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多年间,美国经济的“起”与“落”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大家好,欢迎来到五哥读书。今天我为大家解读的这本书叫《美国增长的起落》。

《美国增长的起落》这本书是美国对过去一个世纪彻底变革的致敬,也是对未来更艰难时代的预言。本书作者叫罗伯特·戈登,美国西北大学教授,知名经济学家。本书出版后便引起美国知识界的强烈关注,是一本兼具学术性和可读性的经典之作。故事内容讲述的是1870年到2015年,145年间美国经济的“起”与“落”,也是一本体现美国经济史方面的书。在当前关于经济增长前景的争论中,此书所做的分析不容忽视。

此书大体分为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是1870年—1920年,美国经济发展的前50年,美国内战结束,美国的经济得到相对平稳的增长。


第二阶段是1920年—1970年,美国经济进入了快速增长的50年,而这个增长速度在美国开国以来也是亘古未有。


第三阶段是1970年—2015年,在这45年里,美国经济相较于前50年有了明显放缓的趋势,甚至仅仅只达到了上个阶段的1/3。

看看这三个阶段的发展,我们不妨带着疑问来解读一下这本书。


一、是什么原因导致了美国增长呈现出先快速增长后缓慢增长的经济形势?


二、到底是什么因素影响了美国经济的增长率?


其实作者在本书中也给出了答案。新技术的创新是影响一个时代乃至一个国家经济发展的重要因素。美国用“起”“落”两字告诉全世界,第二次工业革命和第三次工业革命两种不同本质的工业革命,为美国经济发展带来的是又怎样不同的变革。

电力和内燃机的使用是第二次工业革命的标志,科学技术的进步和工业生产的高涨,被称为近代历史上的第二次工业革命。此时的工业重心由轻纺工业转为重工业,随后相继出现了电气、化学、石油等新兴工业部门。内燃机的出现及90年代以后的广泛应用,为汽车和飞机工业的发展提供了可能,也推动了石油工业的发展。在这一时期里,美国人的生活水平得到显著提升,衣食住行得到了很大的便利。美国的第三次工业革命是在原子能、电子计算机、微电子技术、航天技术以及分子生物学和遗传工程等领域取得重大突破,这也标志着新的科学技术革命的到来。这次科技革命极大地推动了美国人的社会经济、政治、文化领域的变革,也影响了美国人的生活方式和思维方式。

很显然,第三次工业革命,无论是强度还是持续时间都远远不如第二次工业革命,这也是美国经济在1970年—2015年这45年中经济放缓的根本原因。当然,很多社会遗留问题,比如人口老龄化、教育停滞,包括政府债务膨胀等,也都阻碍了美国的经济增长。


本书中,作者将美国145年间的经济发展尽可能的还原而出,用大量的数据分析和历史细节来描述普通美国人在各个发展阶段中生活条件的转变。尽管科技在发展,到处都是人工智能、到处都是大数据,但作者却依然觉得,跟上一个世纪相比,技术的进步仍在继续放缓。所以,发展新能源被看成是第四次科技革命的核心任务。从战略的眼光来看,新能源本身就是一个经济发展方向,促进新能源经济的发展,可以推进能源结构乃至经济结构的转变,对国民经济产生深远影响,美国利用经济低迷的时机,大力发展新能源,如果成功了,未来的能源格局可能将被美国所主导。


回看国内市场,其实中国也经历过辉煌和低谷。不同的是,美国用 145年展现出经济发展的起落,而中国仅用了美国1/3的时间就经历了美国所发生的一切。对于美国经济的起落,中国从中得到的启发也不是一星半点。

说到这里,你是不是还在疑惑美国经济增长究竟是怎样“起”和“落”的?作者用百年的方式记录了一个”特殊世纪”的辉煌与阻碍,从1870—1970年的这一百年便被称为“特殊世纪”,他认为这个时期的辉煌是无法复制的。那么,作者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观点?这一百年到底又发生了什么?我们接着解读“特殊世纪”。


