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山城,阳光伴着渐暖的朝霞,透过楼宇,想要穿过蓝色窗帘,提醒晚睡的人们。
忽然间,响起的闹铃伴着震动在桌边扭曲摆动。我不情愿的伸手,迷哒着眼手指在屏幕上划过,让它消停,转头找找刚才梦到彩票开奖,看看是否还能想起号码。
“爸爸,你起来了吗?”
闹铃闹醒了孩子。“睡好了吗?你也该上学了”,我有气没力说话,喊着在另外一屋和妈妈一起睡的孩子。
咪瞪一下,闹铃又扑腾,我起身掀被起床,叠好方块被方向垂直床头,拉直床单,拉开窗帘推窗透气。
穿好挂在椅背的衣裤。
“快起来了,上学来不及了!”我径直走向卫生间一边说着。
“把小锦的衣服拿过来”孩子妈妈,斜坡着睡衣也起来。
“在哪里?”我拿起牙刷刷牙问道,
“算了,算了,我来拿”老婆有些不耐烦,随后就听到刚烧的电水壶在啪啪响。
“我给小锦报个个画画班”老婆拿着水杯说道。“不是在跳舞吗?”我吐了口水。“和跳舞不是同一时间。”
“我不想上那么多课!”小锦盖着被子喊。
“你不是喜欢画画吗?”老婆高声到。“我就在家里画”,“家里画得乱七八糟”,“哪里有乱七八糟?”两母女争辩着。
“反正我钱就交了,也没几节课,先上着看吧!”老婆喝了口水坚定的说。
“随便你!”我嘟噜了一句。
洗漱完毕,电推刮好胡须,搽点SOD蜜。
“我去上班了哦!”
登鞋上脚,口罩挂上拉到下巴,出小区过桥,上观光电梯。
“3个包子,一杯豆浆?”,小区外的早餐店老板抬头看了我一眼,一边说着,一边把包子豆浆递给我。
小区的黄角树透着翠绿,顺着15度左右清晨的风轻轻摆动,有些凉意,我一个手搓搓耳朵,钻进地铁入口。
我是82年里最后的月份里出生的,爸妈在村小教书,那年月,瓦房土墙的教室里,教过父子一起上学的人们。自小便被送到县城大伯家从小学读到初中,而后又辗转几个学校读高中,高考没考好,来到陌生的山城,浑浑噩噩过了4年大学,06年开始生活在这里。
拥挤得无法身体的车车厢里,哄热的空气里弥漫着各种气味,戴着口罩也能闻到,我单手拉着吊环,在轨道交通1号线里左右晃动,不时的响起开关门的警报声,我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
“往里面走一下嘛!”“哪里走得动嘛!”,
一男的背着背包硬往里挤,“哎呀!你踩到我了,让你不要挤!”穿红色羽绒服的女孩高声喊道,“不好意思!”背包男红着脸说道。
“你往我这边挤什么?”我身前的女人扭头对着我说。“旁边的在挤过来,我也没办法呀”我说,“真没素质!”女人嘀咕到,蓝色的口罩上黑框眼镜里冒着火星。“什么叫没素质,上班高峰不都这么挤吗?”我争辩着。
“但是你挤到我了,对不起也不说一声!”“又不是我故意的,旁边挤过来的,我又能怎么办”,我俩对着开干。“算了都少说两句”旁边坐着的一个女孩说,“你不得了!”黑框眼镜女人白了我一眼。“我…我”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左手摸出手机自顾看起来,心想:遇到你都倒霉,哎…
地铁播报到站了,走出地铁口,拉下口罩,新的一天又开启工作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