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问我快乐是什么,我会告诉你在远离S市100多公里的大岭山上,我坐在明亮的木屋子里,看着窗外的树林影影绰绰,阿花一边哼着歌一边给肚子里的孩子编织一双棉鞋。两年前我和阿花辞去市里的工作,在大岭山搭建了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木房子。房子不大,水电、网络一应俱全,还有书房、阳台和一个大大的院子,比起挤在闹市里简直是云泥之别。阿花在院子里种满了花草,春天一到各色的花竞相绽放,美丽的很呢。
“阿飞,我今天看了我们的账单,卡里的钱所剩不多了,按照现在的用度我们两个还能维持一年半载的,可是孩子……”这会我们刚吃过早饭,阿花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前几年攒下的工资在点滴生活里慢慢侵蚀,躲进大岭山好虽好,却无稳定的收入,这让阿花很是担忧。
“是呀,我也正为这件事发愁呢。你别担心,我在和阿洪做一个购物的app,眼下app开发已经完成,等阿洪测试通过就可以上了,到时候会有一笔不小的收入,而且是稳定的广告收入呢。还有我的大书法家的画卖出去也能挣一笔钱。”我看了看墙上的草书,阿花以前是美术老师,写的一手好字。
“最近的订单是越来越少啦,难道是我的字退步了?”阿花笑着说。
“怎么会呢,是越来越纯熟了。最近电商不好做呐,我听说好多大公司都在裁员。”
“你还关注这些呢,我们要做自己的CEO。”阿花在胸前比了一个V字,开心地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当然啦,我们要胸怀天下!”
“我跟你说啊,卡里只剩下两万五千块了,我们每个月水电网费加一起是300,伙食费1500,每个月买点日常用度1000块。我每个月卖字画大概有2000块收入,你写代码能挣三五千不过也不稳定,这样的话只能维持基本的生活。小宝宝一出世,就没有多余的钱负担得起,这让我怎么办呐。阿飞,我们得想想办法了。”
“我们这几年确实是过的有点浪,今后我少去湖边钓鱼,多接几个项目,app开发和数据挖掘的活我都接一点。再不济我去林子里打野味和鹿皮卖到城里去,总不会饿死的。”
“哈哈,打野味……亏你想得出来,好像回到了几万年前。”阿花抱着碗筷踱进了厨房,我也起身拿起我的钓竿准备去钓鱼。
“你等等,我也要去!”屋里传来阿花的声音。
“平常都是我一个人去的,今天怎么想和我一起去啊?”
“觉得屋里太闷了我就想和你一起出去走一走。”
悠悠大岭山延绵五百里,山脉横亘在距离海岸线100多公里的东南丘陵的边缘,湿润的热带季风滋养着南坡的生灵。这里阳光充足植被茂盛,野兔野猪这类小型动物随处可见。早晨的阳光斜斜照下,在山谷里折射出一束束白白的薄薄的光带,我和阿花并肩走在树林里,耳边传来不知名的鸟叫声,哇呜哇呜甚是吓人。
“阿飞,你说森林里会不会有野人啊?”
“我倒是想有野人呢,这两年除了你我就没见过别的人。”
“有野人你想干嘛?不怕被野人吃了么?”
“可以聊天啊,可以和野人交朋友啊。万物有灵,它也不会随便吃人的吧。”
“哈哈可以有,带回家当宠物养。”
“你不是已经养了三只兔子,两只橘猫,还有一只田园犬了嘛。”
“还有一只猪你忘了?”