在1870年至1970年的一个世纪里,一场经济变革席卷美国,使美国人民的生活水平空前提高。内燃机、电力、电灯、室内管道、汽车、电话、飞机、空调、电视等一系列伟大发明和后续的增量式创新不仅推动了美国经济的高速增长,也彻底改变了美国人的生活和工作方式。户外体力劳动被空调环境中的室内劳动替代,繁琐的家务劳动越来越多地由电器设备承担,光明驱走了黑暗,取代隔离的不仅是旅游还有将世界带入客厅的电视。更重要的是,一个新生儿预期将活到72岁而不是45岁。这个特殊世纪里,美国有几个主要议题:保护性关税、发行不可兑换的货币(美钞)、铁路托拉斯垄断(是否能够放开竞争)。1879年,世界上第一个独立的经济系在哈佛大学成立,几年以后发行经济学期刊QJE。美国经济学会也成立于1885年。

接下来,我们从吃住行上来解析美国“特殊世纪”里的具体表现。


其实从1870年开开始,美国人就已经将肉作为日常的主要食物,但因为当时科技还不算发达,冰箱和冷藏运输技术还没很好的展现,食物没有办法保证新鲜,所以只有熏猪肉才是美国人的日常肉食。由于冷藏运输条件的不好,牛奶在运输途中就会出现变质,其结果就是导致新生儿的死亡率不断攀升。除此之外,那时的食品没有质量监管,食品行业的卫生条件也不达标,甚至可以用恶劣来说。有资料曾描述过肉类加工厂的暗黑生产过程:厂家将各种有毒的食品添加剂加至腐蚀的肉中来掩盖难闻的气味。不经清洗杀菌的肉被工人随意搬运在到处布满灰尘和工人口水及污秽的地板上。

随后美国便成立监管部门并颁布了《纯净食品和药品法案》,由专门的机构进行监督管理。该法案颁布后,美国的食品加工行业得到了有效整顿,随着保鲜技术的改革(冰箱、冷藏车运输等),食物种类的扩展,美国在食物方面得到了显著提升。而这个宪法也成为美国有史以来最重要的宪法之一。


住宿方面而言,美国当时还只是一个并不发达的农业国家,所以农民的住宅条件是要高于城市里的工人阶级,工人阶级住筒子楼,农民则住在宽敞的农舍。但不管住宿条件如何,住宅没有生活基础配件,自来水、电、燃气,集中供暖等,其实住哪里也没有明显差距,因为美国整体的住宿条件与几个世纪前并没有什么区别。直至爱迪生的出现,1881年,美国的爱迪生建成世界上第一个发电站,同时还研制出电灯等实用的用电设备。他是人类历史上第一个利用大量生产原则和电气工程研究的实验室来进行发明,进而对世界产生深远影响的人。他先后发明的电灯和发电站,改变了人们用明火照明的历史。同期,美国政府开始投入大量人力物力去改善公共设施。加之抽水马桶及电话的发明,将美国人的生活水平推上了新的阶段。到了1970年,美国家庭对冰箱、洗衣机、电视、电话的使用及普及率高达90%左右,空调普及率也接近40%。

吃住的问题都解决了,下面我们就说说“行”的改变。1870年,铁路已在美国出现,虽然它已横贯东西为大家提供了便利。但它的出现并没有促进人们对交通方式的改变,反而更加的依赖马车。这是为什么呢?是因为它的便利还未真正的解决大家的需求。铁路的存在,仅仅只用在了大量货物的长途运输。人们下了铁路还要借助马车来承担沉重的物流。资料显示,1870年在波士顿,平均5个市民会有1匹马,每平方英里就有700匹马。由于马匹过多,成千上万的粪便排泄在城市街道上,有些时候,如果马猝死在大街上,尸体往往也要好几天才会被拖走,苍蝇蜂拥而至,整个城市都散发着一种恶臭。这种糟糕的环境让这个城市经常爆发传染性疾病,民众痛苦不堪。内燃机和汽车的发明无疑成为这一切的终结。


