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物学家说,攻击性是进化而来的,之所以会存在是因为攻击性具有生存价值。
哲学家托马斯·霍布斯说,我们人类生来残忍好斗并嗜杀成性,人类具有攻击性是本能。
佛洛依德说,人类的死本能是促使人类走向死亡的一种本能驱力,会导致攻击行为,直至走向毁灭。
社会心理学家阿伦森说,攻击性行为是旨在造成伤害或者引起痛苦的行为。可以是用身体去攻击,也可以用言语去攻击。只要一个人是故意的去做,发生了攻击行为,不管是否达到目的,它都是攻击行为。
攻击行为包括敌对攻击和工具性攻击。敌对性攻击是因为愤怒感而引起的一种攻击行为,它的目的在于施加痛苦和伤害。工具性攻击,也是故意伤害他人的行为,这种伤害只是为了达到某个目标的手段。
当我们面临某些挑衅性的刺激时,我们会对挑衅者迎头痛击进行攻击。情境和社会事件也会导致攻击行为。
人类之间的暴行,包括战争侵略、谋杀抢劫、虐待他人,这些野蛮的冲动行为,都会令我们惊恐不安。
就像有名的“斯坦福监狱实验”,许多本来善良的人在监狱的环境里,在这个特定的情境中,身为狱卒的被试者会释放他邪恶的攻击性,为此而虐待身为囚徒的被试者。
攻击性如果得不到释放,它会导致某种形式的爆炸,可能会产生冲动和暴力行为。
攻击和竞争在某种程度上有相似之处,比如人们习惯把成功等同于胜利,将做好某件事等同于战胜他人。
我们的教育机制也是建立在竞争和适者生存规律的基础之上。我们现在的社会主流文化提倡奖赏获胜者,蔑视失败者。好多家长不会教育孩子热爱学习,而是教育他们努力考取高分。
越来越多的人重视结果,在乎输赢,而不是参与进行的过程。赢和获胜变成了唯一重要的事情。
竞争性的游戏表面上,好像为本能的攻击性内驱力提供了一种非常恰当的发泄通道,事实上非也。
让人们有机会用言语去表达对某个特定目标的愤怒,不仅不会减少对他的敌意,反而会增加他们对该目标对象的厌恶程度。
换句话说,就是我们有机会表达对某人的不满,以此来宣泄自己的敌意,我们会更加讨厌那个人,而且对他抱有更多的敌意。
就像我们讨厌一个人,不管他如何讨好我们,我们都会永远讨厌他。
攻击性不仅取决于我们所感受到的紧张状态,而且取决于我们的思维。因为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造成伤害时,他便开始通过认知机制对这种残忍的行为加以辩护。
换个说法就是,当我们伤害了另一个人时,我们便体验到了认知失调。
“我伤害了他”的认知,与“我是一个善良的人,我不会伤害他人”的认知之间,就会产生失调。
为了减少失调,就是让自己贬低他,相信“他是个坏人,伤害他并不是一件不善良的事情,坏人就该遭受坏的报应和惩罚对待”。
因此,你会忽略他的优点,而是去放大和强调他的缺陷和不足,让自己相信他是个不堪的坏人,伤害他是他应有的惩罚。
这样,认知失调减少了,你会为进一步攻击他提供了借口。而且你一旦曾经对某个人加以诋毁和贬低,那么将来你会更容易去伤害他。
如果我们被人伤害了,我们会想过报复对方,他让我难堪,下不来台,或者我感到受到羞辱,我也会睚眦必报,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这样我们就扯平了,恢复了公平的感觉。
但是现实生活中,你能保证你对他的报复行为带给他的伤害,和他带给你的伤害是等同的、大致相当的吗?好像不能。
报复行为会增加人们对受害者的负向情绪,最终,报复会滋生更多的报复,就像古语所说,冤冤相报何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