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明夷芙若
简介:洞房花烛,明夷坐在床上忐忑地等着,等到月上中天芙若才推门进来。她寒冰一样的眸子在明夷身上停留了片刻,坐在他腿上主动吻他。明夷被她的吻乱了呼吸,轻柔的回应着,芙若动作粗暴地褪去身上的婚服,随意扔到了地上。他有些心疼地想:这件嫁衣,可是他为她一针一线密密缝的。而芙若看着眼前的人,却落下了一滴泪。“阿昭。”她呼唤着的,是他的阿兄,她亡夫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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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花烛,明夷坐在床上忐忑地等着,等到月上中天芙若才推门进来。
她寒冰一样的眸子在明夷身上停留了片刻,便动作粗暴地褪去身上的婚服,随意扔到了地上。
他有些心疼地想:这件嫁衣,可是他为她一针一线密密缝的。
“阿昭。”
明夷听到后,一瞬便心冷了。
她呼唤着的,是他的阿兄,她亡夫的名字。
......
“明夷,你真的想好了吗?这一道断子鞭下去,你便一生都不会有孩子了。”
隔着重重露华,明堂里的时鹤元君悲悯地低下头,叹息道:“难道你不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吗?想必你阿兄他也不会怪罪的。”
晚间的天宫空空荡荡,唯有一丝寒风吹过,令地上长跪不起的男人猛然浑身瑟缩了一下。
他缓缓抬眸,露出一双秋水一般明澈的眼睛。
明夷恭敬地双手合十,额头重重磕上冰冷的石阶:“元君的一番心意,明夷明白。”
芙若神君和他的战神阿兄夫妻情深,更是将他们唯一的孩子祁云看得如眼珠子一般。
阿兄战死后,为了寻人抚养照顾祁云,明夷才被天君下旨赐婚明清殿。
本就是注定无爱的一桩姻缘,若是再没有一个自己的孩子,不知他该过得有多艰难。
更别说那断子鞭是极其霸道的功法,落在他一个没有灵力的废仙身上,能要了他半条命。
时鹤元君心有不忍,还想再劝:“你就不为自己打算吗?”
明夷浅笑着摇了摇头,坚定道:“祁云是阿兄亲自托付给我的,我会把她当成自己的亲生孩子,用尽我的一切来弥补她的丧父之痛。”
话音刚落,他便恭顺地俯下身子,扬声道:“请元君赐下断子鞭!”
一道狠戾的鞭声撕裂了长风,狠狠落在他的身上。
明夷原先素净的白衣登时被鲜血浸透,唇齿间也忍不住露出疼痛到了极致的**。
一鞭过后,他力竭倒地,浑身被血浸满,倒在一片血泊之中。
纵是见多了血腥场景的时鹤元君也忍不住掩目。
可他却毫不在意身上的疼痛,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气,嘴角漾起一个满足至极的笑。
“如此,不管是芙若、祁云,还是阿兄,都可以放心了。”
又过了十多日,一顶小轿把他接入明清殿。
没有婚服,没有迎亲,甚至只是从侧门入,明夷就算是入赘给了芙若神君。
明夷掩在盖头下的脸微微发红,风吹起盖头的一角,便让他窥看到了神君的脸庞。
她真如传言所说,琼花玉貌,白衣胜雪。
芙若的手纤细而有力,轻轻牵着他走入了明清殿。
明夷自小在灵谷长大,从没见过这样宽敞温暖的地方。
芙若站在他身旁,低声道:“明夷,以后这便是你的家了。”
他的心微不可察地加快了跳动。
阿兄死后,他就没有家了。
洞房花烛,明夷坐在床上忐忑地等着,等到月上中天芙若才推门进来。
