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个精神明亮的人

海的波文

“让灵魂从婴儿做起,像童年那样,咬着铅笔,对世界报以纯真、好奇和汹涌的爱意......”

这是作家王开岭写在散文随笔《精神明亮的人》封面上的话, 还没有读这本书,单就是这句话已深深地吸引了我。于是,这段时日,我几乎在所有可支配的自由时间里把自己埋进书中。总想写写我的所获,可是我想说“我遇见了最好的,却不能给出一句赞美。”在这本书面前,在这个被誉为新生代的旗帜人物、优美灵魂的书写者面前,我是那样苍白,浅薄。

坦诚地说,买下这本书是一种功利性阅读的心理使然,在奔向生活的路上,缘何永葆“精神的明亮”?我急于想获取一条捷径。可读着读着,书中的自然与美好,童心与纯净,以及那份质朴、忠诚和正义浸染着我,我不禁为自己的读这本书初衷而感到羞愧。

文章从福楼拜的故事写起:19世纪的一个黎明,在巴黎乡下一栋亮灯的木屋里,居斯塔夫·福楼拜在给亲密的女友写信,信中说:“我拼命工作,天天洗澡,不接待来访,不看报纸,按时看日出(像现在这样)。我工作到深夜,窗户敞开,在寂静的书房里……”

“按时看日出”,一个举动让我的心为之一怔,一个以“面壁写作”为誓志的世界文豪,一个如此吝惜时间的人,却每天都惦记着“看日出”,把再寻常不过的晨曦之降视为一件盛事,当作一门必修课来迎对……

为什么?

想一想,黎明真的是一天中最纯澈最鲜泽最让人激动的光线,那是灵魂最易受鼓舞的时刻,它可以让人看到心灵的最初,看清险些被忘却的东西,比如梦想,比如道德……迎接晨曦,不仅是感官愉悦,更是精神的体验,它会让你重新深情地打量自己,洗礼自己,从而获取心灵的发现。“按时看日出”,诚如作者所言,这是“一个人在给自己的生命升旗。”

这些发人深醒的文字,会不自觉地拷问我们的心灵。想想生活中,我们有过多少次沐浴晨曦的体验?太阳每天从我们身边升起,但那些光线是否照进了我们的灵魂?在每日忙碌喧嚣甚至是浮躁的世界里,几乎缺失了真正生动的自然……

作者用独具慧眼的发现,用掷地有声的语言告诫自己也告诫我们“无论何时何地,我们只有恢复孩子般的好奇和 纯真,只有像儿童一样精神明亮,目光澄澈,才能从最平凡的事物中注视到神奇与美丽。”

这份明亮的精神让我也想起了前苏联作家巴乌斯托夫斯基在《金蔷薇》中引用的一句话:“冬天,我就上列宁格勒那边的芬兰湾去,您知道吗?那里有全俄国最好看的霜……”

“最好看的霜”,无疑是一束精神上的亮光,有了它,便有了内心的向往,这种亮光和向往,成为我们精神的依托,让我们快乐地奔向每一个充满无限希望的明天。

书中多次提到童真,悯善,正直和道义,而且敢于直面人性,直面善恶,直面正邪与美丑。在我看来,这是一种呼唤,呼唤成人的世界里多一些儿童的天然、简明和纯净,让隐瞒,撒谎,虚与委蛇等这些“厚黑”术从生活中消失。如果我们把“天真”当作是心目中对生命的最高审美,那么以一颗童心所感受到的幸福、勇敢和快乐、鼓舞和信念,将会更好地播撒着高尚、善良、温情和正义诚信等人类最最需要的美好品质。

那么,从现在起,让我们找寻一束属于自己的精神亮光吧,在心里默念:“让灵魂从婴儿做起,像童年那样,咬着铅笔,对世界报以纯真,好奇和汹涌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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