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文 | 王學藝
一则笑话说外国人学习中国语言，讲到东西这个词，说中国人万事万物皆可称东西，唯独人不可以是东西。
细思，说中国人不是东西并不无道理，我看连外国人也同样不是东西。当指人不是东西时意味就成了贬义，概指人的做事不地道，自私自利，损人利己等。
自古人本性欲望无止境，有些人为使自己生活的更好，悍然不顾别的东西死活。往大处说如大肆开采地球资源，无度攫取自然果实，把地球弄得千疮百孔伤痕累累。往小处说人为一块地皮，半点食物点滴之水，相互争得大打出手你死我活。什么仁义道德，关心关爱，还有共同可持续发展，都统统置于脑后，都统统不是了东西。
在吃饱穿暖存人情世故顾忌的环境里，各种仁义道德律条约束人与人尚有所顾忌，但对山川河流植被矿产类，对与人缺失情感交流的东西大肆破坏还可理解。可对与人有同样鼻子眼睛，同呼吸共命运的动物，人的行为举止就有太多不是东西的佐证。
人吃饱喝足就开始想歪点子，据说有道菜叫生吃猴脑。把餐桌中间事先挖窟窿，这洞孔并非置放火锅或做麻辣烫的那么大，设计刚好容只猴子头部冒顶。一只可爱无比的猴子被强行拉出，人们兴趣盎然先对它一阵调戏，再把猴牵餐桌下，头卡进中央小洞，用金属圈箍紧固定。拿锤子朝猴头猛砸，伴随着一声凄厉惨叫，猴头盖骨应声炸裂。一帮食客围桌就坐，拿刀筷顺猴头骨裂缝撬开，猴脑就完全裸露食客们面前了。
这时，人们开始急不可耐，纷纷拿汤匙伸向红白相间的猴脑，在猴的声声惨叫中，众食客拉开生食猴脑的序幕。
浇驴肉这道菜是人与驴过不去的典范。把活蹦乱跳的驴栓死绑紧，旁边事先备妥沸腾的水。食者手指朝驴某部位一指，厨师挥刀相向划开那块驴皮，露出血淋淋驴肌肉。驴满目痛苦不堪，声声嚎叫震天。人拿勺子舀沸水不停泼向驴肉，直到烫得那块肉熟透，再执刀旋取，装盘上桌供人享乐。
据说吃这道菜的人，多不为吃肉到场，而是为观赏如何滚水浇驴，目睹驴绝望挣扎的表情。
牛驴骡马们在人的打骂里耕田犁地，勤勤恳恳为人奉献一生，晚年无用时人掂着明晃晃的刀，脸不红心不跳毫无半点愧意，对其扒皮抽筋，大卸八块，再撂滚水煮烫，其间还欢乐开怀，活生生取它们身上的肉，你说说这时的人为何东西？
人不是东西的还不止这些，玩弄那些没为人贡献力量的东西更极尽所能。什么幼鼠三吱儿、活炙鸭掌、炭烤活乳羊不一而足。
常言要想公道打打颠倒，若拿这些折磨动物们的吃法用到人身上，让人切身体会活不了死不成的滋味儿，我们人该做何感想？人一刀把这些东西痛快淋漓放到也就算了，可人却极尽所能对它们施以百般折磨，还在旁边拍手称快欢欣鼓舞。若这些行为用在人身上你会否暴跳如雷火冒三丈？会否和人类血拼到底，疯狂抵抗，直至同归于尽？
人假装着人模人样，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叫嚣地球一家人。万物共一片蓝天，同一片阳光，我们要惺惺相惜，相亲相爱和平相处，有了这些东西人类才更美好云云。瞧瞧说人话不做人事的人都干了些什么，弱肉强食，自私自利，卑鄙无比。嘴里唱着吐不出象牙的高调，明里打着让世界充满爱的旗号，背后却干着血腥屠戮的勾当。但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世间也不乏真心为他人，为世间万物，为社会无私奉献，相生相爱的不凡之辈。
其实人性有善恶两面，肆意放任恶，故意作恶人就不是人，人就成了东西。祖先们对人性的认知乃大智慧，早早就给人下了定义。一些国外文明相对进化晚，语言直白浅显，无意中把人不是东西演绎得让人倒吸凉气。
细思量，自难忘，人相比东西的确不是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