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换这张卡吧。”
“不行，这个吴用是我哥刚给我的，我也只有一张。”
“那换这个豹子头。”
“这个也不行，你拿这个吧，扈三娘，漂亮吧。”
“哎呀，太晒啦，咱们别玩儿这个啦。大雯，你爸妈在家吗？”
一个扎羊角辫儿的小姑娘从铺满大石板的卡片里冒出来，两只辫子被一节节彩色发绳绑得硬梆梆地，直往两边支楞，她这么一冒头，占地儿的辫子就扫到了埋头在卡堆里的张佳悦。
“不在，要去我家玩儿吗？”大雯一手从脖子跟前拉出一条粗毛线，一手不住地拍着裙子上的尘土。她站起身朝躲在拐把楼阴影里的一个小女孩儿晃了晃拴在粗毛线上的钥匙，大声回应道。
“等张佳悦挑完卡再去。”不等对方回应，大雯又利索地把钥匙塞回脖颈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蹲在石板旁边，干脆地说。
“霄霄，你去大雯家门口等着，我们换好了也回去。”张佳悦一手一叠卡，忙的不亦乐乎，齐耳短发的发梢湿透了紧紧贴着红彤彤的脸，两只柳叶似的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张佳悦穿着一条洗的发白的宽松背带牛仔裤，跪在石板上，松垮垮的半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