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场绿色的革命，
将一个日益变白的太阳点燃；
骨骼的生长，在夜晚
忍受着痛苦和硝烟扩散。
这就是四月的本质
——我最残忍的时间，
像一段五颜六色
但绝非彩虹的春天。
你不懂，为何我火红的面容，
会变成黑夜的肉石，
露出一双白色接近黎明的眼神？
也不懂，抚摸飞雪的嘴唇，
为何能吸引后春天的使臣？
更不懂，那三月碎成一堆的镜片，
为何只给我一张
光芒四射但却模糊不清的脸？
——我也是号称黑白分裂的人呐，
为何有叶无花的春藤，
穿透了白天和黑夜的变换。
或许是学会写诗了，才惊觉
紧握在怀里的果实，
早被岁月的流水腐蚀。
纵然是绵柔酸性的温酒，
也能穿透我脆弱的躯体，
轻而易举。而春天一直如此，
三月如是，四月更如是。
宇斯15.4.2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