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黄河桥上交警拦住一辆电三轮,伸手拔掉车钥匙,要把三轮车拖走。三轮车的女主人,忙下跪磕头求交警高抬贵手。马上围了路人无声地看。
交警一把拉起这个尘衣朴索的下跪女人,给她讲道理。给她说这是市里的规定。五十左右的瘦削女人只是抹眼掉泪。不住哀求。
默默地穿过围观的人,没有表情地走过那女人的哀哭。
我想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凉薄?连个叹息也没有。就是那么地冷漠。视无所见的凉薄。
在强大的现实和命运面前,任何的抗挣,哀求,和先见之明都是那么地苍白无力。就像在喧嚣的街头,一根针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生于孔孟之乡,长于药罐和书籍,颠沛着居无定所,问问自己凭什么挣扎着活在这厚黑而饥饿的文明盛世?
是这夜的风,还是那一派山高水长的故土所孕育的神幻文化?
终究还是那份经历后的凉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