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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街之战过后,尸横遍野,荒漠里几乎没有活人的轨迹,只有声势浩大的凯旋的唐军,可他们的统领并没有位列行伍之中。
荒漠在烈阳高照显得苍白无力,碎叶城里天空骤变——不多时晴空退散乌云密布,昏天黑地,下一刻电闪雷鸣随即而来的是地动山摇乌鸦横飞。屋外的农夫均大喊,“要下雨了、快出来收衣服了!”随即一个个妇人卷着衣袖走出了家门,未待众人反应过来一场屠杀即将开始,这时的一切只不过是暂且的表面现象罢了,朴素的农民又怎么能够提前预知呢。
旋即……一尊巨型天王赫然悬挂半臂天空,那天青色面盘的呲着稀少巨型长牙的最像是想要吞掉整个宙宇、那长着类似三角形排列的六个巨眼像是想要目杀万物、那卷成数字散乱的头发像是想要绞杀一切、呦黑色的椭球面目像极了永远吃不饱的饕餮,其哈哈大笑的声音响彻天地。
这时,有些反应过来的农民夫妇压制着自己的孩子跪地求饶,哭泣着大喊——“方士大人饶命、方士大人饶命……”其求饶的声音络绎不绝,随即,为了活命所有人都在模仿着跪地求饶,可戴着黑色极为吓人的面具的领头却没有放过任何一个人的意思。
“杀了所有人,夺取圣火石。”
数十名裹着全黑色杂质麻衣的黑头蒙面武者在得到面具人的命令后,均兴奋至极,对他们来说杀人似乎是人生一大乐趣,即刻从后背的箭筒中取下箭矢放到弩弓之中射出,顷刻间成百上千箭矢旋转于空中犹如猛虎捕食一样射向朴素的农民。原本在天王压制下的农民几乎已经动弹不得了,再面对这么箭矢下酒也只得乖乖受死了,啥时间血流成河,地上满是横七竖八的翻转的身体。
“你们去把躲在屋里的人杀了,顺便寻找圣火石。”
面具人又是一声令下,随即四个黑头蒙面武者嘴里不断喊着“杀呀!”旋即冲进居民住所手里的三尺长刀一划准是从脖子处经过且刀上没留下一丝血迹。农民们在面对死神时并没有选择以之搏斗,而是选择四处逃窜犹如待宰的羔羊一般被恐惧吓坏了心神。
碎叶城里的唯一的书院是一个很破旧的小木屋,平时屋外还挂着各种食物和一些生活用品,教书的夫子也是碎叶城里唯一的夫子。若不是地出边疆的沙漠,那么碎叶城也不会如此贫穷,居民们更不会如此愚昧无知。此刻学院里一个七八岁儿童正在观望着夫子挂在墙上的一把旧剑,他刚取下来想要一览剑刃的真容,却被从屋外赶来的夫子及时制止了。
“林白,你的手是用来拿笔的,怎么能用来拿剑呢?”
夫子愤怒地拍打着林白的小手,剑刃落地的声音也随之发出,旧剑落地弹起一阵尘土直呛人鼻。夫子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三日前他看了林白所作诗词《国安》的尾联“国安山河静,城南军怒吼”。
未等林白反应过来夫子突然就拉着林白就是往屋外跑,根本没给林白问是什么原因的时间,可他们才跑出屋外没多久,眼看就要进入事先挖好的救命地道时夫子后背却中了箭当场倒地。林白立即蹲下就拉着夫子的手哭喊着夫子,夫子耗尽最后的力气在林白的耳旁说了两句来话后就咽气了。
下一刻面具人和一个黑头蒙面武者就已经使出鬼魅的步伐闪现到林白的身旁,黑头蒙面大汉并没有一招解决这个孩子的意思反而用刀尖正对着孩子的头叫嚣道:“叫声爷,爷可以饶你不死。”
林白鼓起勇气将颤抖的脚踢向那武者,但却都全部踢在空中,与此同时他的两只手使劲扣着黄沙拽动着身体往后退。
“小兔崽子,你竟然还敢踢我。信不信老子这就剁了你?”话音未落,黑头蒙面大汉手中的长刀已经甩往空中随后朝着那孩子的胳膊劈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支箭矢突然从远飞来稳稳地击打黑头蒙面大汉手中的大刀,大刀一振就被拦截下了来并落到旁边的地面砸起一阵尘土。
“小子,看好了,要想击破恐惧首先得学会面对恐惧,只有心中无畏方能击破敌人于无形无影之中。”
林白转身向后看去,一个身穿甲胄头顶遮阳帽的中年男子在沉着的说话。随即,那男人手中的弓箭每次都能射出三支箭矢且每只箭矢都能击杀一个人,顷刻间十多个黑头蒙面大汉倒地挣扎不久死去——只是他对那面具人下手并没有下死手,只是缓缓后背抽出一支箭矢射中其大腿。下一瞬面具丢掉手中摇晃的四方塔型形摇铃,揭开面具裸露他那苍白颜老的脸以及花白的头发看着那男子说出呀——“是你”,咬牙切齿地晕厥过去。霎时间,乌云、雷电、天青色的巨型天王在天空中消失,天空放晴,唯一不同的是这里成为无人安葬的死人城。
是时,孩子并没有答谢中年男人的救命大人,反而捡起地面上的大刀缓缓走向老者,他刚做出刺杀老者的姿势,那男子纵身一跃,顷刻之间显现在孩子身旁抓住孩子的手制止其行为。
“小子,你现在杀了他和他们杀你们的做法的本质是完全一样的,你之所以憎恨他们是因为他们杀了你的亲人,可他也是有亲人的,如果被他的亲人发现也同样会憎恨你的。记住不要让憎恨蒙蔽了双眼,更不要变成自己所憎恨的样子。”
林白听后愤怒地将到丢到了地上,抱着夫子的尸体痛哭了起来。
男子说完话后走到自己来时停马的地方骑上马头也不会地离开了,可马在荒原里行动很是缓慢,没走多远那孩子追赶上,男人从兜里取出一个馒头丢到孩子跟前,随即说道:“别再跟着我了”。
