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无法放纵心里那鬼
它还是会乱窜
一会儿就从手心溜走
在你不注意时匍匐在地嗅着你的味道
去哪儿也甩不掉踪影
无法忘掉肩膀那处灰溜溜的眼睛
吸引过一双双赤裸双脚
经过沼泽,趟过湖泊,越过丛林
如此有魅力
红色勋章倒刻在臭气满天的池塘里
映得红蟑螂一片
在脚趾间避难,也不知那里是躺着谁
棉麻做的纱裙习惯性张扬
应该是随水波温柔,或随风儿飘舞
不安生命平和,不享追逐祥云
兜兜抖抖
从水里爬起合着沾满污泥的垢脚
从风里停歇合着各色无人知的杂草一起
半路累了,心里的鬼也不知所踪
或许真的走了很久
眼睛混浊不堪,世界只剩下黑白
或许真的变成非黑即白,可能黑也是白,白也是黑
山野似一良人归
咆哮带去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