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个题目聊以自慰疫情封控时期的心情吧。
两个月的日子很难熬,却又不甘混吃等死,完全解封已经两天半了,我的大脑依然是混沌的。静下心来想,我的日子其实还是不错的。前天补发了三万多退休工资,这是我近期做梦都不期望的事情。无休止的封控,虽然天是蓝的,地是白的,但心是灰的……今天女儿发了红包,老板说少给她发工资了。在全国各族人民经济收入都不堪入目的疫情之下,我们的收入不仅没受影响,反而还有意外的收获,这确实令人惊喜。一直以来我都很同情日本人工作压力大,因而性情忧郁。几年前去了趟日本,原来日本人在偷偷地幸福着。日本人的幸福是与众不同的,他们不像美国人那样崇拜奢华,他们的幸福就在一点一滴的日常生活里,就是日本作家村上春树的“小确幸”,我觉得确实很有物质感。
我很崇尚“儒家”,有时候也需要“道家”的安抚,确切地说应该是 “庄子”,老子我学不来。比如在疫情封控时期我基本靠“庄子”生活,否则我更不开心。我的骨子里虽然很“儒家”,但这时候我是“庄子”,只能装起来,或是现在时髦的“犬儒主义”,道德自由,顺应自然。据说北京许多小区的居民在封控期间拿起了法律武器捍卫自己的权益,因而小区解封了。我是北京人,但我现在不在北京,我不能像在北京那样“任性”,因为这里的人不习惯讲理,也不习惯用法律来维护自己的权益。我如果那样,会被看做笑话,结果反倒把自己气着。这大概就是中国文化中的入乡随俗,或随遇而安。
忽然想起了鲁迅,我很崇敬鲁迅,我最喜欢他笔下的阿Q,我觉得最懂庄子的是阿Q,其实我喜欢阿Q的原因是我经常很啊Q。鲁迅只活了五十五岁,而且据医学科学来看,最后的五年应该是医学奇迹,或者按鲁迅研究专家说是靠巨大的精神力量延续的。因为从鲁迅家族的遗传基因来看,他应该活得更长,虽然他的父亲短命,但那是有特殊原因的。鲁迅的母亲八十多岁,弟弟周作人八十二岁,而且还有一段监狱生活,和文革被整的日子;小弟弟周建人九十六岁,儿子周海婴82岁……我想鲁迅大概不喜欢庄子吧,他无论何时都选择儒家,选择孟子式的儒家,或者还有些墨家的情怀。
我的日子确实不错,可以躺着挣钱了,而且收入不菲,父母都已望九了,依然健康地生活着,老公没有不良嗜好……我们的收入高于周围人,如果我能像父母那样长寿,我还有三十年左右的日子,就这样躺着过日子,挺好。
2022年12月9日星期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