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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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收音,看《每一个女神都活得很努力》。当浏览到这本书的其中一个章节“与父亲闲话家常”时,想起了我的父亲,恰好收音机里传出:

总是向你索取,却不曾说谢谢你

直到长大以后,才懂得你不容易

每次离开总是,装作轻松的样子

微笑着说回去吧,转身泪湿眼底

多想和从前一样,牵你温暖手掌

可是你不在我身旁,托清风捎去安康

时光时光慢些吧,不要再让你变老啦

我愿用我一切,换你岁月长留

一生要强的爸爸,

微不足道的关心,收下吧

谢谢你做的一切,双手撑起我们的家

总是竭尽所有,把最好的给我

我是你的骄傲吗,还在为我而担心吗

你牵挂的孩子啊,长大啦

多想和从前一样,牵你温暖手掌

……


边听边流泪,是啊,小时候不能理解父亲,为什么不给我买好玩的玩具漂亮的衣服。为什么别的小朋友有好吃的,我却没有。


总是向你索取,却不曾说过谢谢你。

犹记小时候每次吃肉,您的口头禅都是“爸爸的工作餐有肉,已经在外面吃了很多,这些留给我的宝贝们吃。”那时从不怀疑这句话的真假,只知道有肉吃就很高兴。吃着肉手舞足蹈,父亲在旁边泛起笑容,眼里溢出满满爱意,仿佛肉进了他的肚里。直到后来母亲说出真相,才觉那时的我多么天真!

时间在流逝,我在成长。小学高年级到初中,爸爸的爱从回家抱抱我,转变为摸摸头。虽然小动作转变了,但父亲的爱从未少过。不再是惦记父亲举高高的年龄了,青春期的我有点敏感,就算是摸摸头也变得警觉,能躲则躲,忽视父亲那半举的手和失落的眼神。以此反复以此反复……

高中成绩不好压力大,自私的我找父亲吐苦水,父亲总安慰我道:别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父亲只要你成人,不学坏,学习尽力就好。那时也不曾想过父亲在工作上是否有压力,在生活中是否有不如意的事。每次父亲看到一些关于高中生轻生的新闻时,都会心惊胆战,拍拍我的肩告诫道:凡事看开点,生活应积极乐观,多交益友。

大学,离开家了。才惊觉,父亲的头发被时光染白,皱纹被时间深刻。父亲的步伐不再像小时候那么轻快,父亲的背不再像小时候那么坚挺。我知道了,父亲的脚步被时间拖慢,父亲的背被生活压弯。


父亲,对不起。

直到长大以后,才懂得你不容易。


每次离开家去学校前的一顿,父亲总会叮嘱母亲杀鸡做饭。微笑着夹肉给我时,我不再是手舞足蹈,而是染红眼眶。因为担心我在学校吃得不好,多次打电话来,询问在学校吃得怎么样?体重是多少?有没有瘦了?

假期结束了,父亲开着摩托车送我去车站。下车时,父亲拍拍我的肩,看到父亲的手上黑色的斑点,问这是什么?您笑着答,爸老了,自然就长老年斑了。我上车了,您回去吧,挥手,转身泪湿眼底。


多想和从前一样,牵你温暖手掌,被你摸摸头后说再见。但时光不复返,我后悔了。


父亲不帅,却用慈爱温暖我们的心。父亲不高,却用双手撑起我们的家。父亲不善言辞,却用行动证明他给的爱。


时光时光慢些吧,不要再让您变老啦
我愿用我一切,换您岁月长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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