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象之年,是叛逆的时候,学校里的女生们个个花枝招展,芭比粉的口红,粉涂得煞白,头发内扣卷,嫌弃校服难看,抽掉了上衣衣尾的松紧带,将宽松的校裤拿去不远处的裁缝店进行修身。
无论男女生都喜欢拉帮结派,校门口的巷子里群殴围堵,“校园霸凌”早已是家常便饭。
那会儿也流行韩剧的热播,无论男女都追崇着“都教授”,“继承者”,“宋仲基”。
那时候智能手机刚刚流行,学校里经常可以见到有学生是拿着iPhone4,5,那时候我也是做梦都想拥有一部苹果手机。
但是跟父母提的时候又是免不了一顿骂,认为我不懂事,一部苹果手机好比是天上的星星月来那个,我这是要逼死他们的节奏。
高中的整整三年,我的手机不是去营业厅充话费免费领的,就是姑姑用剩下的给我。
原生家庭令我感到自卑,促使我变成了一种讨好型人格。不爱和自己班的一起玩却总爱找别班的人,自以为交到了好朋友,但实际上他们却在你身上一昧的索取,经常各种理由让我请客吃饭,我的班级下课晚了多等了我一会儿也是我的错,我也只会一昧的讨好,而这种被谎言包装成的友情,确实是走不长久,更多的反而是伤害。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被班主任筛选进了学生会,学生会不在乎你的成绩好坏,说到底就是来干“苦力”的,因为一个学生会挨过不少的高年级或者同级学生的骂,因为抓这些个人的纪律和检查一旦发现不合格就会导致班级被扣分,每班的班主任几乎都会让这些导致班级被扣分的学生周五放学留下来或者被罚值日,总之各种各样的方式,当然,被扣分的学生从来不会在自己身上找问题,而是,都怪这帮学生会,跟条狗似的。
也因为这学生会,陆陆续续的被班里人讨厌,也被其他班和年级的学生厌恶,也跟所谓的“朋友”渐行渐远。
我的成绩总是在全班倒数第十名徘徊着,尤其是英语很不好,也被身为班主任的英语老师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最黑暗的一段时光应该是高一结束的暑假,前提是先表白失败被喜欢的男生用狠话回绝,接着又被突然冒出的情敌所羞辱。
其次是班主任来家访,那时候期末成绩不理想,考了个全班倒数第三名,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个“光荣史”成了村里人茶余饭后的笑话来讲。
那时候奶奶被车撞倒住院,不算很严重,一家老小聚集在小小的医院房间中,各种批判和责骂声传入我的耳中,正处于叛逆的我一个接一个的不留情面的顶嘴回去。
把我送回家的时候,姑姑给了我两百块钱,却转头就告诉了我的父亲,父亲回到家后大发雷霆狠狠的臭骂了我一顿,说我是见钱眼开的畜生。
我极度痛恨我的原生家庭——我那个大男子主义,没责任没担当,整日游手好闲的混蛋父亲,以及把所有的不幸都怪罪在我头上,怨天尤人的暴脾气母亲。
同样的,战争在隐忍的那一刻也终于爆发了!导火线也很简单,因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