她寒冰一样的眸子在明夷身上停留了片刻,坐在他腿上主动吻他。
明夷被她的吻乱了呼吸,轻柔的回应着,芙若动作粗暴地褪去身上的婚服,随意扔到了地上。
他有些心疼地想:这件嫁衣,可是他为她一针一线密密缝的。
而芙若看着眼前的人,却落下了一滴泪。
“阿昭。”
她呼唤着的,是他的阿兄,她亡夫的名字。
明夷跳动着的心忽然就冷了。
他动了动身子,分不清自己是为什么流泪。
*
我爸的怒意就那么僵在脸上。
他大概也没想到,我会那么爽快,看他那副架势,大概是早就想好了如果我撒泼打诨,他就用些强硬的方法逼着我把房间让出来。
人说失望是累积的,到一定程度,你就会无所谓了。
我现在也是。
当着他们三个人的面,我从衣帽间里拖出来两大个行李箱就开始一股脑地把衣服都装**。
扣上行李箱的时候,我抬起头来波澜不惊地看着他们。
“剩下的东西,你要不喜欢,就让人把它们都扔了就是了。”
我拖着行李箱出去,我爸却在身后叫住了我。
“知许,对面那间屋子虽然小了点,但是你住够了。”
我知道他说的是哪间,朝北,无论是洗手间还是衣帽间都小,床也小。
我没说话,拖着行李箱去了走廊尽头的客房。
“我就住这儿。”
我爸三两步上前来抓住我的手,皱着眉问我闹什么脾气。
可我现在的情绪没有丝毫起伏,我就那么看着他,目光坦然:“爸,我没有闹脾气。那间屋子你让人打扫过了吗?没有吧,心血来潮就让我住**,是要让我面对一屋子的灰尘吗?”
“您是不是忘记了我有鼻炎?况且,我摆得正自己的位置。住这里就够了。”
我甩开我爸的手,推着行李箱就进了客房,然后重重关上了门。
现在的纪家,对我而言,就只是一个临时酒店。
早上的时候,我的房门被人敲响,我打开了一条缝,就见到穿着粉色真丝睡裙的沈安安手里端着一杯牛奶。
“有事?”
她伸出一只手来,想要打开我的门。
“姐姐,我知道你情绪不好,你怪我抢了舒沉哥哥,现在又抢了你的房间。”
她那双杏仁眼瞬间红了,包着眼泪要落不落。
“我是来给你赔罪的,你昨晚没吃东西,我给你送杯牛奶来,你能不能别生我的气。”
我看着沈安安这张人畜无害的脸,突然就想明白了为什么我爸和薄舒沉都把她当成宝贝。
谁会不爱一个弱者?
我隔着门缝看她:“沈安安,你这套还是留在男人身上吧。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我只希望你,别到我面前来碍眼恶心我。”
我砰地一声关上了门,片刻后门外传来沈安安的啜泣声,没一会儿是薄舒沉带着怒意拍打着我的房门。
我打开门,薄舒沉阴沉着一张脸站在我的房门口,他的怀里是哭得梨花带雨的沈安安。
“纪知许,你怎么能这么恶毒!安安是你的妹妹!”
*
多义正词严。
“是么?可我记得,我妈妈只生了我一个女儿,我哪里来的妹妹呢?”
“你!纪知许!我以前还真是看错你了!”
薄舒沉的话就像一把刀一下又一下划在我的心上,可我不觉得想哭,只觉得这样的痛很痛快。
“舒沉哥哥,你别怪姐姐,是我惹她生气的,是我不好,是我的错,只要姐姐能消气,她怎么对我都不要紧的。”
沈安安抓着薄舒沉的手,将自己彻底立在一个受害者的地位上。
薄舒沉低下头去看她,眼底都是心疼,他**沈安安的胳膊。
“还说你不要紧?你看看,都淤青了。”
“纪知许,你要有什么不满意,你朝我来啊!对着安安撒气算什么!她已经够可怜了,你金尊玉贵的大小姐,就不能让一让她吗?”
我看着薄舒沉这副英雄救美的样子突然就笑了起来。
“让啊,我怎么没让?我把你让了,我亲爸爸也让了,房间也让了。我让的不够多吗?她还有什么想要的,我全都给她行么?”
