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丁共用地的悲剧在于每个人都陷入了一个体系而不能自拔,这个体系迫使他在一个有限的世界里无限追求自己的最大利益,从而毁灭将成为大家无法逃脱的命运。
故事概要:某地一个只有两户人家的小居民点,由于道路不好,与外界交通比较困难。如修一条路出去,每家都能得到“3”值的好处,但修路的成本相当于“4”。如无人协调,两家博弈情况如下:两家联合,各分摊成本2,纯盈利均为1;如只有一家修另一家坐享其成,则修者-1,另一家+3;两家都不修,两家盈利均为0。
于是往往得到严格的优势均衡策略:两家都不动。
一般来说,如彼此只有一家邻居,往往会守望相助。但如果有仇,就麻烦了,不是路修不修的问题,迟早要出事。但现实更多是博弈所研究的“理性人”,城市化进程的一个副产品,就是即使近邻也形同陌路。如新楼盘,如物业管理不好,家家装修一流,但楼道往往杂乱无章,路灯坏了,往往长久无人修理。修路灯和修道路一样,是一个大家都袖手旁观的博弈。
这就是公共品供给的“囚徒困境”。
英国一个古老的村庄,有一片向一切牧民开放的牧场。当牧民养牛的数量超过这片地的承载能力时,过度放牧的后果就是草地毁坏殆尽。尽管草地毁坏的后果会造成每个人的利益都会受损害,但每个人都多会计算自己增加一头牛带来的收益。每个人在追求自己利益最大化的过程中,实际上最终会是所有人的牛都饿死。
这就是公共用地的悲剧,也叫“哈丁公用地悲剧”。
防止悲剧两种方法:一是在制度上,二是在道德约束上。
所谓制度方法,即建立去中心化的权利机构,无论是公共还是私人的。如河水污染问题,建立公共管理机构或通过制度创新,将河水的清污费用内化为企业或个人的成本,约束人们的排污行为。
解决悲剧,经济学家们更喜欢的方案是确立产权,主人收取放牧费用,使其租金收入最大化,减少土地的过度使用。但这一规定在一些地方并不适用,如公海的产权,捕鲸和酸雨的控制,是一个世界难题,建立一个必要的国际协议很不容易。
人口是一个更加艰巨的难题。人口的生育不是一种自由,而是有限的权利。修路,修路灯,治污染,褚如此类,公共品一定要有人协调和管理。国防,教育,基础设施等,ZF责无旁贷,要用好纳税人的钱,把事情做好,只有如此,才能走出“哈丁共用地”的悲剧。
道德约束上如何呢?人性很难经受得起考验。希望有那么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