“你还养了猪?我怎么不知道。”
“嗯,这只猪就是你啊。”
我们一边瞎扯一边走路,不一会就到了我钓鱼的地方。这是一片从未被开发过的水域,湖面足足有10个足球场那么大,山泉水从北侧的山脊汇入这个湖里,往南便是山泉的出水口,湖水流经曲折的河道汇入大海。湖里的水产十分丰富,不仅有鱼虾还有贝类,有一次我还钓到一直罕见的金枪鱼。我在岸边修建了一个钓鱼台,上有凉亭遮阳下有竹椅安坐。不瞒你说,和心爱的女人在这样的地方钓鱼简直是神仙日子。今天我准备钓一只鳕鱼给阿花补充点营养。山里生活虽然惬意,但是物质条件十分艰苦,吃的用的都没有那么方便获取,全靠自己双手创造。也有时候打不到鱼只能吃自己种的青菜,阿花手巧,什么事都办的妥妥贴贴,院子里不仅种花,也种了七八样她爱吃的青菜。
我把钓钩甩入湖中,和阿花一起坐在钓鱼台上静静等待鱼儿上钩,不多时就钓上来一只一斤多重的鲫鱼。上午收获颇丰,才一炷香的功夫就钓上来三条鲫鱼一条鳕鱼。这下可以好好美餐几顿了,我心想。
“阿花,我们再钓一只就回去吧,这么多鱼够我们吃两天了。”
“好的呀。”阿花用手探了探木桶里的鱼,鱼儿们吓的上下翻腾。
“你别逗它们了,小心鱼咬你。”我盯着水面,小声对阿花说。
“你骗谁,鱼不会咬人的好吗。”阿花依旧逗着那几条鱼玩地不亦乐乎。她就那样的脾气,看到活物就爱不释手。
“哎阿飞,你看这是什么!”阿花好像发现了什么,用手使劲摇我的大腿。
“哎你别乱动我,鱼都给你吓跑了!”
“你快过来看啊,这鱼肚子里有东西,你看硬邦邦的。”阿花抓起一条鲫鱼。我放下钓竿,那鲫鱼肚子鼓鼓的,捏过去感觉到肚子里有一个圆圆的硬物在滑动。
“鱼要是吃了这么一大块东西不消化还活得成吗?”阿花满脸疑惑。
“回家剖开看看是什么东西。”我说。我们立即回家把它肚子打开,那硬物被鱼肠一层层包裹住看不出是什么,阿花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它清理干净,一个圆不溜丢黄澄澄的东西呈现在眼前。这圆东西大约是2公分大小,拿在手里感觉像是一个高尔夫球。我和阿花面面相觑,没见过这是什么事物。
“难道这是鱼的结石?我听过不少的动物都有结石,牛的结石就是牛黄,没准这玩意是鱼的结石。”我说。
“也不像啊,这个比结石硬,又没那么重。你看,还发光呢。”阿花指着它说。我们围着它研究了半天,越研究越感到不可思议。明明拿它着时觉得很轻,放到水里它又能沉到水底。看着软绵绵的实际上坚硬无比,在暗处还能看到它发出黄色的光,真是稀奇。
“天下怪事样样有,今天咱们也碰到一件,那就把它收起来当作一个稀罕物吧。”
“不好吧……这种来路不明的东西,我心里怪怪的。”阿花有点担心。
“嗯,你说的对,我们把它送回湖里吧。”
阿花看着我点了点头,表情十分复杂,有好奇也有恐惧。我也有点害怕,不会是像电影里那样,因为释放了某种邪恶的东西,接着遭遇一连串的惨案吧。我们当机立断把那黄色高尔夫扔进了湖里。中午吃饭时阿花却发现另一件怪事,我们用来盛水的铝盆子居然变成了金子!
“这像是金子啊!”阿花惊叫道,她先揉了揉眼睛,然后扣了扣盆子,盆子发出的声音已不是原先嗡嗡的响声,而变得更加响亮,质地也软了不少。我接过铝盆,拿牙齿在盆口咬了一口,没错这是金子!
