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清晨

手机关机早早睡觉,不知多长时间一激灵醒来,感觉耳朵发热心烦意乱,匆忙去客厅把手机开机。

已经是夜里12点多了,看手机里没有新信息和电话。平心静气做了些功课,祈祷我至亲的人都平安顺遂。

把手机调到最大音放在床边,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打开手边的曾国藩家书,翻看了几页,感觉眼睛疲劳,闭上眼睛休息,不知多长时间又沉沉睡去。

清晨醒来,第一时间拨通小周电话,还在睡觉的孩子简短回应了两声,听得出来她一切如常,就放心挂断电话,九点上班的孩子再睡一会吧。

接着又拨通爸妈电话,声音传递来信息,我心安又幸福,确信他们一切安好。

爸爸和说昨天带老妈,去政务大厅办了一些事情。又和我说起来牙齿问题,老爸的牙齿治疗中,吃饭只能是软烂的。那天想吃油煎包,却不小心又出了点小故障,我听到这里忍不住笑出了声:你成豁牙了。


电话里的老爸听到我笑声,也随着笑了起来,旁边老妈也笑起来。

紧接着,老妈说早饭做好邀请我吃早饭去。

意识到又有好长时间没回娘家了,对老妈自我检讨着说:你说这个大闺女离家这么近,又好长时间没去看你们了,又该念叨我了吧。

旁边老爸接过话说:知道你们都好都忙着呢,有啥好念叨的。我和你妈没事下个棋,逛逛超市公园,隔几天回老家看看,挺好的。我们现在还不老,你放心。

老妈又和聊着,今年地瓜品种好,有红瓤的,白瓤的,烤着吃可好呢。特别种下的黑豆,今年长势不咋样,收的不多,黄豆没咋管产量很高,家里院子里菠菜长的好……

退休爸妈,把那小小菜园当做了生活的乐趣,忙得充实又富足。

爸妈你一句我一句,絮叨聊着琐琐碎碎的事。想象着电话那端爸妈那熟悉表情,感受着他们语音语调里的平淡幸福,70多岁的他们相依相伴,日子重复却并不寡淡,真好啊。


然后又拨打婆婆电话,很意外第一时间接通了。往常和婆婆打电话是特别费事的,十次有八次是打不通的。

婆婆子女们轮番照顾,多数时候都有人陪着婆婆的。

婆婆说照顾她的小姑子刚回家,田地里的黄豆还没收完,收黄豆去了。

婆婆说自己刚煮好了饭,放在锅里,锅在灶上,落落火,等会再吃。

婆婆行动完全独立自主,自己想吃啥做啥,其实一个人也挺好。

问她做了啥饭,她说小米地瓜糊豆。本想就吃饭的话题,聊聊家常。

婆婆突然重重叹气,开始控诉起来那个“扇她耳光”女儿,念叨了好长时间女儿不来看她了。

真是有意思,婆婆和自己俩儿媳妇没啥大矛盾问题。和自己闺女们,今天这事,明天那事,总之亲娘们是常常爆发战争。

这大概就是相爱相杀吧。

和儿媳妇没有血缘之亲,没有那么爱,也没有那么多矛盾。又或者说妯娌俩都是省事人,不计较鸡零狗碎破事。

婆婆念叨着咒骂着,手机免提中,先生听不下去了,示意我挂断电话。

80多岁的老人需要宣泄出口,急刹车般挂断电话,不是我这个儿媳妇风格。

(婆婆抱怨牢骚太多,子女们往往是急刹车挂断老人电话,老人极不满意)

选定某个片段空隙,岔开了话题,选了一条平缓小道慢慢引着,直到婆婆情绪稳定,我大声说着到点了,要去干活赚钱了。

婆婆爽快说:你快去干活吧,赚钱要紧,我好着呢。

那个通情达理的老人马上归位了,那才是我熟悉的婆婆模样。

的确,老人身体硬朗着,有子女轮流照看着也放心。

这老太太明白着呢,干活赚钱可是大事情。

清晨的三个电话打完,先生对我竖起了大拇指,然后双手合十,这家伙的肢体语言蛮有意味。

感恩的心,感恩家人平安顺遂,感恩如常日子,日子如常。

附:

晚上和小周姑娘聊天,说起夜里莫名其妙感觉,小周姑娘恍然想起那个时间点,正是青岛回济南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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