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校园傍晚时分,我悠闲地走在宿舍区往教学楼的路上,微风轻拂依旧绿意盎然的杨柳,我理了理未干的头发。突然教学楼二楼走廊一阵骚动,聚集了人群。远远看去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一场斗殴蓄势待发。
加快了脚步,走近一看,阿诚正与底一级的同学发生争执,对方人多盛气凌人,见状急速跑到二楼走廊。扒开人群,只见他们推推搡搡,我挡在阿诚前面,推开对方的手。
大声说道,有什么事情你跟我说,要打架你那么多人算什么意思,不然一会你叫齐人,我叫齐人,在操场上见高低。出于我是本地人,他们没敢造次 ,就无可奈何的散去了。
事后,阿诚说,你这兄弟我认一辈子了,在之后很多年里,他都会在酒桌上谈起这事情,也经常借着酒劲说,你就是我这辈子最好的兄弟,好兄弟一辈子。不愿其烦的,说了不知道多少年。
说好的一辈子的好兄弟,真就能一辈子吗?我很肯定当时他说那些话的时候是非常真诚的,我也很珍惜这位朋友,说着说着就变得虚假起来!因为很多事情,不是靠嘴说的,是靠做的。之后慢慢地,我们再也没有联络。
我们生活的社会,在学校就已经分了三六九等,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到最后大家还能不能做好兄弟就是未知数了。有些人可以一起走到最后,有些人注定要是要分道扬镳的。
父亲年轻的时候有两个要好的朋友, 三个人在上学的时候好成一个人似的。一个在家接手了父辈的家业开诊所,一个在老家做起了水泥匠,父亲是农村放映员。
开诊所的叔叔,四里八乡的都认识他,人面广泛,很多乡里的干部及其他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很尊敬他。小的时候经常看到他来我家吃饭喝酒泡茶、聊天,有时候一坐就是一下午,一喝就是一晚上,经常带着我去玩,还把我举过头顶,不亦乐乎。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很少见到诊所叔叔来家里坐,我步入社会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来过家里。
相反,泥匠叔叔,细水长流,每逢过节都会来做客。每次来会带上自家养的鸡鸭,带着老婆孩子一起来,他有两个儿子,都比我小,见到我只叫哥。
泥匠叔叔,话很少,就陪着我爸爸静静的泡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泥匠婶婶是话唠子,很快就会打破这样的平静。
一年父亲出了车祸,摔断了背脊,情况危急,母亲到处筹钱。带着我跟诊所叔叔借钱,母亲叫我跟诊所叔叔保证,长大后一定会连本带利还给他,诊所叔叔无动于衷。
而泥匠叔叔,闻讯当即拿出他们家的全部积蓄三千元给母亲。泥匠婶婶还在医院陪护了一周,父亲出院后,买了很多的营养品,母亲感动得落泪。
现实生活中亲兄弟反目成仇的大有人在,特别是在农村,能一直相互扶持的,在关键时刻伸出援手,在生活的小矛盾中解脱出来的,是少见的。但凡有这样的兄弟,在农村会受到人们尊敬,也令人敬畏。
人与人之间,生活没有了交集,会慢慢的疏远,之前再要好的关系都有可能淡化。
什么真正的好兄弟,再长的时间不联系,情感也不会有变化,这样的事情太不切实际了。
如果长时间没有联系,说明你们的共同话题已经缺失,就连问候都没有了,还不如陌生人来得自在。
因为我们是好兄弟,前方的路,我们一起走。路只有一起走下去,还不离散,才是真正的好兄弟。
即使没有一起走下去,也要保持联络,只有经常联络,感情自然会保温。友情是要经营的,不是仅凭当年的一句话,就是一辈子了。有些人,自此之后,再也没有见过,也不会交集,从来不联络,难道还可以称为兄弟?
只有大家互相珍重,彼此了解彼此的生活状态,保持一颗对等的心,相处起来依旧的轻松自然,保持热度,就像恋爱一样,才会是永远的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