孩子捡起馒头一股劲就将它吃完了,可吃完后还是继续跟着马的脚印走。男人愤怒地大吼道:“你小子怎么还跟着我?”孩子鼓足勇气高声大气地说:“我要拜你为师学习剑术为亲人报仇。”男人听后大怒地说:“我是不会收你为徒的,流寇已经被我军剿灭,你已无仇可报。”孩子也不甘示弱,大声地说:“如果每一次有敌侵犯我国边境都大势屠杀我国百姓的话,那么我国多少人又有够杀?用不了不多久唐军还会有多少可再保护的百姓?”男人沉默良久,取而代之的是跳下马背紧紧盯着孩子很久才将他抱上马,就像抱着不可多得的宝贝一样,同时,男人也跳上了马背,在荒漠里骑着马朝着长安的方向出发了。
行路中,短暂的半月过去,一匹老棕马拖着一个中年,一少年抵达了长安城门外。只听到中年大喊一声“打开城门”,城门上的守卫看到中年的到来晚于军队三天也不敢发声,乖乖按照中年人的口令乖乖的转动着门闸,随即城门缓缓大开,好一会才够那匹老年的棕马走过。随后一中一少在长安城内、山谷间、高原上平静的游历了好些年。
多年以后,一个青年手里腰间挂上酒壶背上背着剑骑马再次踏上长安的道路,他一路高歌远嘱,不再是从前那个被中年人抱着骑马的孩子了反倒而像是一名行走江湖的“侠客”。
长安城外不远处有一个酒亭,多为江湖之人所爱,它贩卖的不仅仅有在江湖上行走的所需的酒肉和茶水更多时刻卖的是人情世故——人走江湖哪有无怨无仇的呢?
“老板娘,给老子上两碗酒、一大只烤鸭。”一粗壮且蓬头垢面的男子吼着,随即跳马坐在酒亭里最外排做左边的桌子上。
“好嘞客官,两碗酒、一大只烤鸭。”小二听到男子的叫唤后朝着账台老板娘平时所在之初喊去并没有关注有没有人,然而此刻老板娘却并没有待在账台且不知何去何从。
“你他娘的别磨磨蹭蹭,赶紧给本大爷上酒菜。”男子见小二呼喊过后就没有反应后就不留情面地骂了出来。
“您这客官怎么骂人呢?”小二委屈得像要流泪一般低声问到。
“老子骂你怎么了?你去长安城内问问有谁不知道我孙大雷的?谁他妈遇到我不就我一声孙大爷的?”男子站起来抱手抱拳怒气冲冲的说着,那样子看上去想要被小二活活打死。
还好在悲剧还没发生之前朴素的老板娘及时赶来,身后站立着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青年手里牵着马,老板娘笑眯眯的后头迎接,并吩咐另一个小二将年轻人的棕马拉到马厩里喂食,年轻人找了一个人比较少、比较安静安静但仍然很是嘈杂的地方坐下:“小二,来两壶上好的酒和一碗羊肉面,另外将我的酒壶灌满。”老板娘指着被为难的小二:“你去为那位客观上酒和羊肉。”
眼看小二离开孙大雷心里很不是滋味——至少放眼整个长安城很少有人敢这样无视他,就算有也得是宫里的人或被宫里人照顾的,可如今又是在城外离他的势力范围又不足八百步之远,就算是来了一个真龙天子也别想轻易地将他这条地头蛇压制住。
“你他妈找死,没看到我正在教小二如何做人吗?”
小二听到此话的瞬间变得呆若木鸡,他以前可从未见过如此蛮横无理之人,而且自己也只是按照老板娘所说的生活方式去生活,他就这样呆了许久……
“你还不去给孙公子上酒肉。”老板娘转而对孙大雷说,“呦呦呦,我还以为是哪家公子在这里发火,原来不过是孙大雷你这混蛋,我劝你最好别在这里闹事。”话毕妥妥手朝着账台走去。
孙大雷很久没有被别人这么说过了,至少开玩笑也是如此,一瞬间身体抽搐再次地坐下愤怒地拍打桌面一字一顿地说:“给老子上两碗酒一大只烤鸭。”
很快林白索要的酒和热腾腾的羊肉面端上桌。
“客官来,把你的酒壶给我,我给你加满酒。”小二说着就把手伸向林白讨要酒壶,林白想也没想的顺手从腰间掏出酒壶递与小二。
孙大雷看到林白晚来的所叫的东西都已经上桌了,心里很不是滋味,于是朝着正在忙活的刚被臭骂的小二愤怒地大叫道:“小二,老子的东西怎么还没上?”小二停下手里的活连忙朝孙大雷走来点头哈腰地说:“客官是这样的——你所点的烤鸭正在烤,烤鸭需要的时间比较久,麻烦你久等一会。”愤怒的的孙大雷在此刻心态炸裂了,随即站起来朝着小二的头部一掌打去,小二来不及躲闪应声倒地,口吐鲜血,头部流血而无力爬起。
“好好看看,这就是惹老子的下场,老子杀人不眨眼。”说完他还不忘记在众人面前炫耀一下。
说话间孙大雷顺手取下后背的大刀划空砍向小二的头部,正当刀口差只分毫就可以将小二斩杀时,端碗喝酒的林白耳朵一动大喊一声“剑来”脊背一动背上的箭出鞘随意一拍那剑绕开行人飞于半空朝着那大刀去了……旋即,剑与刀碰撞声在老板娘飞来之前响起,那刀被剑击打得支离破碎而那却没有改变前进的方向径直插入酒亭的柱子。
“兄弟,习武之人,他能让自己的意识成为一面镜子——它一无所有,但又包罗万象;它接纳一切,但又一无保留。”话音不紧不慢地在酒亭里传播,老板娘听了后笑了,顺捷地将小二送往员工住处调养生息。
孙大雷没发现到底是谁干扰他行事,于是破口大骂道:“谁他妈敢管老子的事?谁他妈敢管老子的事?谁他妈敢管老子的事”
霸道的语气在整个小酒亭里传播,可无人回应,都是自顾自地吃吃喝喝。孙大雷迅速扫视一番,目光落在只有剑鞘而无剑刃的林白身上,仔细看了看后确认此人不过是一个二十岁出头不过身体异常黝黑的小子罢了,于是便朝着他不紧不慢的走去。
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的孙大雷怒声吼道:“你小子怎么敢管本大爷的事?”