我觉得眼眶酸得发疼,可我依旧梗着脖子看着他。
大概他看到了我泛红的眼眶,神色似乎有些松动。
沈安安抓着薄舒沉的手,小声啜泣着:“舒沉哥哥,你别为了我和姐姐吵架,都是我不好。”
她从薄舒沉的怀里挣脱出来,站在我的面前。
“姐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跟你赔罪。”
说着她就要跪下去,就被薄舒沉抓了起来:“安安,这不是你的错,你别跪,别为了她道歉。”
薄舒沉抬头看着我,眼底都是失望。
“纪知许,你嫉妒所有人对安安好,可你呢?你那副嚣张又无法无天的样子,谁能容忍你一辈子!你没发现,你现在已经扭曲得不成样子了吗!”
他甩下这句话,护着沈安安转头就走。
我突然就笑了起来。
从前他说他喜欢看我被他宠得无法无天的样子,可现在说容忍不了我的也是他。
终于在这一刻,我能够承认,那个我深爱着的薄舒沉,早就死了。
死在我的记忆里。
*
我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实在没有空拘泥于薄舒沉对我的态度里。
我拿着包出门的时候,我爸和沈安安母女坐在饭厅里吃饭,其乐融融的样子倒真像一家人。
“知许,你去哪?”
“乐团有事。”
我甩下四个字离开,却听见身后传来他恨铁不成钢的声音,说我没事就往乐团跑,一点也像沈安安会留在家里陪他。
我只觉得有意思。
过去我刚成为乐团的首席琴手的时候,他比任何人都高兴,他说他的女儿是明珠,就该在舞台上发光发热。
可现在,他又觉得我不如沈安安。
真可笑。
乐团的领导见到我手里那封辞职信的时候,眼底流露出的都是舍不得。
“知许,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我要去港城了,以后大概就不会再回京北了。”
乐团的领导点了点头,从抽屉里递给我一封推荐信。
“你很有才华,不该被埋没,你拿着我的这封推荐信,给港城的乐团,你依然可以继续做你的首席。”
领导见我一脸懵,他笑了笑。
“原本是想把这封推荐信让你带去奥地利的,但是,你拿到港城去,也一样的。”
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遇到好些同事。
她们知道我快要离开京北,都嚷嚷着要给我办个欢送会。
我不想这么大张旗鼓,只是说我会请大家吃一顿饭,就当作为我送行。
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平时安静的好友群突然变得热闹非凡。
薄舒沉在群里抛出一句话:
「突然有种想结婚的冲动,咋办?」
这话一出,群里立马沸腾了。
「沉哥,你这是终于要对知许下手了吗?」
「看来得改口叫嫂子了!」
接着,大家纷纷 我:「恭喜嫂子,是不是得准备个大红包啊?」
「沉哥,啥时候请我们喝你们的喜酒啊?」
群里消息不断,快刷屏了。
我正准备解释一下,说明自己不是他们的嫂子,薄舒沉想娶的人也不是我。
但薄舒沉动作更快,他直接打断了大家:
「都别乱说。」
「我可没说想娶的是纪知许。」
说完,他把沈安安拉进了群,并 所有人:「都看清楚了,这才是你们的正牌嫂子。」
群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好一会儿没人说话。
薄舒沉见状,催促道:「怎么都哑巴了?快给你们嫂子打个招呼。」
这时,群里开始有人陆陆续续地向沈安安问好。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发了一句:
「恭喜啊,祝薄哥和嫂子百年好合!」
发完,我就默默退出了这个群。
*
不过多时,薄舒沉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我还没说话,他的质问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
“纪知许,你现在过来给安安道歉。”
我只觉得一股凉意从脚底开始蔓延,我颤抖着声音问他。
“为什么?”
“你刚才莫名其妙把群退了你让大家怎么想安安?胡闹也该有个限度。”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窗外如水的月色,终于决定彻底把薄舒沉从我的心上剜掉。
“不可能。”
“你说什么?!”