美国是车轮上的国家,汽车普及率居全球首位,每100人平均拥有约80多辆汽车,普及率高达90%。为什么美国汽车的普及率会这么高?很大程度要归功于福特公司。1909年福特汽车公司生产的福特T型汽车为汽车制造开创了新纪元,可以说是20世纪美国甚至是全世界让汽车成为大众交通工具的先驱,因为它是世界第一条生产线上装配而成的汽车。当时的媒体一致推选福特T型汽车为20世纪最重要的汽车发明。福特采用大量生产方式,改善T型汽车,同时降低价格削减了70%以上,加上分期付款方式的普及,让普通人也能无负担购买,也因此改变了人类的生活方式。

其实美国对于有关于“出行”的扶持力度还是很大的,包括1930年对民航业务的推动,价格也是很亲民的。有资料显示,一张1936年的机票价格在经过通货膨胀的调整后,价格依然与现在的机票价格相差无几,但折算各种条件后,以前的民航还会更加舒服,因为它少了大排长龙的焦虑和禁止吸烟的烦扰。到了1950年,喷气式飞机的出现让民航业务得到快速增长,各方面性能也不断提升。到1969年,波音737机型出现,这是一个在现在也依然少见的机型。

当然,单从这几方面来讲述美国“特殊世纪“的发展并不完全,一百年足以改变很多事情,这一百年里,婴儿死亡率下降了90%,美国在医疗上的发展也是有目共睹,青霉素和疫苗的出现将急性传染病扼杀在摇篮里,而1970年的化疗和放疗技术手段也被广泛运用到癌症治疗中,减轻了不少癌症病人的痛苦,也让人类的寿命得到了延续。


由此,我们不难看出,作者从吃、住、行,以及卫生医疗等基本的生活维度展开调查分析,表明现代美国人的生活方式早在1970年就已经基本定型。而这其中每一项都是第二次工业革命所带来的效应,它们推动着劳动生产率加速增长,将1970年推向了历史巅峰。《美国增长的起落》的数据表明,1870年是美国启动高速增长的起点,增长峰值时段是1920到1970年的半个世纪。


其后到1996年增长缓慢,1996年到2004年的十年间,由于网络、搜索引擎、电子商务以及对信息及通讯的高额投资造就了短暂的辉煌,第三次工业革命开始登场,第三次工业革命基本上只涉及到了娱乐、通信等少数领域,GDP占量很小,影响范围和强度,远远比不上第二次工业革命,对生产率的拉动作用也起不到明显改善。


作为一本探讨增长规律的书,作者并不想只给读者提供一个历史百科手册,他强有力的指出:互联网革命的重要性,至少是对生产率提高的重要性,被过分高估了。以互联网和信息技术为代表的第三次技术革命提高生产率增长的速度、深度与时间持续性,都难于媲美19世纪第二次工业革命那些熟悉的经典发明。这个结论何其沮丧,又何其冒犯!但实际想一想,却又让人醍醐灌顶一般冷静。

接下来,让我们了解一下除了技术进步以外这百年间影响美国经济增长的其他因素。其实美国经济的大萧条和随后的二战都为美国的经济发展起到铺垫的作用。也许这个结论会让很多人不认同,甚至颠覆我们的认知,因为大萧条和二战时期的经济管制确实对美国的经济造成了致命打击。这也是所谓的“大跨越之谜”。


“大跨越”指1928年到1950年美国惊人的增长加速,这22年包括了史无前例的大萧条和艰苦的第二次世界大战,这一时期美国劳动生产率暴涨,平均每小时产出却比1928年增长了99%(如果按照1870-1928年的平均增长趋势,估测出的数字仅有56%),是美国历史上增长最快的一段时间。但奇怪的是,“大跨越”时期正好包含了美国历史上的两个动荡时期,也就是大萧条和二战。作者的观点是,“大萧条”和二战本身就是时均产出提高的原因,但究竟为何会出现如此跨越?两者之间又有什么关系?这也成为了20世纪美国经济史上经济增长的核心谜题。

