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多下的车。现在缓了口气,已经十一点多了,真是在南京了。中午去吃饭的路上有不少行李箱,轮子在地面上滚动着,不断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晚上去餐厅吃饭,不知是不是去早了,感觉人少了不少,或是大部分的人都回家或出去玩了。原定是八点零八分的车,检了票,听广播里说去上海那边的铁路线出了点问题,然后又冒出个词汇"晚点未定"。时间已过了八点零八,理想中的八点零八迟迟没来。如若一个人去必定是慌的,好在与人同去,上了另一辆高铁。条条高铁通南京。耽误点时间,还是来了,三爷怕我不识路便来站点接我,时隔十几年(上次还是念二年级的时候来的),又来了南京,若有机会,定要见识下先锋书店。有不少老同学都在南京读书,一方面期盼着偶遇,另一方面盘算着明天由高三同学发起的新街口会面。若是有个人穿戴着黑色帽子和半红半黑的围脖,迷迷糊糊找不着路了,也许那人就会是我了。
到了晚上,手机电量所剩无几。开始时注意了这个问题,而后尽量减少对它的使用,有电就有了很好的通迅,在偌大而相对陌生的南京里行走,它就是一个不错的帮手。三号线的地铁有位子空出,一号线却着实人多,差不多只能站着。早上就这样慢慢赶到新街口,而后在繁杂的地铁站里找组织。今天有着三次集合。第一次是在站里和三个老同学会面,找着我估计花了他们不少些工夫。第二次会面是在街道上,当时我们出了火车站,一起去寻另一人,待见面后,临时商定后,选定了去玄武湖。第三次集合是在玄武湖畔,陆续来了三人,虽然来的时间不同,终究来了,于是便可一同拍照,一同走出玄武门,一同吃酒。给这三次集合画上句号的是地铁站点的暂别,以后还是会见的。午后时分去吃饭,饭字用得有点不恰,是吃酒。我平时是习惯喝饮料的,也许是高兴,今天喝了瓶啤。在鼓楼区下的地铁,门合上后,去找传说中的先锋书店,有手机便成功了一半,另一半就是慢慢走了。初见它感觉很普通,一个小门,牌子上攀着些爬山虎,入门后感觉不错,很热闹。看见一个黑漆雕塑,像是罗丹的思考者,静静地摆在桌上,周围有书,以及同样静静的读客。走了一会儿,向左拐,别有洞天。有个水泥斜坡,坡上有着长条桌,桌上墙边摆着书,有些是钱小华先生藏书,供人阅读。视线向二楼延伸。二楼一侧是个咖啡馆,没有隔板,可以闻见咖啡的香气。二楼很长,走到尽头也是要点时间。走道边设有柔软的座位,供读者使用。在人堆边停脚了,有两人坐在小看台上讲着什么,后来往回走又路过那里,听了会儿什么诗意的栖息之类,"大地上的异乡者"。突然明白了这家书店为什么那么有名,是氛围,感人的氛围。
明天上午十点钟有高铁要赶,回学校去。今天是来南京玩的第二天,亦是最后一天,和三爷们一起去玩。首选之地是南京博物馆,刚出地铁站没走多会儿,遇见了初中同学,互拍肩膀问候一下,走着走着便期待偶遇再次发生,后来天快黑了,脚也很累,发现一天只能见着一个。时值元旦,博物馆里有很多游人,随着人流在二楼看了些不太懂的古文明,有点乏味。唤起兴趣的是数字展览区,即人工智能和历史文化,当代和过去的有效结合后产生的魅力,既可以用双眼去捕捉荧屏上跳动的光影,也可以在地下仿民国的铺子里来回转悠。特展馆隶属于博物馆,去了那里参观"纸载春秋",由于时间所限,看得粗略,也是满足。出了博物馆后便换作走,后来没想到一个下午几乎用脚走了过去。下午去了趟夫子庙,尝了老城南(可能有误)的臭豆腐。那时是惬意的,坐在凳子上,双脚缓下劲来,臭豆腐是什么味的我快忘了,歇息就好。回去时坐在车上便是另种解脱。
只几天没在学校,回来后感觉生分许多,像是与陌生人打着招呼,或是记忆还停留于前几日,止步不前。上午的高铁赶得实是匆急,验票入口排了一摞子的人,向前面凑,应是插队,时间少得无可奈何。进门后便换作跑,过了检票口,想着还有几分钟,下楼梯时几阶几阶地踩,上了车,有惊无险。出站后的第一位客人是霾,站外散漫着的霾,后来我在霾中打开导航朝着理发店行走,反而忘了它的存在,就好像是人爱抱怨,怨着怨着也就习惯了。头发长些,有点蓬乱。出了店门后头上轻快不少,但是更觉冷了,戴了帽子。后来这顶黑帽子缓缓移动,移进了校门,移入了宿舍,落在桌面上,静静的。回学校了,始终有些东西要去面对,没有什么不好,怨着怨着也就习惯了它们的存在。前时可贵,后期不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