“上午用来装水试验那个圆东西用的是不是这个铝盆?”我问,阿花点点头。难道那东西有点石成金之术?我们查看了和黄色圆球接触到的东西,木桌、木地板、泥土,并没有什么异样,唯独这个铝盆变成了金子。
我们把铝盆(现在是金盆了)放进厨房的碗柜里,看看它接下来还会怎么变化,会不会变回原先的样子。阿花忧心忡忡的,觉得此事太过蹊跷,点石成金的事早就被科学否定了。十几天过去了,那铝盆还是金色的,我们终于相信它确实是不可逆转地变成了金子。
生活如旧,清晨起床,我和阿花在雾气弥漫的山谷里寻找野菜和中药材。傍晚我们爬上树枝和晚归的大鸟看夕阳落下。山谷里湖面泛着波纹,映照漫天的云霞。阿花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
“阿飞,宝宝出生后我们怎么办?总不能让他和我们一起在山里住吧,那会变成野人的。”
“是啊,小孩子的成长需要同龄人的陪伴。虽说我们可以全身心养育他,总是少了一点。”
“我们搬进来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这个问题呢?我们太自私了,阿飞。”
“花,我们可以每周出山一次去看看我们的父母和兄弟,我哥的小孩现在两岁了,能说会道可惹人喜爱了。”
“我渐渐和家人联系少了,去年过年都没有回家,他们怕是不想认我这个女儿了。”阿花叹了口气。这世上很多事都无法两全,在大城市的拥挤吵闹和山里的静谧舒适我们选择了后者。
“孩子出生以后我们就回城里吧。”我说,“孩子会喜欢山里的,也会适应城里的生活,我们有义务让他知道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子的。等孩子长大后有了自己的想法,我们就可以放手让他自己决定怎么做。到时候我们再回到这里来。”
“阿飞,上次的app项目进展怎么样啊,怎么没见你提起,是不是黄了?”
“是黄了,阿洪那个项目失败了,我只拿到一点工钱。购物类的app需要好的平台和优质商品,可惜这两样都不具备,黄了是预料之中。”
“我的字画卖的也不怎么好,干这个的人太多了,完全是供过于求。”
“我们把那个金盆拿去卖了吧。”我说,“生孩子需要钱,先拿去救救急。到时候再想办法。你说呢?”
“我怕那个金盆有古怪,到时候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
“放着也是放着,这么久了也没出什么事。”
“还是别动它,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拿去用,这不是我们应该得的。”阿花坚持不能动那个金盆,我也无奈何。
“我拿去镇上看看它值多少钱,我保证不会卖掉!”我拍着胸脯说。阿花点点头,她知道我说话算话。
第二天我开车下山找了家金店,店老板正忙活着手上的活计。
“老板,你看看这个东西值多少钱?”我掏出金盆在他面前晃了晃。老板接过,放在手里掂了掂,露出满意的神色。
“可以,成色很好,至少有千足金的纯度。你等我一会,我进去和伙计们检查一下。”
过了半晌老板从房里出来,面色凝重。“先生,这个金盆是怎么得来的?”他问道。我当然不会告诉他是怎么来的,编了个借口说是祖传留下的。
“先生,我们发现这个金盆纯度竟然高达99.999999%,即便是现代科技也无法做到这么高的纯度,更别说是以前了,所以刚才问您这个金盆的来历,希望您能如实告诉我。”
“您别管那么多了。”
“总量是205克,按照现在的金价值5.9万。”老板说,“您不打算出手吗?”
我从老板手里取回金盆用棉布包好离开了了金店,接着我在市集上买了一些日用品。忙完这些我去S市拜访了阿洪,他那会刚好中午下班和我一起吃了个中饭。
“阿飞,真羡慕你们两口子小潇潇洒洒,简直是神仙伴侣。”阿洪举起酒杯和我对饮。
“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好,倒不是生活不方便,只是离开人群太久了怕跟不上社会的节奏。”
“这个不用担心,你不记得桃花源记吗,‘乃不知有汉,无论魏晋’,这也没什么关系。”阿洪说,“S市的房价一直在涨,攒钱的速度根本赶不上房价,我老婆总是催我赶紧下手,可是首付总是缺一截。”阿洪转头望着窗外的街道若有所思。
“哈哈我基本告别了房子,你自己想办法。你嫂子快要生了,到时候要到医院来。”
“那你到时候怎么办?”
