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熟悉的军队起床号,又响起来了。睁开眼看见窗户外面已经亮了,太阳可能看看就要升起来了。
按理说,太阳慢慢升起来了,我也应该觉得暖和起来了吧。但今天,没有,似乎还有那么一些凉意。
这份凉,除了日渐降下来的气温,还有刚刚醒前的梦。
我转过头,对Wondy说“我做了一个噩梦”。跟以前吧啦吧啦直接给他讲梦到了什么不一样,我今天实在是张不开嘴,不知道该怎样措辞去给他描述刚刚梦到的一切。
Wondy说,我要是能做梦就好了,我也看看能梦到什么。还有啊,大抵是你还不累。像我这样,累的倒头就睡,一觉到天亮。
我回一句:那是因为神经衰弱。
就我一些微薄的印象:我们在海底捞吃火锅,三个人,我、Wondy,还有一个女孩,跟他并坐在我对面,好像是他的新欢!
我没有细看她,也没有细想她是什么样的人,他们是什么关系。Wondy还是那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坐姿,可此刻端坐在我对面,跟新欢。
那时那刻,我简直难过的想钻个洞钻进去,我低下头,在寻找该如何脱身,藏到哪里去。想着想着,找着找着,眼镜腿和镜框时间的螺丝忽然掉了。于是,也是我生平第一次感谢眼镜坏了,我感谢它让我可以离开桌子,趴在地上去找我坏掉的眼镜零件,最重要的是 我终于可以躲在桌子底下、躲在地上无声流泪了。
虽然场景中没有妖魔鬼怪,没有刀山火海和满地狼藉,但是梦中Wondy的离开,于我,真是难以度过的噩梦。
也是那时候特别感谢,是闹钟,提醒我做梦了。
Wondy起身洗刷准备去上班,而我看了会书,困意来袭,眯了几分钟,不知道究竟眯了几分钟,只知道这几分钟里,一直都有眼泪不停地向下流。
擦干眼泪,拿起手机,拨通了他的电话,我实在太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