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以锻炼身体为目的的走路,已然成为我日常习惯之后,步行便与求健康的初心无关系了,平日里凡事不急的做法完全是惯性使然了。而没有了功利性,散步便更觉轻松愉快,悠闲自在。一个人或疾或缓地走,观车来车往,看女胖男瘦;两个人边聊边笑地走,说家长里短,叹世态炎凉。
上午连上四节课后,吃完中饭,便上街办事,步行。事小,迅速搞定,仍原路返回。想到心中暂无事,今下午再也没课,心里顿觉轻松。此时也许是时间之故吧,街上并没多少人,连车也少,可能中餐后,人们习惯午睡吧。我便在这少有的静里漫走,一任思绪如鸟飞翔。
忽然听到女人的叫喊声,似乎充满怨气,也充满怒气。我一向就忌惮于女性歇斯底里的哭叫吵闹,忽听这一声,立刻就抬头循声望去,十米前是一对行进中的高男矮女。看那女人矮胖却中气十足,阵阵怨声恨恨传来,让人能想像出她也许已经因气扭曲至狰狞的脸。
稍留意,女人毫不顾忌的声音便听得分明。女人埋怨男人刚过马路时没提醒她以致差点让车撞上,又说男人中餐的小菜做的太咸;又嫌男人晚上睡觉时鼾声大,吵她酣眠;还数落男人抠门,给老丈人买的酒不好;又骂男人窝囊,去年没找到关系让孩子工作至今无着落……我走路快,离他们渐近,女人不经过渡便可直接找出男人下一个"缺点"的功夫越让我感到惊讶。
我不想再听,加快步代超离了他们。但又忍不住地想:对日夜共同生活的丈夫事事时时不满意,且新怨旧恨总不忘、整天生活在怨气里的这个女人也真是痛苦啊;而被自己女人不停唠叨,埋怨,指责的那个男人一定也快乐不起来吧;那他们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