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旗旗
还有不到十天过年, 真幸福,下班老爸开车来接我,感觉自己是膨胀了吧。早上说好别来了,每到下午五点,还是照旧,一如既往。
其实坐在车后面,心里并不轻松。因为,车堵,路也很滑。我爸向来是脾气急躁,一直都是。
约我爸去爬山,他,诶,没意思。约他去看电影,他说,诶,没意思。约他去逛虎园,他说,诶,没意思。于是,我领悟出来了,我跟他,就是玩不到一块儿去的父女缘分。
很,不,相当羡慕那些可以和风细雨的老爸们。
今天早上,他又给我出了个难题......
常常觉得做父母的很累,可是做子女的想来也并不轻松,我不喜欢自己的家庭关系,但我又爱他们。所以,血液可能就是这么个用来维持关系的工具。明明就不喜欢,但又非得扯着这个和那个。
和了快三十年的稀泥,不断地东抹一下西补一下,才让屋子里面不漏风也没漏雨,所以现在长大了,我的性格不咋地,脾气也不咋地。
每次看见天花板上那个小洞洞,想起那些%^$#&*的破事儿,就能戳我那个支离破碎的心,我不知道我家冰箱里,为啥总有吃不完的冻饺子,我那个爱碎嘴的妈和爱爆炸的爸,希望能够多拥有一点同理心的能力。
春节的一只脚踏进来了,乐意去市场里溜达。
再下一场薄薄的清雪吧,然后满街的红灯笼才更好看,早上起来贴福字,中午吃饺子,晚上刷网剧,商场里的干枝梅朵朵挂着笑呢,平凡的中国人,平凡的中国年。
原来,春节前半个月就坐不住了,一趟趟从超市往家搬,卫生纸看着轻飘飘,实际上沉着呢。
冰箱里装的满满当当的,阳台上的冻货渐渐摞起来了,好吃的粘豆包和冻柿子都在,我不耍聪明偷偷摸摸地吃,就是喜欢囤着,等到春节的时候慢慢吃。
苦哈哈攒了一年的钱,数来数去也高兴不起来,参加工作以来,我这几年变化可真大,不忍直视的竟然长出眼袋了。
过年分上午和下午,上午心情还行,下午就蔫了,唉,去他妈的,又老一岁了。
真是谁包的饺子,就像谁。
我包的饺子只有两种,一种是趟着的,一种是站着的,躺着的馅儿多,站着的馅儿少,反正就是,很不好看。
年年除夕夜,吃完晚饭捏饺子,我爷爷不找我,我也会找爷爷,问,爷啊,干虾在哪啊?爷啊,面粉在哪啊?爷爷耳朵特别背,跟他说话费嗓子,但是他的眼神还算行,记性也很有用!
饺子都是大个儿的,用大锅煮,先煮一锅端上去,再煮一锅,我自高奋勇做煮工。饺子往上一漂,还要再添小半瓢冷水,再漂起,再倒下,我只是喜欢玩,不是爱干活儿。
今天过小年了,又一年,不插花了,也不贴春联,现在我根本就不喜欢过年,翻一翻旧相册,过于想念小时候,飞快地写完寒假作业,腮帮子鼓着“酸三色”,天天等着《西游记》。
我这个人,有点矛盾,时时告诉自己要清醒一点,往日逝去不可留,又忍不住回头看。要是能回到那一年,哪一年都挺好的。
—The End—
❤️thanks for your reading
作者:旗旗的笔
简介:一枚奋斗的文字爱好者,野生诗歌,喜欢绘画,也爱旅行,偶尔发呆,热爱思考……记录皆为小事儿,家常文字,欢迎常来。
图片:网络(如有侵权请告之,立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