“没听清吗?我说,想让我去给沈安安道歉,你做梦。薄舒沉,现在是我说,你想帮着沈安安**我也该有个限度。”
一阵风吹过,我脸上一阵冰凉,我才发现自己早就泪流满面。
我知道,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了薄舒沉哭。
“薄舒沉,我和你认识那么多年,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是么?我已经真心实意地恭喜你们了,你还想我怎么样,跪到你们面前祝福你们吗?别太欺人太甚了。”
我挂了电话,抱着妈**遗像大哭了一场。
我发誓,从今天以后,我和薄舒沉桥归桥,路归路。
江阿姨告诉我她已经帮我订好了机票,就在我妈忌日之后的第二天。
这些日子,我开始一点一点整理留在这个家里的东西。
除了我**相片和遗物,其他的东西,我都可以留给沈安安。
我妈忌日那天一早,我买好了她最喜欢的小雏菊打算去墓地看看她。
我望向楼下的偏厅,那里放着妈**遗照和贡品,却是一片混乱。
妈**照片被丢在地上,镜框碎了,照片上满是脚印。
原本微笑着的妈妈,仿佛在照片中因我而哭泣。
贡品散落一地,沈安安的宠物狗正在乱咬。
沈安安在一旁,还拍手叫好。
我气血上涌,理智全无,三两步下了楼一脚踢开沈安安的宠物狗一只手抓住沈安安的长卷发把她按在餐桌上。
然后另一只手对着她的脸就扇了下去。
沈安安哭着叫了起来:“姐姐!姐姐你为什么要打我!”
这时,爸爸一把将我扯开,厉声质问我:“知许!你在做什么?怎么可以对妹妹这样!”
沈安安已经哭着扑进了爸爸的怀里,哭诉着:“爸爸救我,姐姐要杀我......”
“知许,你太过分了!”爸爸生气地说。
“纪峰!”
我第一次这么对我的爸爸,可如今他任由外人这么对我**遗像,在我心里,他已经不配做我的父亲。
“你难道没看到沈安安任由她那条畜生把我**贡品打翻,还弄坏了我**遗照吗!”
可爸爸只是看了一眼地上的混乱,皱了皱眉:“那你也不能动手啊!”
我垂在身侧的手因为愤怒不住地颤抖着。
“爸!”
“知许,你妈妈已经走了这么久了,逝去的人哪有活着的人重要?”爸爸的话让我心如刀绞。
沈安安小声说:“爸爸,是小狗不小心碰倒的,我本来想道歉的,但姐姐一上来就打我,我都没机会说话......”
她举起受伤的手臂,眼泪汪汪地看着爸爸:“爸爸,我知道姐姐不喜欢我,我和妈妈还是搬出去吧......”
“狗不懂事,你也不懂吗?”爸爸瞪着我,突然扬起手,给了我一耳光。
我愣住了,没有躲开。
他似乎也有些惊讶,但最终什么也没说,拉着沈安安去处理伤口了。
我三两步上前,一把拽过沈安安,朝着她的另外半张脸狠狠扇了个耳光。
“纪知许!!你现在怎么成这副无理取闹的样子了!”
我看着爸爸暴怒的样子心里却难以言说地痛快。
“是!我就是无理取闹,我知道,你现在心里眼里都是沈安安和她妈,可她都欺负到我头上了还不允许我还击吗!”
“我告诉你,你下次如果再打我,那我的巴掌,也会落在沈安安脸上。你大可试试看我敢不敢!”
甩下这句话我转身就将妈**遗像捡了起来,拿着小雏菊出门的时候,我停下了脚步。
“纪峰,你到底记不记得,今天是我**忌日?”