林白面无变化仍旧自顾自地吃着面,喝着酒。眼看林白如此目中无人,怒火中烧的孙大雷握紧拳头——懂行的人一看就知道这家伙是一个练家子出身,那手上的陈年老老茧就可以证明。霎时间,拳头直逼林白太阳穴而去,可就在将要击打中时林白放下手中的筷子随意一拳直击孙大雷的肱二头肌,孙大雷躲闪不及,身体被右手“拽”开几尺开外。
“在、我、决、意、杀、了、你、之、前、滚、蛋。”林白一字一顿地说。
孙大雷自知不敌,带着仇视的表情连东西也不吃就放下狠话走开了。
孙大雷走开后,一个略懂剑道的人将柱子上的剑取出归还林白,顿时所有懂剑道的人都围哄在一起,只因一句,“裴剑”——这是一把正义只剑,从不滥杀无辜,早些年这把剑的主人是裴旻大将军。
不多时,老板娘回来,从腰包取出飞刀叫嚷着要替小二报仇,扫视一圈不见孙大雷的身影,也就撂下大话回账台去了。后来在林白起身牵马要走之前其他的小二告知是林白将孙大雷打跑了便急着走到林白跟前道谢,说什么也要留下来去她家做客一晚。林白本想不予理会,但耐不住老板娘的软磨硬泡也只好答应了。
夜晚,老板娘和林白坐在酒亭里有说有笑,小二端来好酒好菜,两人正要开吃时听到外面有大量马蹄声响——两人皆知将有厮杀即将发生,很可能会血流成河。突然马蹄声停,马的嘶叫声响,上百匹马巍然耸立在酒亭外。
“李飞,交出那小子来老子可以考虑保你全尸,否则的话就别怪老子的刀剑无眼。”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白天被林白教育的孙大雷——没错他带着他的手下杀回来了。
良久后……厅里没人回应,孙大雷伸了伸后拖着那麻布包裹着的右手叫嚣道:“在不乖乖出来受死,老子可就杀进去了!”
其实这个时候老板娘和林白正把酒言欢压根没把孙大雷当回事。
“老板娘,亭外之人你准备怎么处理?”
“我李飞还没把他放在眼里,你要知道生为一个女儿身想要在这世道上混下去没点实力怎么行,来让我们豪饮此杯。”
良久后,一群人在拖一个着废了一只手的人的带领下已然悄悄地摸到两人桌前,只听杀声令下,一伙人的刀剑在空中乱舞看似已经无缝可躲般朝二人挥去。然而,那两人却仅仅只是身体微微一动放下手中的酒杯和筷子就轻易地将所有刀剑躲闪开来。
“我知道你们是为生活所迫才跟随他来的,现在你们只需要放下手中的刀剑并且保证以后不再作恶多端我还可以考虑放过你们。”林白淡淡地说,这种平静的声音吓坏了前来刺杀的人——他们自知敌不过眼前这个男子也就连忙答应逃去。
“我已经放过你一次了,活着不好吗?怎么还来送死。”林白又说,“既然来了,那就留下吧!”
话毕,林白缓缓抽出裴剑,裴剑在空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划过孙大雷的喉咙,孙大雷连躲闪的反应都没有做出就将其击杀且剑刃上滴血未沾——孙大雷肥胖的身体跪倒在地板上并发出两次响声。
第二日清晨,林白不顾李飞的挽留之情,毅然决然地骑马朝长安城的宫殿疾驰而去。
然而此刻宫殿外边已然占满了前来赶考的学长,林白还在赶路,待到跳舞助兴的戏子舞毕,林白还是在赶路,最后主考公公宣读考试内容是以“国”为主题在一柱香之内做出一首诗,林白仍然在赶路……
半柱香过去,其余省份举荐的学长均以作答完毕,一小公公站在主考官的后面走向前说,“公公,除安徽省举荐的学子彻白未写,其余学子均以作答完毕,既然安徽的学子怯了,不如提前结束考试吧!”哪只公公仅是一个恐吓的表情就将小公公吓得连说,“奴才该死”。
忽然,“稍等片刻”的话声响彻云霄,来人正是安徽举荐学子林白,他仅仅只是稍微扫视其余学子所做之诗就明白考试内容。霎时间他跳下马匹,举着酒壶狠狠地喝了一大口,“拿笔来”。其余学子窃窃私语,“剩余不到十之三四的时间,他还喝酒,这一定是酒壮怂人心。”旋即,林白拿着毛笔在悬挂的纸上生龙活虎地写下一首以隋朝灭亡作主题思想的忠贞爱国之诗——所有学子包括一些懂诗词的人都流露出不可置信及羡慕的表情。
正当主考公公宣布结果进行下一轮考试的免单名单之时,一个火急火燎的公公跑到主考官的身边悄悄说了一些什么……
“今儿这一场,安徽来的学子一律不用,其余学子均可参与下一轮考试。”
结果已然呈现在众人面前,纵使他们很同情林白的遭遇以及羡慕其才华也不敢多作言语。
“敢问公公依据的是那一条法律?”林白激动的走向前询问。
“年轻人太过于气盛总之是不好的。”主考公公连正眼都没有看林白一眼就冷冷地说着,最后在两个小公公的陪同下离开了考场。
不久后,其余人陆续离开考点,直到夜间空留林白一人坐在考场的地面上喝着闷酒。
“看你一人在这里喝闷酒是考得不好吧?”一个捕快带着另外两个捕快经过手里拿着官牌说,“我叫余安是开封府的金牌捕快。”说着说着情不自禁地夺过林白手中的酒壶,看到林白苍白的表情后痛痛快快地喝了一口,随即应声“好酒”。
“一句今儿这一场,安徽来的学子一律不用就把我打发了。”林白抢过余安手中的酒壶狠狠的喝了一大口,似乎要哭的声音夹杂着痛苦和悔恨。
“小兄弟,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安徽向长安进贡圣火石的人马已经迟到了三天未到,恐怕这事另有蹊跷,现在唐王怪罪下来没把你杀了都算不错的了。”
“圣火石,长什么样?”
