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黯回到宿舍把包放在地上,顺势坐在楼梯踏板上,眼睛发直,目光呆滞,全然不顾紧贴在身上已经湿透的衣服。试衣服开始升起一股寒意,直往她的心里窜,冷得她不自觉抖起来。眉头皱着,眼神依旧,她的手机械地扯紧贴在身上的湿衣服。她在不停地重复扯衣服地动作,似乎这样做会让她感到很舒服。人或许是出于本能地缘故,总是会不自觉地重复做让自己产生快感地事情,而对于让自己不快地事,很自然地想尽各种办法躲避。
门外时不时有脚步声传入屋里,伴随着激动的说话声。晨月床上闹钟的秒针一格一格缓慢地移动着,像一只迷路地蜗牛找不到出口,却不愿放起地坚持着。忽然,有铃铛的声音在靠近,越来越大声,到了门口就不再变化了,紧接着想起了开门声。随即门打开了,“聆黯,你坐在那干嘛呢?你的衣服都湿透了,去洗个澡吧。”聆黯愣了一下,转过头来说:“好。晨月,你要上去吗?”“不用。”晨月漫不经心地回答。“这样——那——我再坐一会儿。”晨月感到了些许一场,放下在整理的东西走到聆黯跟前,对上了她直愣愣的眼睛,心不由得一惊,继而担心地问:“聆黯,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衣服都湿了,跑了很久了吧?一定很累了,先去洗个热水澡吧,然后睡一觉,一切就都没事了……”“嗯,没事;嗯,没事……没事……没事……”聆黯念叨着这两个字去拿衣服洗澡了。
看着这样都聆黯,晨月满脑袋疑问,但这疑问只停留了短短几秒钟。聆黯出去后,她又继续整理她的东西,偶尔哼唱几句时下流行的歌。
过了很久,聆黯才回来,晨月躺在床上悠闲自在地听着音乐。晨月仰起头看了一下,又躺了回去,“洗好了?”聆黯没有看她,“嗯——”似乎是从鼻子里挤出来地回答,有气无力,同时带有一点冷漠。晨月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一变化,她沉浸子在音乐以及音乐给她营造地自我快乐地世界中。人在自我世界里容易寻找到一种纯粹、简单的快乐,和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这些都是因为在自我的世界里找到了一种归属感。人类的幸福很多时候都来源于心都归属。
聆黯疲惫地爬到床上,盖上被子,整个人陷进了被窝里,开始与梦魇作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