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在草原上走，有种奇怪的感觉：地之顶端，天之边际。头顶繁星布满天，一轮满月格外的明亮。远处悠悠地传来家畜和野兽发出的混杂声音。小明问妈妈，从声音中能听出哪些是家畜，哪些是野兽的声音吗。
妈妈边走边说，
“可以的，听久了可以。家畜叫得幽怨，野兽叫得苍凉。”
小明想象着妈妈的话，不甚明了。
妈妈的手电照着前方一个小房子，虽然也是用泥土搭建，但看上去还像是圆的蒙古包，上面有四格的窗户，里面透出灯光。
掀开毡布做的门，小明跟在妈妈身后进了房子。
房子中间，是一个炕，这很少见。炕一般靠三面墙，很少在房中间单独靠一边起炕。小明想，这因为是圆形房子，炕只能如此。
炕上坐着一个人，里面一件白色衣服，外面是深色蒙古袍子，夜晚灯光下反光，看不清袍子颜色。
小明看着这个可能是外公的人，花白的头发和胡子都很长，但很利落，不乱。这个人脸上很瘦，小明看着他的眼睛，瞬间，小明感觉像被电击了一样。妈妈回身看着小明，
“这就是你外公”，然后在旁边拉过两个凳子，放在小明和自己身边，让小明坐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