“石头……我也没见过。”话音未落余安已经被两个手下催促着着手此案,走到不远处突然转回头来嘴里说着,“放心吧,此案是我经手的,不出三日查定能出此案让你继续考试。”可是却没有看到林白的身影,其实林白早在听到圣火石的时刻已经飞向月空离去,瞬息间消失在空气中。
次日凌晨,林白已经在安徽省进贡必经之路上看到被屠杀的进贡之人,现场并无激烈拼杀的痕迹,只留下一道向左急转的车轮痕迹,可不到一百步马车的车轮就变得很浅。林白心想,“这些进贡者都是安徽省的顶级高手,居然在这样的高大的森林里被悄无声息的屠杀了仅有一个可能就是遇到强大的方士,而能将如此之重的圣火石时在如此之短的距离里运输出去且不留下脚印或车印也只有强大的方士能做到。”
正当林白想要寻找其它证据的时候,余安带着两个手下也赶到了案发现场,林白只好暂时避其锋芒,离开高大的森林。
“头儿你看这些人并还没有发生激烈的打斗就全惨死于此,应该是被人下毒。”二把手振振其词道。
余安当然也是这么想的,可他还想再寻找其它有用的证据也就没做回答。
“头儿,现在寒气令人,怪吓人的,咱们还是回去吧!”三把手胆怯地说。
“你们以前咱们办案我管不着,但现在我上任为你们的头儿,以后就得全全听我指挥,这是命案马虎不得。”余安不耐烦地讲解。
画面一转,长安城内位于皇城正对面映花楼有一群碎叶城方向来的戏子免费表演戏剧,其场面有隆重不低于皇家庆祝或为状元当选驸马的场面。
长安街上大多数行色匆忙的人都是前往映花楼看戏的人,林白打听到这个消息后也前往观赏。
突然荧幕上烟雾缭绕,一对对戏子有序入场、出场。第一场跳的是飞天揽月,看那群戏子在烟雾下中乱舞还到真有几分飞天揽月的样子,美中不足的是戏中缺少女子的成分。
林白也装作平民百姓的样子,退去长衫穿上短衫位列其中,只不过他在到来之前首先是观察周围的环境:此地位于大唐经济交融中心,多为能工巧匠。
接下来的第二次戏剧是讲解武街之战,其中舞台上的舞剧引起了林白的记忆,唯一不同的戏剧丑化大唐军队而美化流寇。
这时余安带领两个手下也赶来此地,一股劲地往舞台凑近,却不料迎面碰到了林白。
“怎么在哪里都能碰到你小子?”余安情不自禁地问
“我也是听说有碎叶城的戏子来这演出,功夫实在了得,好奇就来看看。”
“小子,你看到舞台上的烟雾了吗?那很有可能就是圣火石燃烧发出来的紫烟,这些人可能是方士,待会要是有什么异象你有躲在我身后,我保护你。”
林白点了点头后就退到余安的身后“躲”了起来,下一刻紫烟遍及整个戏场,台上还一股劲地说着世间本无正义之战,一切的战争都只不过是当权者利益的游戏罢了,随即舞台上风暴般巨变——转而呈现唐军大事屠杀流寇和大唐百姓的画面。台下的百姓均大呼,“不是这样的”。台上的戏子回答,“战争本来就不是你们所想的那样,一切都只不过是你们一厢情愿罢了。”不久,紫烟将观众都给迷晕,林白悄悄躲到帷幕后面眼睁睁地看着已经昏阙且倔强余安被那些左一拳右一脚地踢到在地,取出战斗的佩剑也落到另一方。
“快快快,将这些百姓和手艺人运到基地。”一个带着面具的人杵着拐棍走到舞台上命令那些戏子,戏子随之照做——两两组合为一队用车推出一个木箱到晕倒的百姓和手艺人,两人一提就将观众提入箱中。
林白心想,“这些碎叶城方向来的戏子里居然有方士,他们抓这些百姓抓去干嘛。”好奇心的驱使下,他一路尾随这群戏子走到京城大门口右转不到三里处,消失在繁华的街道上。林白探寻一番,最可以的就是矗立在正中央的茶楼——名曰京红茶楼。
京红茶楼这段时间出现了很诡异的现象,三三两两个人进入里面喝茶,若是贫民百姓或手艺人进去后便不再出来了,若是贵族子弟倒无所异常。就算是这样危险的茶楼,林白也毅然决然的跨步走去,步伐跟没有功夫的工匠无异。
“这位客官有些面生,不是本地人吧?”林白还没有走进茶楼大门就被门外接客的茶楼二恭维地问到。
“是的,碎叶城来的,到京来城谋生。”
“客官,里边请。”店小二一边为他讲解着京红茶楼的历史和地位一边将他带领到二楼的一个包厢里 。
“这茶楼也不管别人的社会地位能不能付得起这昂贵的费用就将人带入包厢。”林白自言自语地说着。
“客官,你有所不知。两个月前,老板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除了原本老员工外另外招收很多员工,而且还发誓要让穷苦人民体验一把上流社会的生活。这不一楼都没有客人吗?”
