阴,会不会再次感染,什么时候才能出舱。

我知道我无法安慰你,想尽办法跟你开玩笑。

【你说完这些话我哪里睡得着啊,你把你方舱的地址发给我呗,我去支援一下你】

明明是扯淡,你也陪我演

【那行啊,你给我带个锤子呗,像肖申克一样挖出去】

你和我谈到你在国庆想回去初中糊弄不了保安

【多大点事,我带你进去】作为曾经的班长的我信誓旦旦

【那可是你说的,就这样说定了!】

你给我看的电影截图是肖申克的救赎的,最后你跟我说

【我看完这部电影之后,已经重燃希望了】

【那不就好啦,等你出方舱了,考完高考了,你就去游船,去感受海和微风】

【那我带要不要带上你啊?】

【作为你带我进学校的报答】

【那肯定要啊!】

年少的承诺都是玩笑,在发出些信息的我们其实也知道。

那一刻,我很难想象他在方舱里面,高考的倒计时一天天过去,里面是嘈杂的环境,随时有重新感染的风险,那是怎样的心情。

所以我近乎和他说出我认识他那么久后,我能说出最温柔的话

【如果你在里面有任何事情想吐槽,你可以尽管和我说】

但你没有具体对我这句话有一个回应。

你出方舱那天,你开心地告诉我。你遭了不少苦,但是你没有抱怨,你在感谢在方舱里每一个向你表露善意的人,你在期望未来我们会从当时压抑的疫情封控下变好,你在感慨也许开放之后这个方舱就要拆了吧。

后面你在小区里还要被隔离几天才能出来,你刚好出来那天是我的生日,当然你是不知道的。

可那天我吃蛋糕前,却收到了你的信息。

是在前几天在家上网课的时候(他出舱那天),我实在受不了了,憋得慌,我就扯着随身物品我就去跑步了。在我去跑步的途中,我看到了你的小学,于是我拍给你看了,跟你share了一下我跑步沿途的照片。

那天你给我发了几乎一模一样的照片。

【我被小区解封了】

【我到了那个公园,瞻仰一下伟人的遗迹】

然后他模仿我的角度,我的照相亮度把我发给他照片他又拍了一次,发回给我。

我一时受宠若惊,我从未从未想到18岁生日当天让我最感动的是这样一件事情。

我给你发了蛋糕的照片,暗示你我要过18岁生日了。

【可恶啊,又有一位伟人成年了】

真有意思这人说话,然后那天就这样过去了。

然后,我们迎来了全面开放。

由于你身体里可能有抗体,后面你可以回校了。

不过这个时候很多同学才开始初阳,不出意外也包括我。

我和别的同学症状不同,我只是低烧,昏昏欲睡,食之无味,倒是没有出现喉咙割刀片和高烧。

问题在于,我真的进入一种头昏脑胀的嗜睡状态,而且还伴随着胸闷的状况,压得我透不过气。

所以我实在担心我是属于那种免疫系统太差直接肺部白化那种,我便在朋友圈询问有没有同学和我是一个情况。

那天是星期六,是高三按理来说要放假的日子,那天大概晚上九点多你跟我发了信息

【你有没有测肺压的工具,你那个情况我查了可能是......]你叭叭了一堆,说

【平安夜就是要平平安安的】我再看时间,哦原来今天是平安夜。

后面我再见到你,我总觉得我们之间心理的距离小了很多,以至于我再一次见到你我激动到冲上去拍了你的肩,那是我记忆中对你做过最亲昵的动作。

【哦吼你舍得回来啦,怎么不到考试都不回来是吧】

【这什么话,我前几天就回来了好不好】

然后我们的对话就结束了。

随着高三生活越来越到后期,大家都全部进入很紧张的状态,我和你从一开始还会打打招呼,越到后期,我们又回到互相装看不见的阶段。

一模开始了,一模结束了。

按照计划我们要去问鼎。

在山上你又给我发信息

【你在哪呀,顺路的话咱俩拍张照呗】

我们断断续续聊了一路,等到我终于赶下山,我们已经要返程,这一次很遗憾我们没有合照。

其实我在最高的顶就已经看到你了,你好像看到你的初中同学了,她和你在拍合照,我心里不是吃醋,只是因为这仿佛印证了一个证明。

你不是只对我这样,或许你对所有人都在意,你本就有趣。

所以我才会有那么多错觉

可在我点赞你的状态之后之后你就给我发信息了

那个时候我真的特别开心,觉得至少你是惦记我的。

再后面就是冲刺阶段了,我经常会去跑步,将失意和挫折都当作汗水流出来,可喜的是,你也喜欢运动,所以跑步的时候经常能看到你,我时不时嫖你几眼,不知道你会不会关注过我。

