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相看又相嫌的妻子,有相恋又相离的红颜,有相爱又相怨的爱人,亦有相识又相忘的知音。
他的每一段缘分都令人追忆流连,又感慨万千。其实也只是寻常情感,寻常男女,可他却生生将冷暖阴晴的生活演成了传奇。
他将民国的诗情和浪漫背负于身,令无数名媛佳丽为之倾倒,并亦享尽人间风月,断送似锦前程。他就是徐志摩。
《我用尽青春,只为寻你:徐志摩传》是有着“落梅风骨,秋水文章”之盛誉的江南才女白落梅,倾情五载,于2016年出版的又一部现象级畅销书。
“唯美传记”的开创者白落梅,用清丽宛转的文字,诗一般的意境,为我们讲述了民国多情才子徐志摩一生的爱恨缠绵。
《我用尽青春,只为寻你:徐志摩传》与其说是徐志摩的传记,不如说是徐志摩的情路历程更为确切。
徐志摩这一生和三个女人有过深刻交集。
张幼仪,宽容良善的女子,柔弱亦坚韧。在交错纵横的行途中,她为自己遮风挡雨,为自己花开荼蘼。她的美是端然,是朴素;她的爱是大爱,是无言。她的人生飘摇不定,她的心却始终沉稳如一。
浙江都督朱瑞的秘书张嘉璈,赏识徐志摩的文章,为其行云流水的文笔,潇洒恣意的才情所折服,更因徐志摩优雅的谈吐,落落大方的气度,深邃的思想而暗自欢喜。
便将正在女子师范学校读书的小妹张幼仪,许配给了徐志摩。
1915年12月5日,在北京大学预科学习的徐志摩,听从父母之命,回到老家硖石与张幼仪成婚。从此,他的生命里多了一个女人。
徐志摩是一个向往自由的人,愿同明月清风般闲逸自在,来去无心。他不喜珍贵的人生受制于人,更不愿神圣的婚姻为别人所安排,自始至终都没有爱过张幼仪。
张幼仪端庄大方、贤惠善良,为他平凡生养、照料双亲,无怨无悔。
徐志摩给不了她爱,后来,只能无情地将她抛掷在异国他乡,不肯问津。
这是他耗尽一生也还不了的情债。
林徽因,大家闺秀,端然清丽,高贵典雅。她像是春水春雨煮的一壶茶,清香淡远,韵味无尽。这壶茶在纷乱的民国世界含蓄婉转,优雅情深。许多人于人世奔走,历千劫百难已是沧桑难言,而她遍踏河山,世事过尽,始终曼妙姿态,明净洒然。
1918年8月14日,徐志摩遵恩师梁启超之命,怀揣报效国家、拯救百姓众生之志,于上海乘船,横渡太平洋赴美留学。
1920年9月在哥伦比亚大学取得硕士学位。同年10为寻找罗素——自己钦佩的灵魂知己,进入英国剑桥大学研究生院深造。
一次机缘巧合,有幸接识了大名鼎鼎的林长民,并与之一见如故,成为挚友。因此认识了与之纠缠一生的女子林徽因,并发生了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
徐志摩多年漂泊流转,甘愿化身石桥,受500年风吹,500年雨打,500年日晒,只为等候一位让他一见倾心的女子。
初识林徽因,让他惊为天人。从此,徐志摩深深浅浅的河里,再也没有她走不到的地方。
徐志摩为了给她完整全部的爱,毅然和张幼仪离了婚。
这时的林徽因,害怕道德的谴责和批判,害怕世人的流言蜚语,更怕伤人误己,己是悄然决绝地转身。
徐志摩独自一人在康桥寻觅等待,慢慢疗伤。
陆小曼,朴素简静,淡雅若空谷幽兰,可骨子里却媚似海棠,娇懒奢华,放纵形骸。她分明才情高雅,写得一手漂亮蝇头小楷,其山水画更是温婉清淡,飘逸迷蒙。可她偏生沉迷于夜上海的舞场,打牌、听戏、跳舞,甚至迷恋阿芙蓉,成天吞吐烟霞,醉死梦生。
同是天涯沦落人,不是冤家不聚头。
一个是风流才子,一个是貌美如花。一个是失恋后的郁郁寡欢,一个是成婚后的多不如意。
他们于一场偶然的舞会中相识,于一场必然的命运里相知。
陆小曼的惊鸿出世,令一直陷在悲伤情绪里的徐志摩骤然苏醒,刹那情迷。
他们历经千辛万苦,众叛亲离,跋山涉水又万劫不复,终于守得云开见月亮。1926年10月3日,他们在北海举行结婚典礼。
黑格尔说:“真正的悲剧不是出现在善恶之间,而是出现在两难之间。”
他们经历飘摇风雨,终相守相牵,可偎依时,亦有纠缠不清的恩怨,有避没可避的烦恼和争执。
他饮下那盏被施了妖法的毒酒,甘愿断肠心碎,万死不辞。
若说她是杯毒酒,中毒最深的那个人当是她自己。她前半生享尽人间欢愉,有过一掷千金的痛快淋漓,后半生亦承受过人间悲苦。
“贫贱夫妻百事哀”,曾经锦衣华服的少年公子,后来只剩下两件一破一烧的袍子,为了生活竞落拓至此,让人心酸不己。
以他的能力及挣取的银钱,足以让他在北京城购置别院,过安逸的生活。但他将所有积蓄,所有银两皆寄回上海,供爱妻陆小曼享乐。
一贯视金钱为烟云的徐志摩,不得不省俭度日,为省下昂贵的车旅费,坚持乘坐免费的邮政飞机。
1931年11月19日,徐志摩所乘坐的邮政飞机,在济南南郊党家庄附近触山爆炸,坠入山谷。徐志摩在瞬间化作烟尘,和清风明月做了永远的知己。
那一年,徐志摩不过三十五岁。
徐志摩离世吋,陆小曼也不过二十九岁,一个人拖着病体残身,为他编文撰稿,为他闭关修行。
因缘聚散,早有定数。他用五年的时光宠爱她,她却用余生所有的岁月偿还赎罪。
从此,也断绝红尘,素服一身,闭门谢客,孤独老去。以往做不到的一切事,自徐志摩离世后,她都做到了。
造物弄人,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对于他俩来说,却未必如此,如果可以从头来过,他们还是会不改初衷,不管不顾,选择彼此。
我不知道风 是在哪个方向吹——我是在梦中, 在梦的轻波里依洄。
《我用尽青春,只为寻你:徐志摩传》多用四字一句短语,读来满口生香,白落梅将优美的文字与诗情画意,美妙的融合在了一起,使文章更加呈现出艺术的张力。
陆小曼在《泰戈尔在我家作客》中回忆道;“志摩是个对朋友最热情的人,所以他朋友很多,我家是常常座上客满的,连外国朋友都跟他亲善。如英国的哈代、狄更生、迦耐脱。”
徐志摩广交朋友,更热衷于国际学术的交往。印度老诗人泰戈尔与他最是忘年之交。这些在书中也多有描述。
徐志摩在迷茫痛苦的时候,曾写过一首诗《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个方向吹》,在无常的命运中,他确实不知道,风是在哪个方向吹。
他只知道,在茫茫人海中,为寻到灵魂唯一之伴侣,需用尽青春,哪怕粉身碎骨,亦无怨无悔。
“我不知道风 / 是在哪个方向吹—— / 我是在梦中, / 她的温存,我的迷醉。”……
最后不得不说的是:细节的缺失是白落梅文章中的一处内伤,一不小心,“传记”就会在唯美中途失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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