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选择”论文题目之后,我不能说自己是欣然前往的:这个作家是谁?他写过什么?就因为我待过南京所以命运就把我俩绑在一起?十万个为什么又在我的大脑中成形。
第一年期间,因为不适应的寂寞,我并没有读太多的书,也没有行太多的路,只是待在那个只有我一人的空房间里,静静感受与外界截然不同的清凉。但无论如何,我还是开始了与这位作家作品的“亲密接触”。
他爱写女人,文字可算细腻,但时不时也会“绷不住”自己,露出一点粗鄙来。他的字里行间都散落着聪明,流露着个性,但却挺爱阐释自己,不免解构了一点原有的不羁。书倒是读了一遍又一遍,但却为开题头疼万分。研二下学期,我便开始“上下而求索”:上问导师,下访同学,尤其是小林子,被我一遍一遍地骚扰,还好他不厌其烦、殷殷切切。我看遍了近年来相关的硕士论文,打印出来是厚厚的几大本,我用一本小小的记事本总结出他们的取材与套路。狂欢化理论、悲剧意识、权力化……在图书馆里疯狂地借出许多理论,一次次地找到命题,欣喜若狂之余可以安心酣睡,但一觉醒来又开始懊丧、自我推翻,陷入精神崩坍的边缘……那时,同病相怜是大家的共同状态,豆姐阿梅同我,每人对着自己的电脑,谈起论文来长吁短叹,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终于还是定下了。我却是在家中完成了那四万字,穿着妈妈红色臃肿的睡衣半卧在床上,每天倒也能规律地写出一千到三千字,精神压力虽不小,但也乐得单一专注。当文章写完的时候,恰好冬天也过去了。
我又回到了温暖的西南,穿着我的蓝上衣白裙子参加了答辩,和亲爱的他们在会泽院前流连,在园西路熙熙攘攘的人流间穿梭,但时间太短,一眨眼,又只剩下我一人留在空房间,这让我产生恍惚的感觉,似乎时间轮转,又回到了最初。感谢尹、沈、余几位外专业的同学,最后给我营造了舍友般的氛围;感谢最后才开始相识的杨和卢,她俩送我上了出租,让我走得没那么孤单。我心满意足,又恋恋不舍,坐在燥热的候车室心绪不宁。就这样,如我所愿,坐着火车,我缓缓地离开了那片土地。
工作之后,若论读过的文字,新闻稿件、微信文章应当是数不胜数,但读书却是渐渐地缓了下来,偏偏又不爱电子书,总嫌记不住。更为可怕的是,虽然因为工作的关系,我也经常动笔;但再写些什么,却似乎不能用平白晓畅的话来言明自己,总是带着一股怪怪的新闻稿味。表面上看起来,这是工作局限了自由,文风不能自如切换;实则是阅读太少,底蕴不足,因此能量不足以自由运转。
如此,还是把杨绛的话送给自己吧,我是书读得太少,想得太多。此外,我也不再focus在简书的字数统计为何与其他不同了,也不太纠结于到底要不要凑够标准的1000字以及如何艰辛。Done is do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