“我和阿花打算生完孩子搬到镇上去住,等孩子大了再作打算。”我呷了口酒。阿洪点点头,端起酒杯和我碰了一下。
“阿飞,最近几个月挺奇怪的,GPS总是定位不准确,我好几次开车都被地图导航错了,见鬼,有一次导航把我带到了一个荒郊野岭。很多人都遇到这个现象,有人说这是磁场发生了改变。我信它个鬼。”阿洪拿出手机点开指南针,把手机平放在餐桌,那指针果然来回摆动显得十分不稳定。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老婆说是要发地震,你说可能吗?”阿洪问。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管那么多啦,天下怪事样样有。”我说,“说到怪事,我跟你说几个月前我和阿花遇到了一件。”我把鲫鱼肚子里出现点金石的事一五一十跟阿洪说了。
“居然还有这种事!真是大开眼界。”阿洪震惊不已。
“阿洪,你要为我保守这个秘密,否则大岭山就不再有宁静的日子了。”
“当然。说不定点金石和磁场有关联呢。来喝酒!”
下午我回到山上,把镇上的事告诉阿花,阿花很不以为然,再好的黄金不是自己的也不要,倒是很喜欢我给她买的几件新衣裳。几个月后,我在湖边发现三个陌生人,他们每个人背着一大包东西,手里拿着我不认识的各种仪器。这里人迹罕至,两年多以来第一次出现陌生人,我预感十分不妙,不知对方是怎么找到这来的。
“你们在干什么?”我问。那三人停下来看着我,其中一个摘下眼镜向我走了过来。
“阿飞,是我。”原来是阿洪,他怎么到这来了。
“上次你说的点金石……我想捞起来看看……”阿洪扭捏作态,显得很不自然,他没有守住这个秘密。
“真没想到你会打它的主意。”我鄙夷地看着他。
“对不起阿飞,我只是好奇……你就不应该告诉这个秘密。我每天被这件事折磨地痛不欲生,只想看看这个圆不隆冬的东西长什么样子,我绝没有别的心思!”
“这块石头来路不明,我们当初没有留下也是担心它带来灾祸。我劝你也不要动它。”
“你们两个在山里住久了胆子也变小了吧,我刘洪不怕,我就是要一探究竟。”
我没有说什么,任他们在湖边打捞了半天,结果一无所获。阿花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见了他们阿花也很惊讶。
“阿飞,他们怎么来了?”阿花问。
“对不起阿花,上次去找阿洪我把点金石的事说出去了,没想到他会过来打它的主意。”我只好说了实话。
“你这个大嘴巴。”阿花白了我一眼,其实在心里我们也很想知道这块石头是什么来路,神秘的点金石真的存在还是另有原因。
“嫂子,好久不见。”阿洪向阿花打了个招呼。
“什么也没捞着,这湖这么大,要找一个石头真是难呐,我今天先回去。”阿洪带着众人离开了大岭山。我和阿花好不难过,从此大岭山怕是没有宁静的时刻了。果然几天后,阿洪带了一个水下勘探队十几号人浩浩荡荡出现在湖边。他们用特制的探测器在水下搜寻了四五个小时,终于找到了那颗黄黄的圆球。
“哈哈,果然让我找到了!”阿洪喜出望外,“阿飞,我们发财了!”
