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期终考试,晴终于要去冬令营了。
冬令营前传
冬令营是我热心给她报的,早在一个月前就急急地交了钱,生怕有变似的。这个冬令营看似不错,要在外住宿五天四晚,内容看似很丰富,离家也不远,晴的同班同学也有几个一起报的。
开始时晴还挺高兴,眼看着开营临近,她却有些犹疑了。问她,她说怕自己睡不着。是呢,晴到现在还跟我睡,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分床。不能因为这个就黄了冬令营呀。
给她报冬令营也是无奈之举。她们放假了,可是我还要上班呀,半个月的时间,谁来带她?冬令营能解决掉几天,又是一次离家独立的尝试,再合适不过呀。私心地说,我一个伪单身带娃的妈妈,一年都不能正常出差,更难得有几晚的自由时间。对于这几天的自由,我真是满心期待。
设法诱惑她下决心入营(此处省略500字),终于晴答应了,条件是要带上莎莎。莎莎是一条灰不溜丢掉了一只眼睛的毛绒鲨鱼。带就带吧,只要她答应去,带这么丢人的玩具我可以忍的。
入营
入营的日子如期而至,却正赶上车限号。可气的是单双号限行,晴的另两位同学家的车跟我家一样被限了。不能被这点事难住。我想方设法找了车,7座的商务车,拉上三个孩子四个大人奔营区而去。
冬令营设在一个外语学校,条件尚可,考虑也还算周到。走完各种手续之后,铺好床铺,安顿好东西,在她们要上课的教室坐了半个小时,反复叮咛了各种事项,我们该离开了。
一说要走,三个孩子的眼圈都有点红。晴跟我抱了又抱,不舍地反复跟我说再见。看到晴眼里含着的泪花,我也有些不舍了。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反悔,笑着跟她挥手再见,狠心离开了。出教室的时候还看到晴不舍的目光。
狂欢之夜
出了营区我就可耻地开始期待自由的狂欢之夜了。
自从给晴报了冬令营就暗自盘算这几个自由的晚上怎么渡过。同事喊我去狂欢,正合我意!于是,反复盘算吃喝K歌的去处和细节,只盼这天早点到来了。
晚上下班,同事约着一起赶往第一阶段吃海鲜的地方。为了放心喝酒,我们特意没有开车,坐了因限号而免费的公交车。路上不禁激动地有点发抖,期待了好久的狂欢即将开始了!
下车之后一眼看到要去的饭店居然黑着灯!饭店老板这么早就回家过年了?!几个人不约而同拉长地“呀”了一声,懵了。难道狂欢第一项居然要这样夭折吗?我们都不敢相信这个残酷的现实。
好在我们狂欢的心还在彭彭直跳,促使我们马上商量对策,列出了备选饭店一二三。决定去哪家费了些工夫,甚至想到用石头剪刀布来决定。最后还是理智的同事L拍板定了近在手边的那家鱼头泡饼。
无论吃啥,心情是畅快的。饭间悠闲地抬头,看到饭店鸟笼形状的吊灯,不再有被困的感觉,只想到飞出笼子的鸟。
吃饭时喝了一点同事带来的香槟,甜甜的味道,有一种喝饮料的错觉。喝了不到半杯,脸还是不争气地红透了。红就红吧,反正是狂欢夜。
饭后换地去K歌,出租车里放小岳岳的相声。有没有那么可笑?我们却相互感染似的神经质地笑了一路,笑傻了司机。到地方之后,发现还没开始唱,我嗓子已经笑哑了,NND。
不妨碍,反正唱歌也不是我的长项,跑调才是。三个女人在一个包房里疯,分别是40岁、30岁和20岁。明显我这40多岁的人疯不过年轻人。但是我已经足够嗨了。
一直到12点钟,我们吼了3个小时。平均每人唱了一个小时,实在唱不动了,我已经把压箱底的歌都拿出来唱过了。
狂欢夜终于落下了帷幕。在午夜街头打车回家时,我仍然不舍。不知道下次不用惦记孩子惦记家惦记工作的狂欢会是什么时候。从这次狂欢结束就开始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