“小二,哪怎么只有达官显贵出去,其他人呢?”
“客官有所不知,贫穷人好懒,有吃有喝的便不愿再出来了,你这个包厢已经是最后一个了,马上就要在一楼招待客人了。”显然此刻店小二已经慌张得无所适从了。
“兄弟,听你的口音好像也是碎叶城的。”
“是的,我也是新进京红茶楼工作的。”
“这样吧,你给我来两壶上等的茶就行了。”
“好嘞客官。”
店小二自认为客人相信自己的话,就退下为其端茶,可他不知的是林白却一直跟在他的后面观察他到底想干嘛。待到茶房时,只看见店小二往茶里倒一包白色东西,嘴里还说着喝了睡不死你。随后就将两壶茶放入端盘中给林白端了过去,林白也快马加鞭地跑回包间。
不久后,小二敲了敲门,笑眯眯地说:“客官你的茶。”林白走到门前接过茶后,店小二退出了房门。
就在林白将茶水往窗外倒掉后不足两个时晨,包间外零零碎碎地传来人说话的声音。
“你骗了多少手艺人进来?”
“没骗了多少手艺人,今天也就骗了十几个农民,不过有这些农民也能为咱们首领做不少贡献了。”
林白假装睡觉,就好像中药那样睡得很死。
“快快,动作快一点,兄弟。”端茶来的那个茶楼小二给身后的人说,“刚才就是这小子话最多,看看他被蒙汗药毒透了没。”
身后的人脸上的刀疤从右眼角处斜到耳朵,一看就是江湖行走已久之人,壮实的身体看上去和狮子一般大小。
“少他妈废话,来这里的百姓哪有不喝茶的?这会估计早就睡死了。”
旋即,两人就将林白装入麻袋里,丢到推车。不一会林白发现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压着似的喘不过气,大概半柱香的时间林白发现自己好像在移动时而快时而慢。这些情况他早就猜想到了,只是他没有听到有开动机关的声音。
待到麻袋的口被打开,林白假装熟睡的扫视周围:这里的人除了那一些手里拿着鞭子的,其余的人都被铁链拴着四肢手里拿着撮箕或其它工具挖着土,还有一些人往四周填入一些奇形怪状的石头,甚至还有饿死或饿伤的人,用人间炼狱来形容也不为过。
“首领,你看今天又抓来十五个苦力,咱们的计划是不是快要实现了?”
“辽绸,你做得很好,可以下去了。”首领旁边的一老者说,“首领咱们就要实现夺取大唐江山的伟大复仇了。”
辽绸不是别人正是茶楼里的刀疤脸。
“是,大方士。”刀疤脸应声后退去。
林白越看辽绸所说的大方士就越面熟,突然间回想起当年夫子惨死画面一股劲涌入脑中,他至今仍然记得夫子最后一句话,“一定要考取功名,不要浪费了才华。”
不等到林白哭泣,一个脸上全是刺青活像一头会直立行走的大虫的人扬天狂吠。
“真是天佑我族,爹你在天之灵也可以安心。”随后他左走右走说,“兄弟们,三日后就是中秋大典和科试结束之日,到时候唐王会亲临现场钦点状元,也就是这个地下黑世上头,到时候只需点上这些圣火石就会把京城广场外围方圆五里轰炸的粉身碎骨。”
“辽族万岁,天佑辽族。”随着首领的话落下,随从不断高举刀枪,嘴里不断喊着,“辽族万岁,天佑辽族……”
林白随即站起身来,怒视着这一行人。
“好啊,好啊,当年的痛还没忘记又开始搞事。”
“哪来的小子?居然敢来坏我族大事,看来不能留你了。”
“当年我军没把你们赶尽杀绝而仁慈得手下留情就是一种错误。”
“乳臭未干的小子,你找死。”
二人两句话不投机就开始大打出手了。
只见那首领迅速从右手肩膀上拉开捆板在自己身上的铁链抛向林白,这玩意霎时间就像幽灵附体一般笔直地劈向林白。林白侧身一跃将笔直的铁链抛到右侧,铁链砸在地面把那坚硬的本土之上击打得尘土飞扬同时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这声音甚至比被抓来当劳工的工匠挖到岩石时用大榔头将其砸碎的声音还要让人胆颤心惊。
“好小子,看你身法有些许眼熟,你是谁的弟子?”
