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短文才刚刚着笔,之前几天心里已得了结尾。母亲开篇,无比亲和。父亲收尾,也算可以让我多带一份沉稳。依着顺序,貌似也该写这安详的会理城了。然而,行文的乐趣也在于此,随时行走,随时调整步伐。今天,我想先写——父亲。
坦言之,对父亲的话,也只能用这样的方式了。
在前文提到与母亲的电话里,我有说过“随后就给父亲打个电话”这样的话。事实上,每一次与母亲的通话,我都会带上这么一句。然而,最后这个电话什么时候打,记忆里,好像多数都成了空头支票。这一次,也没例外。在外工作,并非不劳累。几乎每天,都会想着能有父亲的鼓励,母亲的安慰。
今天是父亲节,属于我,和我父亲的节日。他昨天给我打了电话,问我是否在家,想开视频看看可爱的孙子。我说,没在。但是跟他分享了,我出差前,武敬之已经会学着说“爷爷”的消息。并说了从妈妈那里听来的今年小麦收成不错的事情。话没说多少,我感觉刚想打开话匣子,他又在习惯性的说“没事挂了吧”。你说我还能说什么呢,当然,好像鼓励已经到了。不是具体的什么话,而是那个声音,属于父亲独特的声音。
这一两年里面,尤其爷爷走了以后,我骨子里安静了很多。当然,也无助了很多。这个感觉很复杂。爷爷走了,奶奶病了,我结婚了,武敬之出生了。
我时常感到生命充满了牵挂。以前是睡前的胡思乱想,睡后的大觉一场。现在,是睡前拼命地工作,睡后的心神不定。总的来说,还是太年轻。不具备刻在骨子里的阅历,和坚强。然而,爷爷去世,父亲尽心尽力的为爷爷操办后事,还有,毕业的这两年里,他给我树立的样子,是挺拔的。他和母亲,成了我真正的后盾。这话我永远不会当面告诉他,可是我在用行动,用另外一个挺拔的样子回答他,回馈他。做父亲的,不会说好听的话,也不喜欢听好听的话。父亲对我如此,我对武敬之亦如此。小时候父亲罚我下跪,跪在太阳地里,跪在院子里,倘若武敬之变成了一个油滑的人,我也会这样,哪怕他妈妈一旁心疼的跟宝贝似的。
生命的轮回,不知不觉地开始在我的这个家庭里展开,再自然不过的一件事情,就像“破茧抽丝”的蚕蛹,所有别人不能代替的感受,交织在小小簸箕里的几片桑叶之间。 在警校我曾敬过数不清的军礼,却未曾给父亲敬上这样一个庄严神圣的的礼仪。我感谢,此时此刻我能一个人在这祥详和安静的地方,因为倘若,我在家里享受着幸福,对父亲的话,也就脑海里一闪而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