“我不参和。”
“别这么胆小嘛,等小弟我发财了一定分你一点。这点钱你拿着,算是给你的酬劳。”
“不用了,我和阿花在这里吃穿不愁。”我没有收阿洪的钱,我忽然感觉到阿洪变了,他像是一个被欲望吞噬了的怪物。
我回去告知阿花圆球找到了,阿花也和我一样很担忧,我们都不知道自己在担忧什么,可能是出于对于未知事物的恐惧吧。阿洪没有再来过山里,我和阿花舒了口气,好像是庆幸这个神秘事物被阿洪带走了,以后不会再有人来这里乱来。湖水平静如常,大岭山也没有因为少了一颗圆球失去什么。后来我和阿花上网看新闻,发现S市多了一个地产大亨,那就是阿洪。新闻标题都是“我市惊现商业奇才,从白手起家到亿万身家”、“神秘的地产新贵刘洪”等等。我和阿花内心竞无半点波澜,好像一切与自己无关。
阿花临近分娩,我带着她来到镇上的医院。小宝宝很顺利地出生了,是个可爱的男孩,我和他妈妈给他取名叫做“宝珠”,为了纪念大半年前生活里出现过的那颗神秘圆球。就在小宝宝出生那天,病房的电视里播出了一段紧急新闻:
“今天下午三点,我市地产大亨刘洪旗下的洪发地产出现神秘现象,所有楼盘在光天化日之下全都变成了黄金!市质量监管局连同我市珠宝科技研发实验室随即展开调查,本台记者持续关注。”
“本台记者从现场发来消息,石头变黄金确有其事,经过检验,洪发地产的黄金纯度高达99.999999%,这是目前所知纯度最高的黄金。据悉,以目前的提纯水平人类尚无能力提到如此高纯度的黄金。本台记者连线了洪发地产刘洪先生,请看现场报道。”
“刘先生,请问您的房子突然变成黄金,您有何感想?”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可能这是上天的安排。”
“那您将如何处置这些金屋?”
“这不是我的财产,金子属于全人类。看国家怎么使用吧。”
我看到阿洪西装革履,对这一切并不感到意外,面对记者采访只是在故弄玄虚。我和阿花换了一个台,同样是房子变黄金的新闻。
“洪发地产变黄金,这是从未有过的现象,不少市民来到这里围观。”大楼下围着看热闹的人群,大楼金光闪闪。
“阿花,我可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金子呐。”
“我也没见过,我见过最多的金子就是你给我买的那条订婚项链。”
我在阿花头上吻了一下,我感激她嫁给了我这样一个没有很多钱也不懂的怎样获得更多钱的男人。电视里依然在播报大楼变黄金的消息,忽然画面里刮过一阵大风,接着一场瓢泼大雨倾泻而下。雨水打在洪发大楼,大楼像融化了的冰淇凌不断往下滴,阳台落下来了,窗子融化了,风一吹整栋大楼消失的无影无踪,原地只剩下光秃秃的地基,阳光洒在地基上金光闪闪。众人惊得目瞪口呆,怕不是在做梦吧。
短短几分钟,洪发地产所有大楼均化为乌有,此时阿洪不见了踪影。我和阿花也呆呆的看着电视画面,这一切终究是黄粱一梦吗?
下午五点阿花出院了,我带着一家人驱车返回大岭山。家门口站了一个人,是阿洪。他手里拿着一束百合花,还是下午采访时穿的那套西装。
“恭喜阿飞阿花喜得贵子。”阿洪把花递给阿花,我接过收下了。阿洪显得很疲惫。
“你的大楼为什么变成了金子而后又化成了灰?”我问。
“我把那个点金石磨成了粉,在每栋楼的地基上撒了一点,大楼落成之后就变成了黄金。起初我很高兴,实验终于成功了,没想到大楼变成了粉末。这其中的原因我也不清楚,我应该多做点实验的。”阿洪很懊恼。
“阿飞我累了,我们进屋吧。”阿花并不想见到阿洪,示意我送客。“嫂子好好休息,我下次再来看你。”阿洪走了。待阿花躺下,我去厨房拿出那个金盆,它还是金闪闪的。
下次去湖里钓鱼时宝珠已经三个月大了,我和那只田园犬来到湖边,看今天能钓到什么给一个大家伙和一个小家伙吃。不多一会一条鲫鱼扑腾腾上钩了,肚子鼓鼓的,我捏了捏它的肚子,像是上次和阿花钓到的那条。“今天真走运,看来得再钓一条了。”我叹了口气,把鱼扔进了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