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没有手机,我们却聊的很满

我生于1985年6月,双子座。按年代划分,算是生于80年代、长于90年代的人——童年在1995年前收尾,少年时代则从95年绵延至2005年,那是段被阳光晒得发烫的时光。

那个年代,我们小学时候玩儿的是跳皮筋、打沙包。我可以跳跃过比我脖子还高的皮筋,一直跳下去,让撑皮筋的同学气的不行。打沙包则没有那么灵活,左躲右躲,总要被击中,只能悻悻下场当“投手”。

小学时代我们都有一个歌词本,贴着明星的贴纸,会抄录很多当季的流行歌曲,跟着哼唱,那个唱歌唱的最好的同学的歌词本一般歌词最多,会被我们借来传阅并抄写,课间凑在一起哼唱,跑调也唱得格外认真。

中学时代我们同学中近视眼都比较少,一个班级只有几个人,不像现在很多孩子都戴眼镜。那个时候视力好的同学居然羡慕戴眼镜的,觉得人家很时尚,觉得那副框架透着股“读书人”的时尚劲儿。

那个时候我眼镜刚有一点近视,同桌的眼镜碎了,没有时间配,上课的时候,他借给我碎掉的镜片的一角,我们俩一人一片,顶着黑板看,模糊的字迹里藏着少年人的荒唐与默契。

初中的时候,我经常跟表妹写信,一写就是好几张,那股认真劲儿特别像写论文。我们会存零花钱买好看的信纸,给彼此写信,分享学校里的趣事、课堂上的小插曲,还有我们小女生的秘密都写进去,贴上邮票寄出去,然后每天盼着信箱里出现熟悉的信封。

到高中的的时候,因为这个爱好,还交了笔友,互相邮寄照片,每个月都有通信,互相交流自己的生活。我们会分享各自的班级琐事、和朋友的小矛盾、对未来的懵懂憧憬。那种隔着千山万水,却能把心事托付给陌生人的感觉,如今想来仍觉得奇妙。我看来那种感觉真的很奇妙。

而如今我们拥有了更为方便便捷的联系方式,网络如此发达,手机使用的便捷,给人们带来了更便捷的联系,微信、视频通话触手可及,可是就连面对面,都很少好好说话,各自抱着手机不停地刷。

前几天整理旧物,翻出了那个泛黄的歌词本,纸页上的字迹歪歪扭扭,还有当年不小心蹭上的墨水印;抽屉最深处藏着一沓信,信封上的邮票已经褪色,信里的字迹却依然清晰——表妹说“今天下课跟那个同学闹着玩儿了”,笔友写“校门口的梧桐叶黄了,你那边的秋天是什么样子?”

我坐在书桌前读了很久,突然鼻子发酸。不是怀念没有手机的日子,是怀念那时慢下来的时光:怀念跳皮筋时的大汗淋漓,怀念抄歌词时的专注,怀念等信时的期待,怀念把心事拆成文字,一笔一画写给别人看的真诚。

如今我们能秒回消息,能随时视频,却很少再花半小时写一段话,很少再认真倾听别人的心事,很少再为一份“等待”心动。

那些藏在歌词本和信笺里的90年代、00年代,那些笨拙又热烈的童年与少年时光,成了心底最柔软的念想——不是觉得现在不好,只是真的很想念,那年不用赶时间,我们能把话慢慢说、好好聊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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