“我师从裴旻,主要在玉溪谷习武。”
“原来你就是裴旻大将军的弟子呀,那你就受死吧,我要拿你的人头祭天。”
旋即,地面上的铁链抖抖颤颤的变得笔直,向左一个横扫,带起的风都足以将一个八百十斤的人吹倒。林白来不及躲闪,只得大喊一声,“剑来”,那裴剑似乎就在这一瞬间像附了灵魂一样——剑柄以最短的距离横向顺滑地飞入林白手中。青年紧急使用七星光芒斩,霎时间一道道剑的残影形成了类似北斗七星的排列而那无数道剑影与铁链碰撞产生的声音尤如雷霆之怒般、产生的火花像极了闪闪雷电,可这并不足以改变那铁链的轨迹。千钧一发之际,林白只得极速转动剑柄——把这剑转剑锋笔直朝上右手紧握剑柄左手紧握剑锋,霎时间青年左手鲜血直流,而那铁链恰恰有条不紊地击中剑锋中央,旋即只听得噼里啪啦的剑随声且一部分碎剑,有的地击打到林白胸口并刺进其中,有的四处飞扬。林白倒地大口吐着鲜血,流寇首领却没有放过青年的意思,反而把左手收回右手随意地上抬一个正翻铁链就像捕食的毒蛇一般紧紧锁做青年的右脚踝,随后便左一下、右一下地将青年重重的砸在地面……直至其无力做出格挡最后陷入昏迷。
昏迷之中,小时候的记忆又再次涌现在林白脑子——夫子临死前最后一句话,“一定要考取功名,不要浪费了才华。”师傅裴旻最后一句话,“以后一定要做一个对国家、对社会有用的人。”
“辽叔你去把这小子的人头锯下来挂在长安城门祭天。”首领冷漠地命令到。
一个容颜苍白、满头白发和下颚满是白须的老者一瘸一拐地走向青年,嘴里还念叨着,“当年要不是裴旻救了你,你早已是刀下亡魂了,老子也不会成为一个瘸子。”
然而,辽叔还没走到青年跟前,青年就已苏醒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逃离了“挤”满火盆的地下黑世。
“饭桶,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你都办不了,要你何用?”
“对不起,首领,老夫这就去把他抓回来。”
霎时间,老者也消失于地下黑世之中,而林白已经重返京红茶楼,只不过这次是在一楼,拔地一跃靠着头部碰撞木窗破窗而走,逃跑之时还不忘捡起路上遗留的一小块奇形怪状的石头。顷刻间,空气中传来一声口哨,一匹棕马瞬息凌空一跃显现在青年身旁,青年费力的抓着马缰跳上马背也昏迷在马背上。那马一声嘶叫,四蹄砸得地面咚咚直响,转瞬间就在老者的视野里消失了,只留下老者带来数十位武者寻足踏迹。棕马一路飞蹄,冲出长安城外,朝着酒亭疾驰而去。不久,马蹄声停,林白扑通一声到在地面上,恰巧被李飞抱入酒亭,那感觉就像婴儿躺在母亲的怀抱里一样温柔。
良久,林白才昏迷之中醒来。
“现在是什么时侯了?”林白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问道。
“现在是八月十三午时。”李飞焦急地回答,“林兄弟,你先别急,有事慢慢说。”
“两天,还有两天。”说着说着林白已然泣不成声。
好在李飞是个有耐心的姑娘,听完林白将事情的经过讲解后晕眩良久才支支吾吾地开口道:“什么……什么?居然有人要在中秋大典上刺杀唐王夺取统治权,那么我唐伯父中秋岂不是危险了?”
“唐伯父?唐王是你伯父?”
“是的,没错。我是唐王的侄女,不喜宫中争权夺利才来到城外做起生意。”随后李飞突然又问,“可我怎么才能相信你说的话?难道就凭你身负重伤亦或是你师傅是裴旻?”
“是的,你完全有理由不相信我说的话。”林白此时饿得前胸贴后背,轻声询问,“那老板娘可以给我一碗羊肉面和一些跌打药吗?”
“这倒是可以。”
随后李飞就让小二煮了一大碗羊肉面和跌打并让小二为其上药,自己则恋恋不舍的离去了。良久,林白才从上药的疼痛中咬牙切齿地忍受过来,狼吞虎咽地几口把羊肉面吃下连汤也没有喝一口就从床上颤抖着身体起来。
“小二,告诉你们老板娘,小生走了。”
说着,林白已经打开门,嘴角留着丝丝血迹,一瘸一拐地拖着身体走了出去。
“林公子既然这么着急走,既然你的剑被乱党首领击碎了,不妨就在我的兵器库挑选一件趁手的兵器吧!”老板娘的声音将林白的身体叫停了,那声音中显然夹杂着丝丝关怀之意。
可林白并没有讲话,吞吞口水又走了出去。
“林公子,别客气,你这样手无寸铁的出去遇到敌人怎么办?你又怎么报仇和为皇上解围?”
林白再次停下脚步,思索良久后说道:“那小生就恭敬不从命了。”
旋即,林白在李飞的带领下进入到一个密室,这个密室就在酒亭里。随着一道没有暗门的打开,金光闪闪的兵器映入眼帘,里面数十个器架里摆满各色各样的兵器,中原的、西域的都有,当然其中飞刀最多。
“老板娘你这里飞刀如此之多,莫非是飞刀爱好者?”
“当然不是,确切的来说应该是精通。”
“难道你是小李飞刀的传人?”