我爸要走的脚步一顿,随后直接离开了。
我惨然一笑。
*
江阿姨帮我订的机票是第二天下午的,所以我正忙着收拾东西。
可继母却推开了我的房门,猝不及防间我承受了她的一个耳光。
“纪知许!你到底有多恨安安啊!她猫毛过敏,你居然让人在她的床上放猫毛!你是想害死她吗!”
脸颊火辣辣地疼,我抬手给了继母一个耳光。
“我不光恨沈安安,我也恨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小九九,我劝你别在我眼前演,你女儿没告诉你,我和纪峰已经决裂了吗?”
我抱着臂看着她,“你们不就是想赶我走,你放心,我会让你如愿的,现在,立刻,从我的房间里滚出去。”
我转过身拿上放在床头的花瓶:“如果你不滚,我不介意给你开个瓢,横竖纪峰已经对我这个女儿失望了,我也不在乎他这个爹再怎么看我。”
继母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她颤抖着嗓音“你”了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爸铁青着脸站在我的房门口,质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的继母。
“纪知许,你太让我失望了,你明天就从这个家里搬出去!”
我冷笑一声,把花瓶砸在他的脚边:“好啊。”
那天晚上,我在院子里挖了个坑,把我和我爸的合照、我和薄舒沉的合照,包括我打算送给薄舒沉的那幅画,全都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完成所有事情后,我细心地将妈**遗照包好,轻轻放在箱子的隐蔽隔层里。
我没有回头,就这样离开了这个承载我二十几年回忆的家。
刚走出大门,薄舒沉的车恰好驶到。
我故意没往那边看。
车子却意外地在我身边停了下来。
后排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了薄舒沉那张帅气而矜持的脸庞。
我只是快速扫了一眼,继续往前走。
“纪知许。”
薄舒沉微微皱眉,问道:“你要去哪里?”
我提着两个沉甸甸的行李箱背着小提琴,走起路来已经颇为吃力,实在没心情停下来和他闲聊。
所以我没有回答,继续前行。
没想到薄舒沉突然下车,走到我面前。
“要不要我派司机送你?”
“不用。”
我躲开了他伸过来的手,继续向外走。
他却抓住了我的手腕:“纪知许,你今天怎么这么固执?”
“像以前那样,对我哭诉一下,说不定我又会心软了。”
我用力挣脱他的手,平静地望着他:“薄舒沉,我说,不用了。”
我不再需要哭泣,也不再需要他的怜悯。
经历了这么多,我已经感到疲惫和厌倦。
“好吧,随你便。”
薄舒沉冷笑一声,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怀疑。
*
身后传来他和沈安安打情骂俏的声音,我差点没吐出来。
好在明天就要去港城了,我今晚在机场附近找了个酒店,拿着我爸的卡开了个一晚上的总统套房。
中午十二点,我收到了薄舒沉那可以算得上是施舍一般的台阶。
「纪知许,我今天生日,老地方,记得来。」
我冷哼一声,拖着行李箱办理了退订,然后站在酒店门口等车。
江阿姨帮我订的是头等舱,我坐在VIP休息室里喝茶的时候,手机里的消息铺天盖地。
爸爸在催我:「你怎么还没到?我和你阿姨、安安都已经到了。」
「知许,你得大气点,以后舒沉和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你要是不来,别人会怎么想?还以为你们姐妹之间有了隔阂呢。」
我觉得这些话特别可笑,冷哼一声给他回了一句话:
「别人怎么想,**屁事,还有,你不会忘了吧?我妈只有我一个女儿,我没有妹妹。你愿意上赶着给人做便宜老爸那是你的事,别拉上我,挺晦气的。」
然后我也不等他回消息就把他拉了黑。
当我准备登机时,突然接到薄舒沉的电话,我看着候机屏上显示的「催促登机」接了电话。
“纪知许,你怎么还不来!你是有多矜贵,还得我亲自请你吗!”
我没说话,机场广播却传来声音:
“前往港城的旅客纪知许、纪知许女士,您所乘坐的港江航空HK183次航班登机口即将关闭,请您速到415号登机口登机,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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