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10-06

十年磨一剑之第五年

     上文提到小A在2008年下半年开始成为一名“全职备孕主妇”,这个时候她已经结婚5年了!小A每个月差不多10天(卵泡监测)需要往返于医院和家之间,每次都能听到来自不同地方,各自不同经历但都有相似结果的女人们的故事!有的女人怀孕怀不上、有的女人怀孕保不住!妇幼保健医院的辅助生殖科是一个悲情的地方,和楼下的产检科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去楼上看病的都是一个个手拿着厚厚化验单,一个人来往穿梭医院各个角落,神色匆匆、满脸焦虑的中年妇女;去楼下看病的则是有鞍前马后的老公陪伴,挺起骄傲的大肚子,幸福荡漾得都要溢出脸庞的开心女人!

       后来,小A听说市区中医院的一位老中医治疗妇女怀孕非常有名,为了提高怀孕几率,小A决定同时在两家医院看病,中医院每周看一次,妇幼保健医院每月去10天!中医院的这位老中医有70多岁,她的号非常难挂:每周只有周四和周六坐诊,每次坐诊只看20人!小A为了能够夫妻两人都能来看这位老中医,所以选择每周六来医院看病。那个时期去医院看病挂号不像现在可以手机APP挂号,当时小A每周五下午五点就带上一个马扎凳和一点零食来到医院外面广场上大家都默认的地方排队!说到这里,可能有人会说:周六看病,有必要周五晚上就去医院等着吗?这位老中医每次坐诊只看20个号,每天至少有小一百人想看病,看病的号最后只能是先到先得,慢慢地排队时间就越来越早了!这个排队需要从周五下午一直到周六早上(周六早上六点钟,护士会把挂号单子发给排队前20位的患者手上)。整整一晚上的排队,小A只能短暂地离开去上一下厕所,走之前还需要和前面几位和后面几位说清楚去向和回来的时间;小A不能离开队伍的时间太长,否则很可能会被插队,发生插队事件,在这寒气逼人的深更半夜里,一个人很难伸张正义,更不可能指望别人施以援手!一直到晚上十点左右,小A的老公下班后赶到医院,陪着小A一起熬过深秋季节的下半夜。每个周六早上的第一道曙光射进他们的眼睛,带给他们的不光只有光明,还有希望!

        这样每周五排队周六看病的生活持续了半年,小A没有迎来好消息!但半年时间让小A的体重从原来的100斤上升到了128斤(小A吃了老中医开的中药后胃口大开,体重飙升)!随着这种没有工作和收入的日子的持续,备孕失败导致与婆家人的关系岌岌可危,娘家只有一个已经嫁人的姐姐和一个没有工作的妈妈,小A感到前所未有的焦虑和无助,此时的她已经深陷抑郁的漩涡,这段时间她总在思考自己活着的意义,小A脾气越发的暴躁,有时候的作天作地可能就是为了不肯放弃仅有的一点尊严,又或者是总想试探和老公的这段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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