“没错,家师正是小李飞刀。”
说完,李飞还不忘记显摆一下自己的秀发并抛出不屑一顾的表情。
“既然你是小李飞刀的传人,那你师傅李莲花前辈一定给你说过我师傅裴旻了。”
“没错,师傅的确时常提及裴旻前辈,他们两个自小就认识了,可这不能让我相信你的话,除非你有证据。”
说完,林白从衣袖里取出他在逃亡事顺手在地面拾起来的一块巴掌般大奇形怪状的石头递给李飞。
“放到火炉李一试便知,你也可以借助你是公主的身份将其这件事告知唐王。”
这时,林白已然走到悬挂在高堂之上的一把剑刃前仔细观察——剑刃已经被铁锈包裹得面目全非了,可是任然能够隐隐约约觉察到它曾经的辉煌战绩和磅礴气势。
“这是一把由自然玄铁铸造的剑,剑长三尺三,重十六斤八两,名唤玄铁血剑。它曾经的主人将其作为定情信物送给我师傅,十二年前师傅去世之时将它遗留给我。”
“它曾经的主人一定很强大,少说也得是个世外高人。”
“它曾经的主人是虚臾前辈,其一手剑术可谓登峰造极,旁人皆望尘莫及,不过到最后他们还是没能走到一起。”李飞说,“师傅嘱咐说这把剑一定要交到一个与它有缘的人手里才可以施展它所蕴含的无穷力量。”
“我就选这把玄铁血剑吧,不知老板娘可否愿意给我,要钱多少钱我都愿意给。”
“这……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有缘人才能给,你要这样说的话这把剑我是不可能给你的。”
“哪何为有缘?又怎么判断谁与它有缘?”说着林白已经取下高堂之上玄铁血剑了,还摆出一副你不给我我就硬抢的样子。
“公子且慢,这里有一本虚臾前辈留下的剑谱,里面记录的是毕生绝学,能够禅悟剑谱的便是有缘人。”
“什么剑谱?在哪里?”林白急切地问到。
李飞走向前去,站在高堂下方一个抽屉面前将其拉开,取出一本不后不薄的书籍来递给林白:“公子且在此处自行参悟,小女先去验明公子所说的是真是假。”
林白接过书籍一看,上面赫然写着四个大字“万剑归一”,而这是李飞已经走出密室朝着火炉室走去。林白正在专注看着《万剑归一》的秘籍,里面的一招一式都带着一种自由飘逸的感觉,最重要的一点是想要击破恐惧就要直面恐惧——这和他师傅裴旻在武街之战救他时所说的“要想击破恐惧首先得学会面对恐惧,只有心中无畏方能击破敌人于无形之中”如出一辙。直到翻阅到最后一页,林白陷入秘籍里的幻境,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穿着一身白袍,微笑着说:“有缘人,我终于等到你了”。随后老者招手让林白过去,在他的手上写下一个生龙活虎的大字——“空”,然后面带慈祥地消失了。待到林白从幻境中醒来时,已经到了中秋大典之日早晨,由于太过于痴迷剑谱他居然没有听见昨日李飞离去不久就发生的一生轰天巨响,更没有知道李飞已经快马加鞭地将消息告知唐王。
“你醒了,看你的样子应该参悟得差不多了?现在还有不到一天就是中秋之日。”等候已久的李飞关切地问。
“什么,我竟然一坐就是一天,不过现在我感觉浑身充满了战斗力,身上的伤也近乎痊愈了。”
说着,林白拿着玄铁血剑,使出万剑归一第一式,突然剑刃上得铁锈全然脱落的露出它本来的面貌,然而就在此时一道道“血月斩”从玄铁血剑飞舞而出,所过之处皆破如势竹——就连钢铁所制作的门也将其一分为二。
“你已然领悟了《万剑归一》,不过你任然不能将剑拿走。”
“你这人怎么出尔反尔?”
“师傅临终前还说,这是一把悲伤的剑,她不希望它再这样孤独下去,所以凡是想要拿走它的人都娶了她徒弟。”说完李飞面部已然全红。
出于救人和爱剑心切的林白想也没想就“嗯,好”的一声,待到反应过来后慌忙地说:“那个,我还要赶在唐王出场之前阻止流寇首领,我先走了。”
“你敢,你可是答应了的,你不带上我去我就广告天下,说你背信弃义。”
这时林白哭了起来嘴里喃喃道:“夫子,一定要考取功名不要浪费才华,哪有救人重要?哪有背上背信弃义的人能考功名利禄?”随后林白正面看着李飞脸严肃地说:“走吧!”只听得李飞大喊一声“备马进城”,待到二人走出后已然有两匹马站立在酒亭门前。
不怎咋滴,林白的酒壶里早已经灌满了酒。一冲进京红茶楼,霎时间茶楼里面的小二都已经备上弓箭并在微弱的亮光之下万箭齐发,一时间天空之中布满了箭雨,与当年武街之战方士屠杀碎叶城百姓的场面有过之而无不及。林白侧身一躲,顺势看了一下太阳已经悄悄升起,飞来的箭与全然躲过,心中大喊一声,“不好,离唐王主持中秋大典还有两个时辰左右”,可马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早就被成百上千支箭射中倒地身亡。与此同时李飞也将所有箭矢躲过,马也身中成百上千箭支倒地身亡,只不过她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好啊,好啊,好得很啊!上次就让你逃走了,这次你就没有那么幸运了。”辽叔手疾眼快地说,随后拉满弓射出一支箭,旋转的箭尾似乎装了定位笔直地朝着地面的年轻人射去。
“剑来”,年轻人一声怒喊,随着玄铁血剑的飞出他喝了一口酒吐在接过剑后吐在剑刃上,又一声,“第一式——箭怒”,瞬间剑刃擦起熊熊烈火,在劈开箭矢的同时也将烈火抛向所有射箭之人。霎时间,哀嚎声四处响起,辽叔趁乱遁地消失留下缕缕白烟。又一句,“第二式,月影斩”,只见得哀嚎的人在剑影的残影之中结束了哀嚎——此刻栖息在城中的乌鸦一阵阵叫起飞出人这安静的场地直越九霄云空。
另一边,对地下地形熟悉的辽叔已经逃到首领的身旁了,林白顺捷展开追势,留下李飞在原地休息片刻。
“首领,林白那小子不知得到了什么造化,现在他的剑法比两天前精湛了许多甚至已经超越了大唐剑圣裴旻。我们要不要提前行动?”