面对这个谜题,作者以不同视角为读者提供了一个新概念。首先,美国的大萧条并非我们印象中的民不聊生,它的出现并没有让美国经济呈毁灭性打击。虽然当时也存在大规模的裁员和减产,但实际的劳动产出和生产率并没有明显的下降,也并没有阻碍或减缓技术的创新。反而,如果没有这次的大萧条,可能也不会有随后的罗斯福新政。罗斯福新政的推出,主要针对就业推出了几项立法,用于保障工人的劳动权益,让创新的应用周期有效缩短,新技术迅速得到推广。相比而言,2008-2009年的金融危机破坏力同样强大,却无法重复“大跨越”时代的修复能力,反而更深蚀刻了不平等的鸿沟。


当然,推动工人工资的除了罗斯福新政以外,还有另外两个因素,那就是移民法案和高关税法案,这两个法案联合将美国变成了一个相对封闭的经济体。少了新移民和进口商品带来的压力,企业工会才能更好的得以组织,劳动人民才能争取更高的工资。从作者的观点来看,这也是他评判1930年后工资为什么会不断上涨的原因。

进入1940年,二战带来的衰落和灾难,却没有影响美国的经济发展,反而助推美国成为了当时世界上唯一的超级大国。尽管美国政府在早期极力避免卷入战争,但被迫卷入二战且作为二战的主要参战国之一的美国,却在战争中得到了全方面的发展,一跃成为世界头号强国、资本主义世界的领头羊。


如果一定要说二战对美国经济有什么影响,那只有好的影响。二战为美国增加了总需求和生产,尤其是武器,军火和食品,因为除了要供自己使用以外,还要为其他的同盟国生产。随着市场对军用物资需求的增长,政府开始实行严格经济管制,劳动力的需求也开始大大增长。

为了保障军需,大多数耐用消费品都被禁止生产,转而去做军需生产。做真空吸尘器的制造商被派遣去生产防毒面具,做手推车的制造商被派遣去生产弹药车,就连耳熟能详的福特汽车公司也被派遣至负责生产轰炸机。但严格的战时管制也引起了经济学家的质疑,这样的管制很可能会导致私人资本积累严重下降,甚至阻碍生产率的增长。但作者用数据得出结论,1930年—1940年恰巧是美国过去150年间生产率增长最快的阶段。


不可否认的是,如果没有第二次世界大战,苏联很有可能是最先成为超级大国的国家,那么到那个时候,估计美国也很难成为现在的超级大国。那么,二战期间美国是怎么推动劳动生产率的呢?有资料显示,其中最明显也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劳动力需求的增长。在极大的生产压力下,很多废弃的工厂都重新营业,很多因经济萧条而失业的人也返回工作岗位。不仅如此,据统计还有近105万原本找不到工作或者不会去找工作的人也因战争而加入了劳动力市场。另一方面,媒体用爱国主义情怀去激发员工的潜能,配上不断优化的生产流程和新技术、新设备的引入让美国的劳动力需求大大的增长。

所以,如果不是二战时期劳动力的需求加大,很多企业的劳动生产率是无法在短时间内得到提升的。值得一提的是,这些二战期间积累的经验和方法也会让这些企业受用终生。所以,哪怕是战争结束,那些生产商也会依照之前的经验生产各种民用消费品,这就是美国生产率依然不断高增长的原因。除此之外,由于战争引起的返工潮,让很多工人的工资水平得到大大提升,但却由于经济的管制却不得不被动“存钱”。等到战争结束,这些钱包满满的美国人便开始进行消费升级,大量购买汽车、家电等生活用品,这样的消费市场正好将空缺的军工订单填补起来,这也就形成了美国供需两旺的黄金发展期。


所有的高增长都不可能持久不下,这样的黄金时期到1970戛然而止。之后回落的增长速度只有前50年的1/3。那么到了这个时期,又是什么因素阻碍了美国经济的增长速度?在这方面,作者认为:日益加剧的不平等、教育的阻力以及人口状况和债务偿还就是阻碍经济发展的重要原因,也是美国创新和增长必须面对的四股“顶头风”。


下面我们说下具体的内容。


不平等加剧阻碍了大多数人从创新中得到更公平合理的红利份额。互联网革命与虚拟经济的兴起,使美国轻松占据了智力产业高端,制造业消失和向全球转移,收入结构出现了中间空洞。“特殊世纪”中呈现的伟大成就不仅仅归功于生产率的快速提升,更得益于经济增长的收益。在美国社会还很不平等的19世纪末,美国是一个由超级富豪们统治的时代。那么,怎么才能让美国的不平等变得平等?具体有哪些表象呢?

