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节 外 生 枝
我和她从相识到相知,谈得正热火之际,有个星期日,她突然不来约会了,我心里就急。第二天我和同乡战友天录,利用中午休息时间,去卫光厂里找她,想要问个究竟?上了工厂的单身楼,她宿舍的门半开着,我敲了两声,里边回应:“门开着哩。”我轻轻地推开门,站在门外边的是俩位年轻有为,帅气挺拔的兵哥哥。她放下手里正在吃的杠子馒头,招呼我两进去,坐在她的床铺上。其她几位女同志,见是来了陌生人,端着饭碗去了其她人的宿舍。她问我俩吃饭了没有?我们俩客气地说是吃过了。我的同乡战友,开门见山,直来直去的问:“凤莲,昨天你咋没过去?小楊家里包好了饺子,一天,你都没来?”她想了想,说话声音也不高,说是昨天加班,就沒有过去。
我们坐了有些时间,单身楼上的职工开始上下午班了。幸好她上二班,还有足够的时间来陪我们说话。我们俩人从说话中,没有听出她有啥问题不过去。但她紧张而又坚定地表示,下周天她一定过去。我的同乡战友重复说:“一定得过去。”她也再次表示:“过去!一定过去。”她还要求我们说:“你们是军人,来工厂找她,太显眼了,会影响工作哩。”我还以为这是真的,我和同乡战友大约在两点半钟之后,离开了工厂单身楼,回到了部队。
吃过晚饭后,我多了个心眼,骑着自行车,向工厂奔去。一路上走着想着,当兵的真不容易,特别是找对象更不容易。千万再不能失去,年龄都二十五岁了,应该到了结婚的年龄,不然让父母亲经常挂念督催着,说是在农村找个对象,会生孩子会做饭就行了。我怎么也不死心,非要找个干公事的,吃商品粮的。不知不觉到了王师傅家,王师傳见我来了,直接就问:“小闫,你最近有什么事没有?”我说沒有。王师傅又问:“哪一切都正常?”我说好着哩。“哪小朱前两天来我家说,你在部队当司务长,管的账有问题?”
噢的一声,我才明白了。我向王师傳说:“事情是这样,最近月底,我记账的时候,突然发现账面不平衡,数字对不上。我就请来军分区后勤部财务科的会计,来帮助我查一查,看一看,看问题出在哪里?经过查证,有几笔数字重记了,还有几笔漏记了。账面短了十三斤粮票;现金多了五元钱。王师傅说:“就这事儿,怎么让小朱知道了。别人还在后边胡戳弄,让小朱别和你谈了,说你手脚不干净,这种行为是贪污。”
就在阳历五月底的一个星期天,她沒有失信,没有失去诺言,九点二十分钟还是来了。我特别高兴,不等她开口问话,我就实事求是的把账面出现的问题说清楚。我说:“这是为了进一步把工作搞好。你想想看,我是刚提升起来的年轻干部,不懂的地方很多,工作中难免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财务账面对不上,后经上级主管部门的指导,自己学会了,我就把短缺的粮票补齐,什么事情就沒有了。
她听了我的解释和说明,也沒有多说什么;她就坚定了和我的恋爱关系。在一九七五年“六一”儿童节那天,我和她共同走进城关镇革命委员会大门,登记办理了结婚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