到了自习阶段之后,有一天看到我们相向而行,我突然不想躲你了,我知道我们的水平差太多了,以后不能见面的人,在能见面的时候多看看你吧,那一天我很坚定地盯着你,没有一丝害羞和躲闪。我能看到你一开始躲闪的眼神和后来渐渐浮起的笑容。

后面你就突然绕过了那个乒乓球桌,离我更近了,来到我旁边走过,慎重地举起手和我打了招呼。我也很认真和你打了招呼,和你擦肩而过之后我脸上的笑意不减反增,不知你的表情。

拍毕业集体照那一天,我余光里看到你在我们班拍毕业照的时候你在旁边站了一会,可是等我拍完,已经不见你的身影

自习了一天又一天,高考从二位数跳到个位数。

高考开始了。

高考第一天结束,大家都说数学简单,但是我没有考好。

我怀着极其忐忑和难过的心情收拾哪些可以丢弃的语文和数学教辅,偷偷和同学坐了电梯去捐(扔)掉那些书,电梯到了二楼开了,那是你班级的楼层,我们刚好从那下去,迎面碰到你和你同学,你看到我顿时冲上来给我手上捧着的书拍了一掌,我气得来了一个韩语语气词

【呀西!】

旁边我的朋友们笑得花枝乱颤,你旁边的同学也扑哧一声笑出来。

后两天没再遇到你。

高考结束了,我自己知道我考得不好,但是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七点就要回去举办冠冕礼和拍毕业照,我就近和住在学校附近的朋友一起睡,我知道我明天一定要找你拍毕业照的,一定要,一定。

但是我打算明天自己去找你

你倒是提前找我了

【这个晴晴,明天拍照!!】

【明天给你带一个特邀嘉宾过去】

我爽快地答应你了。

我们的班级隔了好多,你们班早就拍完毕业照了,轮到我们班拍的时候,你估计差不多搞完了。

等我拍完,我就赶紧去找你,余光里看到熟悉的身影。

我在找你,你也在旁边等我。

你就穿着官冕服,抱着一只寓意高考大捷的兔子,坐在荷花池的旁边,笑着看我。

我爸妈都来参加我的冠冕礼了,我扯着我妈妈让她给我们俩拍照,笑死了,太喜欢你了,我都告诉我妈了。

你招呼我去坐下来我尽量和你靠近拍,但是又不敢贴着你

【哎哎,把你的帽子取下来给它戴】

【行不行哒,它头那么小】

【可以的我试过了】

我妈也是捣乱,一边拍一边指导我怎么笑。我就急了让她赶紧拍。

你正好转过头对我笑,我妈拍下了这一幕。

拍完照片之后,你随手把在兔子玩偶上的帽子扣我头上,坏笑地走开了

随后我给他发信息

【太感人了,你竟然还等我】

他复我

【上次登顶我没等到你,所以这次我一定要等到】

然后我们就从这个学校,毕业了,回望来时的路,有太多值得珍藏的回忆,和你有关的记忆,尤为珍贵。

我也一直记挂着对你的承诺。

所以一放暑假我就开始找人联系怎么回初中母校,可惜的是,初中的班主任她说学校谢绝毕业生回校的最新规定。那个时候很失落,因为除了没法再回去一次,我也没有其他理由再见你一次。

只是后面我的一个高中就在原本就在母校就读的同学(初高中同校)他提出来说,它可以刷他的脸进去,带我们一起溜进去,但是我们就得按照正常学生上学的时间去学校,那天是第一次高考后六点多起床。

那天我们和另外几个同学呆在一起,一起在偌大的学校寻找一个容身之处。终于等到了最后一节课,我们跟着别人一起去操场上了体育课,阳光很刺眼,天气闷闷的,远方的乌云悄悄逼近。

但是我和你都坚持想去操场,就扯着另外两个同学去了操场,我们终于,肩并肩地跑了一次步。

后面去了初中的饭堂吃饭,我几乎没吃过那么难吃的饭,但是那顿饭是我唯一一次和你吃的饭,很特殊的一顿饭。

其实后面我还是和你在微信上有交流。但是我自己糟糕的高考成绩注定我们会各奔东西,虽然敲下这些字的我,我们从来没有交流过我们最后会去哪个大学,我不愿问,你也不主动说。

所以后面我们也许不会断了联系,但是属于这篇文章的感情,就在这个位置停止吧

我们从那个学校认识,这份感情也那天你和我说拜拜的时候结束。

祝你一切安好,祝你前程似锦,祝以后在你身边的人,也像我一样这么热烈地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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