首先,充分发挥技术优势来提高所有人的生活水平,惠及包含最底层的人群,以此来缩小贫富差距,让穷人和富人都能连接在相同的电力、自来水、下水道、燃气和电话线网络下,都能收看相同的电视节目。


然后是教育的平等化。教育阻力对创新的影响,一方面体现在不平等的恶化所导致的教育资源配置扭曲,加剧边际收益递减。美国的公立系统教育经费来自于财产税特别是房地产税,富人区天然形成了教育资源过度积聚,而贫民区的高中辍学率不断升高。另一方面受教育水平的绝对程度提升也在放缓,这个趋势甚至从上世纪80年代就开始了。原因是成本增加、债务膨胀和风险增加。一半以上的美国大学毕业新生无法找到一份需要大学文凭的工作。


因此,联邦政府在1865年颁布了《莫里尔法案》,用国家政策来支持公立高等教育体系,因此州立大学诞生。二战后,政府又用《退伍军人权利法案》让1610万名二战老兵能够免费上大学。两个法案让美国的教育变得平等化,也成为了世界上高等学历人口占比第一的国家。

关于人口状况,美国相对稳定的出生率和移民比例,掩盖了最可能影响持续创新的人口因素——劳动参与率。劳动参与率指劳动人口占总人口的比例。随着“婴儿潮”一代即将永久退出就业市场,美国的人口劳动参与率和老龄化负载都将面临严峻形势。


从以上信息我们得出,美国为了让阶级差距不断缩小,从1940年—1970年,用了30年时间做了个“大压缩”。在那个辉煌的工人阶级时代,每个家庭只要有一个高中毕业的工人去工作,就能在郊区买上花园洋房,配上至少一辆车,这是多少国家垂涎三尺的中产阶级生活。


但好景不长,1970年后,贫富差距再次拉开。顶层高收入人群仍保持高增长,甚至在1983年—2013年发生了翻倍迹象。而底层约90%的民众,却出现了负增长,这个反转也让经济学家捉摸不透。特别是顶层有1%的人群,也就是以超级巨星和企业高管为代表的人群,他们的收入可谓属于激增的状态。一线娱乐明星和体育明星的收入就比二线明星高出一个数量级。而企业高管,尤其是CEO,他们的工资却比普通工人要高出20倍。CEO的工资高原则上也没什么不对,不对的是,在美国,CEO的薪酬是由市场和同行在内的薪酬委员会共同决定的,当一个CEO的平均薪酬高达1050万美元时,很难让人不怀疑他们之间没有“官官相护”。

下面我们再说说减税政策对美国经济的影响及启示。美国是世界大战之后最先实行减税政策来拉动经济增长的国家,同时也是诸多国家实施减税政策的借鉴之国。“大压缩”时期,也就是1940—1970年,美国曾经对顶层高收入群体征收了90%的边际税率,边际税率越高,纳税人的可支配收入就越少。到了里根总统时代,里根政府又取消了这一税收政策。当时里根政府的减税政策涉及的税种多、减税数额也较庞大,这在世界减税史上也是极为罕见的。


说到底,造成贫富差距的拉开,顶层与底层收入的不匹配最终原因还是制造业的萎缩。在美国制造业刚起步的时候他们需要很多的工人,主要原因在于当时工人们的技术水平低,导致生产线上产品的良品率也低,而随着工作时间变长,工人们经验丰富了,单位时间里的效率就开始变高,这时候生产的平均成本就会变低,这对于工厂是好事,但是工人们生产效率提高了,工厂的收益却没有提高,而且为了留住工人,企业还需要和工人签订长期合同,提高工资,工人甚至还组织了工会,这些都让资本家很头疼。