“辽叔,不是我说你呀,就一个小小的林白他能飞上天吗?我们的计划是唐王,至于林白就算我们不能杀他也至少能拖着。”随后他有面对手下说,“兄弟们,看来风声已经走漏,接下来可能是一场恶战。天佑辽族,辽族必胜。”
“天佑辽族,辽族必胜……”众多手下的声音在地下黑世里此起彼伏,一直到林白的出现才戛然而止。
“你们死到临头了还执迷不悟。”林白高声地说。
“你们赶快去各自的位置按原计划执行,林白就交给我行了。”随后首领又说,“要不是当年唐军的赶尽杀绝,唐王今天也不会命丧黄泉。”
在被抓来做劳役的老百姓的围观之中,两人刀光剑影,四目相对。随即,首领率先发动攻击,如同上次一样,一根笔直的铁索朝着林白袭来,可林白不但不躲反而轻蔑一笑,手中的玄铁血剑在空中如蝴蝶飞舞一般,顷刻间火光四起直接将铁索拦腰截断。正当林白一个健步跳向首领的时候,他却将手中的铁索丢掉,一跃而起拿出头顶安置的大刀。
“好小子,这是你逼我的,不过能做到你这样的放眼整个中原也是屈指可数的,若是你能为我所用我还能考虑待我登基后封你个征东将军。”
“古有屈原投江自尽而不同流合污,你觉得呢?”
“哪就是没得谈了!”
话音未落,两人已经剑拔弩张了,眼里冲忙了血丝与怒火。
“方士之兵——火攻。”仅此淡淡一句几字,辽族首领手里的大刀已然燃起熊熊火焰,碗口般大的火柱直逼林白袭去。林白纵身一跃,跳到火焰之上,直至火焰灭亡才落到地面。
旋即,前来支援辽族首领的一众手下朝着林白射出,若雨班的箭矢直冲林白而去。林白顾暇不及,值得脱掉白色的上衣在空中快速旋转将能够对自己造成伤害的箭矢尽数收下,以顺雷不及掩耳之势抛向那一行人——十有五六地将射箭击之人杀,一时间哀嚎声响彻整个地底。辽族首领趁林白此刻体力消耗过大,凌空一跃劈向林白的脑袋,林白迅速俯身飘扬的头发被“拦腰截断”。正当时,李飞赶来,手起刀落地抛出手中的飞刀,不多时所所带的飞镖已经将辽族首领的手下。辽族首领大怒,瞬间聚集全身血液内劲也在一时间内聚集手中,隔空一掌就将李飞击退数丈之远,李飞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就这点实力也敢来阻止我辽族攻占中原的计划?真是不自量力。”辽族首领目中无人地叫嚣道。
林白没有做出任何回到,而是目光炯炯地看着辽族首领,举着腰间紧挂腰间的酒壶仰天尽饮一大口,随即侧身一跃飞到辽族首领的身后,一招横空一剑斩将其头颅斩下,头颅掉落之际,辽族首领下意识地一掌打去直击林白心脏,林白装到支撑地面的柱子晕厥。
“哈哈哈……”远处传来一老者的笑声,随后又说,“首领辽龙因击杀敌人而牺牲,为保证计划顺利执行和首领的心愿现在点火。”
待到辽族一行人撤离久后,林白突然惊醒,抱着李飞瞬间抛出地底,留下的仅仅是那一群无辜的百姓和手艺人。待林白刚跑到京红茶楼是只听一声得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连带京城广场以东三里地瞬间灰飞烟灭。此刻离中秋大典还差不到一刻钟,正坐马车的唐王没有相信侄女李飞所说的话,距离京城广场外围五里开外不远的马儿听到爆炸声惊慌的前脚拔地而起行,如同一个直立行走的野兽,一溜烟的功夫就将唐王从马车后甩,木板被唐王碰得粉身碎骨,唐王摔地至重伤。
旋即,京城上空悬挂一尊比武街之战是还有巨大数倍的天王,天王面目狰狞,稍微直视就会让人不寒而栗。一阵幽幻的的铃声响起后,天王朝四面八方袭去,将紧紧保护唐王的军马灼烧致死,霎时间整个京城仿佛都传出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天王后下方的隐隐约约的走出五六十人,其中为首的带面具的一瘸一拐的缓慢的朝着唐王走来。
“唐王,当年你是怎么屠杀我族子民的今天我就要以那种方法在你面前屠杀你的家人。”
唐王听后,无助地靠着双手向主殿爬去,其余蒙着面纱的纷纷拔出后背上的刀,笑哈哈地朝着四面八方的宫殿走去。
此刻林白正从城外酒亭骑马飞奔而来,他已经将重伤的李飞交与小二照顾。一尊天王缓缓进入眼帘,林白暗叫“不好”,于是使劲抽打所其棕马,棕马极速穿过人群,将那些来不及躲闪的人撞的人仰马翻而不顾,因为此刻林白的大脑里却时不时传来那熟悉的声音,“小子,看好了,要想击破恐惧首先得学会面对恐惧,只有心中无畏方能击破敌人于无形之中。”直至逼近虎视眈眈看着唐王得老者,他的心才完全放松下来,找准机会一剑将老者手中那熟悉而陌生的摇铃击碎,天王瞬间消失,随后又一剑轻松将老者封喉,老者倒地而亡,这时唐王的护城军马在将军的带领下将快要跑到宫殿蒙着面纱全数斩杀。
当晚,一男一女骑着一匹棕马一匹白马,朝着日出的方向疾驰而去,他们没有留下姓名,只是向空中抛出一张纸条,纸条上面写着,“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十个字。
经此一事,唐王广赦天下并开设民谏室供所有人谏言,多年之后再唐王得带领之下国家安康富饶,百姓安居乐业,为后来得贞观之治打下了坚实的物质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