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学校放假了,我也从另一个偏远的乡村回到了偏远的家乡,也没得闲暇。假前父亲已打来电话,催促我回家把田犁了,成熟的秧苗得把它种了。
上午携妻儿参加完同事女儿的婚事,就送妻儿去了岳母家,然后马不停蹄回到家已是下午三时左右了。母亲早已去晚稻田里打除草剂了,父亲就埋怨她没等我去种秧苗就干别的事了。
前个星期田地已犁过两遍了,耕机还在田里,我换了身破衣服开着三轮车拉了袋半肥料和父亲就奔田地里头去了,这次再犁一遍秧苗就可以种下了。田埂上早已放置好了母从秧田拨洗后捆扎好的秧苗。
天气还算好,阴天,没有夏日里酷暑难耐的太阳。施完肥,没两个时辰已犁好了大半,这时候母亲已打完农药来到这边开始插秧了。
剩下的明天犁,我也一同插起秧苗来。
母亲说:“这半个月来我给同村祥子家拋秧赚了一千多块钱呢!”
那说话的神情、语气,就像小孩子得到大人赏赐的糖果般高兴。
“赶紧地,这几天家里忙完,我还去给他家做几天!”
母亲总没日没夜地忙。其实她身体一直都不好,长年有风湿,六十五了,关节病、手脚抽筋,食欲也很不好,晚上躺床上身体都疼。父亲中风十多年来一直都是母亲在操持着这个家,好在父亲还能自理,养了几十头猪,其实主要还是母亲帮着养。猪栏里的卫生、喂猪,都主要是母亲在搞。
第二天天拂晓母亲已洗好衣服了,我们大早就去秧田弄好苗挑到田里去种了。八点钟已插完了一块田,那里邻家几个妇女也从田边路过。
母亲说:‘’她们现在才来给祥子家干活!‘’
母亲给人家干活都是七点钟就到田里头去的,别人家有活总爱叫母亲去做。
早饭过后,父亲也来到田里插了几捆秧苗,但他腿脚不好,穿了靴子在泥巴里的腿拔出来很费劲,他得用手帮着拔才能往后退。没会儿工夫就坐田头休息去了,路过的,总会笑说他”哟!你又来这里监工了啊“。
三天工夫我们也总算把这些秧苗插完了!我也走了,接了老婆孩子回学校上课了。剩下的都给母亲照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