就在他们放眼国外之后,发现东南亚及中国的产业工人并不需要高工资,如果使用他们就会减少很多的用工成本,权衡利弊之后,产业转移就这样发生了,毕竟在技术没有发展的情况下,中国工厂要比美国工厂更具备优势。换句话说,如果效率不提高,工人也不会有这些诉求,效率提升意味着他们的利益受损。所以在没有创新和技术发展的情况下,如果资源有限,那么只会有一种情况发生,那就是大多数人会失业,毕竟分配给大家的资源是恒定的,有人得到,就会有人失去,在这种零和游戏之下,失去的人就会被逐出市场。

制造业的萎缩造成了大量“中产阶级工作”的消失。曾几何时,制造业曾为美国工人阶级提供高工资、高福利,但随着制造业的不景气,制造业岗位的大量流失,让越来越多的工人被迫无奈转而从事了一些酒店、商超、物流等相对低薪的工作。由于可入门槛低,福利待遇自然也就无法与制造业相提并论。因为没有工会,很多岗位也只能以打零工的的方式存在,薪资待遇也只是比美国最低工资水平略高一点。但这还不是最差的,美国的最低薪资只有更低,却没有最低,法定的最低工资水平也一路下跌。从1979年的8.38美元一路下降至2009年的7.25美元。


然而,更为棘手的是教育的不平等化也与“特殊世纪”呈相反趋势。1970年以后的美国政策对教育体系的不平等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1972年,这种教育的不平等现象已完全暴露出来。大学学费是整体通胀率的3倍以上,政府对高等教育补贴也逐渐减少。贫困家庭的学生想要上学便为家庭造成沉重的负担,不少大学生也只能靠高额的助学贷款才能完成学业。通过资料显示,当时的美国教育下,底层群体1/4的人里只有9%的人拥有本科学历,而且就算他们完成学业,也极大可能找不到一份体面工作。


从以上的解读我们了解到,美国经济的起落伴随着国民收入的不平等和教育的不平等,加剧了美国人民的贫富分化和阶层对立。一些日积月累的社会矛盾,如失业率的增加,以及酗酒、吸毒等犯罪问题的激化,以及全国老龄化和政府债务膨胀等发展阻力的客观事实,让作者不得不对美国未来的经济增长持悲观态度。而在文章的最后,作者也对未来做出了预测,他推算, 在未来的25年间(2015年到2040年),美国的实际人均GDP增长率将仅有0.8%。

至此,《美国增长的起落》已为大家解读完毕,全书以美国发展的145年展开讲解,共讲述了三个发展阶段。


第一阶段是1870年—1920年,美国经济发展的前50年,美国内战结束,美国的经济得到相对平稳的增长。


第二阶段是1920年—1970年,美国经济进入了快速增长的50年,而这个增长速度在美国开国以来也是亘古未有。


第三阶段是1970年—2015年,在这45年里,美国经济相较于前50年有了明显放缓的趋势,甚至仅仅只达到了上个阶段的1/3。


又从三个重点来解析增长起落的原因:


第一个重点,1870—1970年是美国的“特殊世纪”, “特殊世纪”的辉煌将难以复制。


第二个重点,1928—1950年是美国的“大跨越”时期,大萧条与二战并没有影响美国经济的发展。


第三个重点,1970年之后,美国并没有延续“特殊世纪”的平等现象,反而使不平等加剧,成为未来美国经济增长的最大阻力。


以上就是这本书的全部内容,从本书中我们也得到了启发,站在消费与制造业全面升级的转折点上,美国的创新历程,提醒我们今天热衷于“弯道超车”一掷千金之前,对经济结构现实性多一层清醒理性的认识,合理调整对创新创业的期待值。经济下行周期的逆风中,能顺利前进的,不是更大的船,而是更聪明的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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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由董浩读书app创始人、《粉丝经济学》作者吴高远先生(网名五哥)原创撰稿。感谢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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