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喊——高血压看病记》
高血压变成现实是在常熟第一人民医院。当时病房内没有人维持秩序。病患们鱼贯而入就像菜市场一样热闹。排除国人的一些陋习,当天的情况也有主治门诊医生的责任。在正常情况下,一部分逾越过火的病患医生应该恪尽职守的拒绝。一部分常态化过急的人则适当留下先看。当然这里面不排除公立医院的一些影射。但我觉得你既然选择了医生这份体面的职业,你看病做事也应该不负这份体面。但事实并不是如此。
一个叫王学兵的医生,我还没进入珍室大门,在外面等候便见不少持有新号的人群一部分挤兑着门槛了。一部分持有旧号的是看过一回就被医生安排去做各种检查再回到该诊室排起了队伍的。我自己则是认真排队,认真看病来的。但是医生和我的开场白基本上是这样的:
“来看什么啊?”
“医生,我最近血压不稳定,
去药房测了很多次都是比较高的。是什么原因导致的?”
“这个不用怀疑就是高血压呀,你怎么还不吃药?”
“一开始在第二人民医院测量的时候我是用手工血压仪的,
是维持在140/90专家说我减肥就可以。”
“我只有电子血压仪,现在都没有手工血压仪了!
你要么,我给你量量。”
“不会吧?这么高。”
“我给你开一个倍博特的牌子,进口的。
现在一般好一些的血压药物都是进口药了。”
“也不是啊,国产有没有好一些的?”
“现在们都是进口的。因为它的制药成分。。。。”
因为我也听不懂太过专业的医疗知识,就跟医生说:
“那疫情那会儿治好了还是国产中药呢。”
“话不能这么说!”
几个因为大门没关闭听了半天的人蹿进来说道。
他们笑话我的医疗知识的浅薄我倒也没放在心上。
我说“国产和进口不能这样“一刀切”吧,没必要话说的这么死。”
可是后来我吃了一阵子进口药。一天药量没有了,跑到药房里面问询都是很贵的四五十块一盒。于是我下了决心到了新区中医院,我原想开点药物,一般的医院对这种血压药物应该不陌生。也常见。可是季雪峰主任好像事前说好过那样,对我相当不以为然。也没有像他问询关切其他病患那样问询我的不良症状。血压是如何的不稳定。一共有几次波动。分别波动的程度。以及其他身体病历特征。我只好在一群不排队不守秩序的年轻男女目光下做了下来凳子,然后说,
“医生给我开点高血压药物,进口的那种。”
“现在这种医院都没了,国家政策,只有国产版本。”
他颇为高傲的甩了以下空荡荡的药盒在桌上。意思让我速配速走。
可能是在王学兵之前我就跟季雪峰主任见过,
他开了一版十分低端的血压药物给我。
我要求开好一些,他也没有理会我。
我也想问询一共有几种血压药物的话就烂在我的肚子里。
所以当天已经是经过王学兵那里以后的一次就诊了。
我看着季雪峰主任,就没有吭声了。我想他可能有些误会。
就这样拿着速配的药物吃了一个礼拜。
后来又不够了,我又去中医院的四楼配了八盒。
前天我因为例假一个周期两次有些异常我去第二人民医院赵雨花主任那里就诊。写了一篇平民看病的感慨的文字。没想到今天就被人直接“暗自引渡”到了第二人民医院的台山路分院。分院建设的很大。很漂亮。虽然排队的情况和第一人民医院并无二致。我还是抱着一线希望,能够给我重新开一种不良作用小一些的更谨慎的血压药物。
加上一个老头在我四下没人跑进去就诊瞬间冲进来,要求把下午的排队候诊搞到上午来的一番喧闹,还有推着那种我父亲去世前做过的轮椅车的老年妇女。以及其他各色社会人物。我决定一个人先往后延迟几个号的时间。与其去抢,我素来不喜欢争。还不如退一步海阔天空。就到了外面候诊区继续等待。让几个老头老太不要再我这种80后的挤兑中看病了。我是很想净化这种不良风气。起码不要让漂亮的医院建筑轮廓里,填塞的都是低廉的人群和素养。
但是轮到我时候,没想遭到了范韬医生的一番犀利言辞。“我们是公立医院,你不懂这个药物吗,这已经是两种药物合成的名字了,药盒你不看的吗?!”“我。。。。。”瞬间意识到自己说什么都是错的。应该已经被这几家医院集体统一口径了。我简单了解下就拿着处方走了。范韬开了四盒“国产版本”的同款血压药给我。
结账时候花了四块钱多,好似我自己也并没有什么损失。但其实并不是这样。一个社会医疗体系是十分重要的。如果它的规则被僭越,洞穿,那么这个社会就离地狱不远了。起码我没有见到任何一个病患为另一个陌生的重症病患扶一把手,让一个号的案例。就算把我不算在内,周围的其他病患之间,并不存在“你先我让”的情况。反而是你若挤兑我,我就跟医生的关系比你靠谱!这种强行“地头龙”的印象在弥漫。医生不管看几个,只要你们把排队号交到眼前就给看。不管“公共问题”。甚至有些医生还会帮最“强势的那头”先看。旁边的不吭声的人群仿佛就一下子弱势了。
我每次去寺庙回来,就会想到自己配药的故事。你知道为什么吗?一边是祈祷人间浮屠的跪拜,一边却是人间的生老病死真相。和尚和医生,各司其职,但是寺庙和医院,一个天堂,一个地狱。这个话题往下展开了说,会十分刺痛人心。但是这句话我先放在这里了。
蒙克曾经说过,他的绘画《呐喊》表现的可能是一种地狱变相。不管中国的神话还是西方的圣经,都有“地狱”一词十分的相像。说明人类对自身的处境是存在忧患意识的。“地狱”不是什么西方资本独有。明明心中仇富,嫉才,恨娼,就差不能做“李莫愁”杀尽天下负心人了。为什么不承认心中住着“地狱变相”呢?假如你心中清净,想度脱众生离苦得乐,既如此,为什么在别人看病的时候没有人自觉的让一个号呢?
顺便说以下,我的血压情况,在塔弄的一所药房配了进口版本的“倍博特”,也就是几沙坦氨氯地平片了。花了180多大约维持一个月的剂量。生命从来不是钱的事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