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2）
“取消支持政策。”
“哦，所有的产品都这样吗？”
“啊，不是，目前只有青泉这种低档包装的，高档包装的啤酒不在政策限制之内。哎，你是做什么的，不会也是卖啤酒的吧，怎么问的这么仔细？”
“啊，是，了解一下情况。”
“你们是什么品牌，包销力度大吗？”
“啊，我是做清江啤酒的，路过这里卖东西看到了顺便先了解一下情况。”成之信了解完，觉得青泉啤酒力度确实是空前的大，这么抢占市场也确实有魄力。他知道代理商这样做对几个大品牌厂家不受影响，他们在本地做的都是高档产品。这样做显然是针对本地和周边地区的几个小品牌啤酒做的。他想到别的店里看看。随后，他又到其它几家大店里转了转，情况都一样。
成之信往回返，路过一家小商店。他走进去，见老板正坐在柜台后面，他见店内堆得满满当当的，在柜台前堆着一大垛青泉啤酒，旁边还有一些小牌子的啤酒，量很少。“老板，有没有清江啤酒啊？”
“没有，只有青泉啤酒。”
“老板，怎么不进些清江啤酒，只进青泉几个牌子的啤酒呢？”
“青泉啤酒是大品牌，哪个好进那个？买不买？”老板说话硬邦邦的，像扔砖头。
成之信刚说不买，只是问问，我是……老板一听不买啤酒，不再搭理成之信，嘟囔着向后面走去。
成之信从店里出来，见时间差不多了。他往办事处走。到了办事处，盆侠思已经来了。他们坐在一起，成之信把刚才了解到的情况给盆侠思说了。盆侠思把整个市场的情况，包括商店、饭店、招待所、舞厅的情况，以及各酒厂的政策情况，都做了汇报。
“现在，除了我们没有加大促销力度外，其他几个小牌子的啤酒也开始采用铺货返现金的方法做市场，目前，低端产品市场竞争到了白热化，如果后期销售跟不上，不但没有什么利润可谈，连本都要赔进去，他们简直是在往里面烧钱啊！”
“这些厂家经济实力都一般，产品也陈旧。他们跟风和青泉竞争，显然是竞争不过的。”
“是，他们抱着乐观态度想先收回现金，等待市场出现奇迹。”
“这样做太过于理想化，是在冒险。”
“是，他们一旦资金链断裂，就等于往死路上走。”
“我们不这么做，该怎么办呢？”
“现在，我也没有好办法，看看再说吧。蒋明阳那里怎么样？”
“这几天蒋明阳到没有事，他媳妇有时候唠叨几句。”
“啊，这样吧，今天，新招聘的业务员来面试，你在办事处面试吧，我到市场上转转再说。”
叮铃铃……盆侠思拿起电话，“喂，你好，我是清江啤酒邢州办事处，你有什么事情？”
……
“啊，是小刘啊，什么事？”
……
“啊，是王志德做的酒店、招待所，一个新开的商店老板，啊，我知道了。”
……
“政策和商店一样，是吧？”
……
“啊，多谢啊！”
盆侠思挂下电话，对成之信说了新的情况。成之信想了想，不认识这个王志德。他让盆侠思再了解一下再说。
成之信在市场上转了一天，快天黑了。他想起昨天下雨借的雨伞还没有送回去呢。他赶紧回到办事处，拿着雨伞往东大街走去。他走到芳华百货商店，见昨天的那个奶奶正戴着老花镜看报纸，一位中年妇女正在补货，店内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墙上挂着一幅毛笔字：诚信是金，给商店添了些雅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